第三十六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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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堅白臉色慍怒,笑著說:“你們輕風(fēng)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我喜歡這姑娘,我只想要她,別的人我看都不想看?!?/br> “哎喲,這,這可怎么辦?!狈饺绮恢氲目戳丝窗姡挚戳丝创藭r正緊咬下唇的莊妍,“強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總不能讓客人無緣無故這樣吧?” 阿強上前一步:“這位先生,你若是愿意,今天你在這里的所有消費我全部請客,但是這個莊小姐我今晚必須帶走。”語氣強硬得不像是在和寧堅白商量,就只是告訴他,自己即將要做的事。 “哈,莊小姐?!睂巿园子檬帜罅饲f妍的臉一把,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搶手貨呢,上次是穆凌峰,這次又是誰?哪家的富貴公子哥呢?嗯?對了,我記得還有李勝和那個趙逸然呢,你看,我都差點忘了?!?/br>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松手,快放開我。”莊妍意識越來越模糊,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燙,有著一股燥熱在侵襲自己的身體。嘴唇已經(jīng)被咬破了不少,可以痛感換來的清醒卻越來越模糊。 “寧先生,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卑娎渎暰嬷鴮巿园祝部闯隽饲f妍的不對勁,看樣子是被這個男人下藥了。真不敢想象,自己在晚來這么一兩分鐘,莊妍又是何等景象,自己又如何跟穆凌峰交代。 方如怕出事,悄悄按下了門口的警報按鈕,不過一會兒,就有好幾個身著黑色制服的保安快步朝這里奔來。狹小的空間瞬間就擠滿了人,幾個保安看到阿強,并不意外的對阿強打了聲招呼:“強哥?!?/br> 寧堅白臉色一變,露出一個笑容:“喲,這是做什么呢,店大欺客嗎?” “寧先生,我說過的,今天我必須帶莊妍離開。作為相應(yīng)補償條件,你今天在這里的所有消費,都可以算在我的頭上。但如果你不愿意,也別怪我強硬?!?/br> 寧堅白眼珠一轉(zhuǎn),眼下形勢對他并無半分好處。不就是個莊妍嘛,留不下就不要了。想到這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還把莊妍往阿強懷里推了過去:“哈哈,這位先生真是風(fēng)趣,我可沒說不放開她?!?/br> 莊妍被寧堅白推了個踉蹌,加上雙手還被綁著,毫不意外的撞到了阿強。阿強趕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莊妍身上,看也不看莊妍一眼,對寧堅白說:“解藥呢?” 寧堅白當(dāng)然知道阿強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露著放蕩不羈的笑容說:“這不正好讓她好好服侍你嘛,這藥就當(dāng)是我送給你的了?!?/br> “解藥拿來!” 寧堅白這才從褲袋里掏出一顆小藥片,方如倒了杯熱水給莊妍,扶著喂藥給她。吃下解藥的莊妍神志漸漸清晰起來,裹緊了那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一個人一言不發(fā)的往更衣室走去,跌跌撞撞的,方如想要扶著她,卻被她一把甩開了手。 等莊妍換好了自己本來的衣服,她出來時,阿強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了。 “莊小姐,走吧,穆總在醫(yī)院里等你。” 莊妍一句話也不說,就連為什么穆凌峰又改變了主意讓她得以脫身輕風(fēng)也沒問。她就像是個斷了線的木偶娃娃,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的,機械的跟著阿強離開輕風(fēng)。方如看出了莊妍似乎并不是得罪穆凌峰這么簡單,不然丟都丟到她手上了,這怎么又突然把她救走。 就在踏出輕風(fēng)大門的那一刻,方如踩著高跟鞋小跑過來,對莊妍說:“莊小姐,你,你沒事吧?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子。強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向穆先生求情啊!”她說著,就想拉起莊妍的手,以表示自己對莊妍其實并不為難。 可手指才剛要觸碰莊妍的手,就被莊妍狠狠一把甩開,后者直接頭也不回的往外面小跑而去。 夜晚的醫(yī)院比白天安靜了很多,長長的走廊里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白熾燈的燈光依舊在日夜不分的工作。那種感覺十分詭異,沒有白熾燈的角落似乎隨時都會跳出一兩個未知的生物。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坐在椅子上聊最近新出的電視劇,正是興趣濃郁的時候。 “哎,你看今天的頭條了嗎?那個趙逸然啊,原來是個暴力狂呢?!弊o士a說。 