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深宮秘史篡位暮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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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深宮秘史——篡位暮朝(上) 皇城內(nèi): 秋夕沒有一下趕回宮內(nèi),反而去了一趟竹林軒,她沒有氣喘吁吁的躍下馬匹,而是慢條斯理的下了馬后,輕輕地牽著馬,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她曾經(jīng)呆過的地方。 修長白皙的手,叩響了竹林軒的木門,俏麗的面容微微半啟,修長的睫毛一撲一撲的撲扇著。 而她看著木門并沒有任何人回應,輕輕推開門,看著竹林軒內(nèi)依舊是翠綠色的的竹子,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她并沒有踏出一步,而是抿了抿唇,說道:“我知道竹林軒的暗衛(wèi)會在外面守著,你們跟我傳遞一下,葉秋夕登門拜訪,請接見!” 她根本不顧天空中依舊下著毛毛細雨,她隨意的讓細雨直接打在身上,濕淋淋的看著竹林軒內(nèi)干爽的地面,將馬拴在馬栓上,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答復。 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她,只不過空氣中的突然一陣,竹林突然“沙沙”地搖曳起來,她輕眸一憋。 她臉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看著竹林軒的那三個剛勁有力的字,卻在她的目光落在印章那處,不懂得瞄了瞄,看著已經(jīng)被灰塵蓋住的地方,卻在此時梅暗衛(wèi)突然走了出來。 梅暗衛(wèi)對著秋夕深深地拜了一個大禮,“秋夕小姐,公子有請!” 秋夕看著梅暗衛(wèi)并沒有改變對她的稱呼,輕易的點了點頭,臉上絲毫不露一點驚訝,而是順著梅暗衛(wèi)走進熟悉的竹林軒的小道內(nèi)。 竹林軒的一切物品依舊,林中該有的石桌在沒有竹子的遮擋下,已經(jīng)被細雨打濕,而她卻想起曾經(jīng)她和竹御凌在此對弈的時光。 她的嘴角不禁垂下,停住腳步看著那張石桌,摸了摸似乎不再緊張、不再不知道怎么面對他而故作堅強的心。 但此刻她的眸子卻在另外一種目光下慢慢亮起,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梅暗衛(wèi)的回頭,臉上卻輕易一笑,放下手,快步跟上去。 “請——” 秋夕隨著梅暗衛(wèi)走到那個她和竹御凌初次見面的那個亭子,而此刻亭子內(nèi)沒有一個人,但依舊擺放著一張石桌。 石桌上便放著那一副她送他的黑白水晶棋子,她再一次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記憶中,然后她撩起亭子垂下的白色薄紗。 映入眼簾的不是她一開始看見的黑白水晶棋子,而是棋盤上的那一個湛藍色的錦盒,她不禁歪了歪頭,看著湛藍色的錦盒。 隨后她伸出手輕輕摸了錦盒,再慢慢地打開了錦盒??稍谒匆婂\盒內(nèi)的東西后,雙手忍不住顫抖。 原本紅潤的臉蛋變得蒼白,雙唇緊緊的咬著,看著錦盒內(nèi)的那支她曾經(jīng)擁有過的蓮花簪子,但卻在入宮前夕被她斷成兩半后,扔在這個傷心地上,可此時她卻看著蓮花簪子上被修補的和之前一模一樣。 但是唯獨斷成兩半的簪子用她沒見過的材質(zhì)修補成鏤空的形式,從而連接起兩段的簪子。她的手顫巍巍的摸了摸簪子的每一處,輕輕拿起簪子,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但此刻她卻發(fā)現(xiàn)簪子的尾部卻異常的發(fā)黑,想再仔細看的時候,竹御凌卻一身干爽的走進來,溫文儒雅的說道:“簪子已經(jīng)修補好了……” 秋夕聽見他溫雅的聲音,手上更是著急的將蓮花簪子放入湛藍色的錦盒內(nèi),快速的合上,像燙手的山芋扔向棋盤上。 她一轉(zhuǎn)身,看著眼前的竹御凌依舊“公子如玉,陌上無雙”,心里依舊一緊,在袖子內(nèi)的雙手略微緊張的相互扭捏著,但臉上卻溫柔的一笑,與他對視。 “蓮花簪子修好了……”竹御凌再一次強調(diào)蓮花簪子已經(jīng)修好了,但秋夕卻暗了暗眸子,淡笑道:“那又如何?” “我們之間的交易有變,你無須再宮內(nèi)了,可以出來了!”他走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但秋夕卻一轉(zhuǎn)身,一個網(wǎng)別處的邁步,再一次將距離拉開。 她聰明的躲開會通過人的眼神猜測別人心意的他,抬起頭看著煙雨的竹林,“我出了宮能干嘛? 難不成大公子不知道宮妃要么陪葬要么就是成為新帝的妃嬪,或者老死在宮中,不再可能出來了!” 她的聲音清脆的如同雨水地落在池塘上的聲音,而他再走近一步,輕輕說道:“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有辦法使你出來!” 