護士b一臉驚愕,說:“不會吧,我可是他的粉絲呢,這到底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他昨天在劇組里和女主演,就是那個夏未央吵起來了。聽說啊,是因為夏未央本來和他互相來電的,但是最近有個女人橫插了這么一腳,趙逸然移情別戀。夏未央不肯,就和趙逸然吵起來了,聽說當(dāng)時他還想動手了呢?,F(xiàn)在各家雜志報社,還有好幾個大v號都傳遍了呢,他微博下面都被人罵了好多遍。就是不知道那個橫插一腳的女人是誰,不然我也要去她微博里說說?!弊o士a把自己掌握的一手資料全數(shù)告訴了護士b。 “噫,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這種人,虧我還喜歡了他好久呢。打女人的男人,最差勁了!不行不行,必須轉(zhuǎn)路人粉?!弊o士b說。 她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并不大,可在這十分安靜的環(huán)境里顯得十分突兀,一字不差的落進了在走廊里的兩個人的耳里。 莊妍身子突然頓住毫無神采的眼里多了幾分自責(zé)。要不是因為自己,趙逸然怎么可能會飽受別人的非議??墒?,事情并不是那樣的啊,并不是他們口里所說的那樣。可自己又有什么辦法,輿論。 進了穆凌峰的病房,她依舊是一言不發(fā),就連穆凌峰都沒看一眼。 阿強俯身在穆凌峰耳邊匯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毫不省略的對穆凌峰說。穆凌峰越聽眉頭皺得更緊,額上青筋也在亂跳。這算什么事,明明是自己狠下心要把她推進地獄里的,到了最后卻留給自己無盡的自責(zé)。 莊妍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空洞無神的雙眼盯著穆凌峰:“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你高興了嗎?” 穆凌峰緊抿著唇,他以為莊妍會哭,會鬧,會跟他說自己以后一定會乖乖聽話。卻沒預(yù)料到莊妍會這樣對他笑,笑得這樣凄慘卻又美麗??删褪沁@樣的笑容,才更讓穆凌峰感到自責(zé),心里某一處柔軟的地方悠的牽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疼。 “過來?!蹦铝璺迳斐隽送旰玫氖?,想要去拉扯她。 莊妍卻一動不動,只是冷漠且疏離的說:“主人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了,沒必要靠得這么近,我能聽得清楚?!?/br> 沒必要,真的是沒必要嗎?穆凌峰嘆了一口氣,眼睛突然定格在了莊妍手腕上的淤青上。兩道縱橫交錯的淤青,纏繞了莊妍白皙的手腕幾圈,像是有形卻又似無形的枷鎖,鎖住了莊妍的手。也刺痛了穆凌峰的眼。 “阿強,把她帶回去吧?!蹦铝璺迤策^頭,閉上了眼,不愿再看莊妍一眼。是的,他不愿意看她了,那真的不是誰都能承受下來的傷痛。 “是。”阿強應(yīng)了一聲,帶著莊妍往外走去。 雖然穆凌峰沒說帶莊妍回哪里去,是回輕風(fēng),還是回穆宅,但阿強想到的就是帶她回穆宅。 寂靜無聲的夜空下,阿強看著又恢復(fù)了之前毫無生氣的莊妍,喚道:“莊小姐。”莊妍腳步頓住,就聽阿強繼續(xù)說,“你不要責(zé)怪穆總,他,他也很后悔,也很自責(zé)了。今天的事也是穆總氣頭上才這樣說的,你就不要怪他了?!?/br> 莊妍聽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冷笑,也扯起了一絲疼痛。不怪,不怪,真的不怪。她莊妍有什么本事責(zé)怪穆凌峰,他可是穆凌峰啊,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抖一抖都能讓整個城市顫一顫的人物。他是穆凌峰啊,是握著自己一家人未來的穆凌峰,是殺人不眨眼的穆凌峰,是她莊妍的噩夢,惡魔,撒旦。 莊妍繼續(xù)往前走了,直到回到穆宅,她依舊沒有和阿強說半句話。 已經(jīng)睡下的啞巴女仆披著外套走出傭人房,看到莊妍的樣子,眼里露出了幾分詫異,卻又很快壓制了下來。她帶著莊妍去清洗身體,還找了一件干凈的白色睡裙給莊妍。 “莊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啞巴女仆舉了那張小白板,上面寫著她要跟莊妍說的話。 莊妍搖頭,她現(xiàn)在只想睡覺,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莊小姐,那你要不要喝點什么,我去幫你準(zhǔn)備?”啞巴女仆繼續(xù)問。 莊妍繼續(xù)搖頭,卻還是不肯開口,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交流著。啞巴女仆放下了手里的小白板,看著莊妍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二樓走去。那種背影,寂寞又清冷,還帶著痛苦與悲傷,著實讓啞巴女仆怔了怔。她猜到了莊妍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這樣的,只是她不能問,就算問了也得不到答案,還不如就這樣讓她去吧。也許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會是最好的療傷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