秋夕輕笑的看著煙雨的湖面,“大公子多想了吧!現(xiàn)在的我和你自然是身不由己,不再可能做到只要我愿意便可以出來的情況,再加上即使我出來,誰會娶我?誰會敢冒著天下的大不敢來招惹我?” 秋夕抿了抿唇,轉(zhuǎn)身看著只有一米之隔開的他,而他依舊溫柔的看著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即使在你在此消失,也沒有任何人在乎。只要幫你改名換姓,稍藏兩年,你的容貌自然會有所變化?!?/br> 她看著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湛藍色的錦盒,滿臉誠意的看著她,繼續(xù)道:“天底下,沒有人要你,我要你……” 他自信滿滿的看著秋夕,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而笑意,秋夕在他的注視下,接過錦盒,宛然一笑,“蓮花簪子依舊是好看的蓮花簪子,但秋夕不再是那個天真無知的秋夕了。簪子雖修補回來。 可依舊有著那一條裂縫在,無論怎么修補那條裂縫依舊不會消失,更何況是人呢?” 秋夕一手合起湛藍色的錦盒,將它還回竹御凌的手里,眼神淡然的望著她,心里平靜如水的呼吸在他面前的空氣,歪了歪頭。她 將手上的那一雙戴在統(tǒng)一左手的銀色鐲子亮仔他眼下,“秋夕不想在做公子的棋子,不想付出感情后得到的是一種莫大的悲傷。如今局勢有變,我和公子依舊存合作關(guān)系,但是……” “ 但是公子卻不能再要求秋夕做什么了,無論在感情還是入宮輔帝的事情上都不能阻攔什么了……秋夕已經(jīng)打定主意留在宮中輔助蕭御風了。” “為什么?”他的聲音內(nèi)帶著絲絲的失落感,但是臉上的那一種看不出悲喜的笑意讓她感到害怕,她無法看清眼前的他是怎么樣的人。 “沒有為什么!他對我傾之深情,而我唯長生為伴!”她笑著說完,摸了摸鐲子,“今日我來這里,不是請求大公子任何事情。只是想弄清楚這次逼宮到底關(guān)不關(guān)公子的事情?” 她睜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眼前的他的一舉一動,而他眼神一沉,回答道:“重要嗎?” 秋季夜里的冷風,混著雨水的涼氣吹進亭子,即使亭子內(nèi)燒著取暖的暖爐依舊讓讓渾身 濕透的她,雙肩聳了聳,緊緊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他將亭子內(nèi)的屬于他的披風拿起,預想幫她戴的時候,卻被她一舉躲開,看著他說道:“重要!今夜逼宮已經(jīng)上演了一幕,若秋夕沒有猜錯,此次公子和安慶王爺在地下世界的出現(xiàn)的目的是想利用地下世界的賢弟寶藏來打造兵力,從而造反。 但卻被我無意中破壞了計策,而安慶王爺寧愿冒著天下的臭罵而倉促逼宮。今夜已經(jīng)上演了一波亂射養(yǎng)心殿。 而下一步必定想借著調(diào)兵入宮救駕之名,率領(lǐng)手上的將士入宮,目的便是圍攻養(yǎng)心殿,從而讓蕭御風寫下退位詔書……” 她笑著向他走前一步,將兩者的距離控制在半米內(nèi),臉上似笑非笑的笑意讓他不得不沉淪在此,“公子!安慶王爺沒有如此的智慧,懂得想到備用方案。若不是公子在黑后充當他的某事,進行推波助瀾,想必他也沒有想過要造反的事情吧!” 竹御凌不禁一笑,看著眼前的秋夕,拍了拍手,稱贊道:“果然成長了!” 而她笑著回了一記半禮,但卻沒有意料到他卻戛然而止拍手,一副高深莫測的看著秋夕,說道:“果然還沒到道行!” 秋夕微微一皺眉頭,瞇了瞇眼看著他,而他卻一下將她拉入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她,吸了吸屬于她的氣味,說道:“可你依舊算漏了一步……” 秋夕眸子驚訝的睜大,一下推開他,好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巴掌,“什么?” 他摸了摸臉上的刺痛感,發(fā)現(xiàn)他確確實實的被他養(yǎng)的小狐貍打了,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柔,目光更是溫柔地看著她,“利爪還未長齊全,倒扎牙舞抓起來!” 秋夕不懂得看著他,但是緊緊地握著拳頭,一字一句,字字鏗鏘有力的說道:“你說我算了漏哪一步?” “果然么沒想到!”他慢條斯理的坐下,抬起早已經(jīng)備好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小口,“柳家!” “柳家?”她重復著他的話,眸子一楞,稍微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狠狠地錘了錘亭子的柱子,看著亭子內(nèi)的燈光,一晃一晃的,強忍著怒氣問道:“你竟然也拉進柳家進來了……” “不是我!而是柳家自動自覺的找上門來的!我只不過一只眼開一只眼閉的任由安慶王爺隨意拉攏罷了!” 他重重的放下杯子,看著秋夕想動身體離開的樣子,再說道:“現(xiàn)在去已經(jīng)晚了!你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