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深宮秘史篡位暮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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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深宮秘史——篡位暮朝(下) 秋夕回眸看了一眼梵馨,暗暗地說道:“逼宮的最后一步——若是不寫遺照,便屠盡皇城的所有皇孫貴族,后宮嬪妃…… 這種被天下人斥罵的事情,自然不能讓手中的將士做。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的人,假扮江湖人士闖入宮內(nèi)殺了陛下,并且屠了皇城內(nèi)所有人。這樣安慶王爺?shù)玫降牟皇翘煜碌牧R名,而是浴血搏殺,闖養(yǎng)心殿救駕。 但終究未能救下陛下,未能阻止江湖人士殘害皇城,而他在此時也適當(dāng)?shù)穆┏鰹榫缺菹露硎苤貍南ⅰ?/br> 同時他又讓歸順的官員在朝廷上提出他的功績,這樣的烘托下,再加于救駕的英勇忠正之名。 天下的百姓必能被蒙蔽在內(nèi),而知情的人都會在他登基,黃袍加身之時,一一殺去那些目睹這場逼宮的人…… 柳家要么功高蓋主,擁有充足的實(shí)力挾天子而令諸侯,要么就是這場宮斗的犧牲品。只不過這一場宮斗,柳家如此拎不清,將近百年的基業(yè)搭進(jìn)這趟渾水中,卻絲毫撈不到半點(diǎn)好處?!?/br> 秋夕臉上平淡的解釋給梵馨聽,隨后嘆了一口氣,“不過對于安慶王爺來說,這也算得上一個高招。 只不過這一招并沒有比軟禁陛下來的方便和簡單,退位讓賢這一招能夠完美的將他推到一個很好的高度,從而接手皇權(quán),接收陛下已經(jīng)收回來的兵權(quán)。只不過他算漏了陛下,不再是以前那個甘于平庸而無能的陛下了……” 梵馨看著眼前的主子竟然將即將發(fā)生的逼宮而分崩離析的如此清楚,清楚明了的的將這件事的主干抽了出來,并且不急不躁的幫著陛下處理著這一切事情,臉上不禁先露出對她的佩服。 秋夕冷然一笑,身形一閃,便離開了灌木林,而梵馨不禁跟著問道:“主子,夕月殿不是這個方向!” “不回夕月殿……回去也會被抓!”秋夕握了握手,快速的往著明月殿的方向快速移動著,根本沒有理采身上的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梵馨一臉好奇巴巴的看著她移動的身影問道:“那去哪里?” “去明月殿!”秋夕說完,咬住下唇,垂下的雙手不禁握緊雙拳。而梵馨卻一舉將她拉住,“安慶王爺找不到主子,并且在宮內(nèi)放了不少侍衛(wèi)搜查主子的藏身之處。若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 豈不是送羊入虎口?”秋夕的腳步停下,抿了抿成唇,眸子暗了暗問道:“宮內(nèi)情況怎么樣?夕月殿怎么樣?” “太后、陛下被軟禁在養(yǎng)心殿,而其他妃嬪被關(guān)在鳳祥殿內(nèi)。整個皇城的宮人都被安慶王爺困在西北角,同時四處派著人搜查主子你的下落,而如今主子去明月殿實(shí)在不妥!” 梵馨拉著秋夕的手,兩人再一次隱藏在不同位置的灌木叢中。秋夕看著梵馨焦急的樣子,輕輕笑著說道:“傻瓜!我知道你緊張我!但是我必須去明月殿,送送賀蘭。今夜是她的首七……” 她看著眼前的秋夕十分暗沉的苦笑著說道,但是她從秋夕的眸子內(nèi)感受到一種埃莫得傷心,只不過她決定裝作看不見,繼續(xù)說道:“夕月殿內(nèi)的財(cái)務(wù)被那些侍衛(wèi)搜刮一空,我已經(jīng)提前將翠翠安放在鳳祥殿那邊藏了起來。 夕月殿內(nèi)留了小福子和小壽子守著,并且在殿內(nèi)制造假象。不過他們都被安慶王爺同意抓到了養(yǎng)心殿內(nèi)。安慶王爺這一舉動,似乎有什么陰謀?” “嗯!”秋夕淡淡的回答,但是梵馨依舊拉著她冰冷的手,搖了搖頭,“主子,明月殿內(nèi)放了無數(shù)的明哨和暗哨,目的就是等主子你自投羅網(wǎng)!” 秋夕卻嫣然一笑,拍開梵馨的手,“到目前為止,安慶王爺始終沒成功逼到陛下寫下詔書。自然是缺了一個催命符,而我就是他想得到手的催命符。” 梵馨看著眼前的秋夕,依舊搖了搖頭,而她拍了拍梵馨的肩膀,說道:“不過我是誰的催命符,必須是我說的算!” 秋夕一轉(zhuǎn)身帶著梵馨不在急匆匆的往明月殿跑去,而是特意走在有宮燈照射的小道走著,但幾乎沒有遇見任何一個侍衛(wèi)。 畢竟她已經(jīng)弄清楚了安慶王爺?shù)挠?jì)謀,而她更是胸有成竹要讓安慶王爺明白誰才是最后的勝利者,是最后那一只黃雀。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明月殿內(nèi): 安慶王爺一身戎裝的看著地上的尸體,冷漠的笑著,用腳踢了踢腳邊的那一只不知道是誰的手。 而一旁持劍的夏河警惕的看著四周,但是當(dāng)安慶王爺狠狠地碾壓那一只斷手之后,他看見了明月殿外的大門口處。 秋夕一身粉色宮裝在昏黃的宮燈下照耀,一步一步璀璨而迷人踏進(jìn)明月殿內(nèi),她含笑看著一身戎裝的安慶王爺,說道:“王爺,別來無恙哦!” “葉秋夕,你終于出現(xiàn)了!”安慶王爺一下將腳下的斷手,毫不客氣地踹開后,居高臨下的看著秋夕越過門檻走了進(jìn)來,“王爺是你殺了賀蘭。” 秋夕看著賀蘭小小分成兩段的尸體,以及被染紅的地板,淅淅瀝瀝的流淌著血色小流,“如果本王說是呢!那你會怎么樣?” 秋夕含笑的看著他,雙手緊緊的在袖子下用力的握著,字字鏗鏘,發(fā)自肺腑的恨意說道:“我定會將你的命用來祭奠賀蘭的?!?/br> 秋夕緩緩地蹲下身體,絲毫不顧安慶王爺臉上的獰笑,而她從懷里輕輕的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柔柔的為賀蘭擦去臉上的血跡和雨水,喃喃道:“要是我看出你的反常,我?guī)е?。你就不會死了……?/br> “哼!早死和晚死都一個樣,只要不順從王爺都必須死!”夏河惡狠狠地瞪著秋夕說道,而此刻的明月殿卻被安慶王爺點(diǎn)燃著宮燈,變得燈火通明,宛如白晝般光亮。 一旁的梵馨卻不屑地看著夏河說道:“將明月殿照的如此通亮,豈不是為了驅(qū)趕賀蘭小主的魂魄?主子,想必有人心中有鬼,自然會心虛!” 夏河被梵馨反諷的臉色一僵,他有些惱怒地看著梵馨,冷血的說道:“死到臨頭,還如此口硬!” “那就試試,到底是誰死到臨頭!”梵馨是特意惹急夏河,此刻她亮起懷中的雙刀,輕輕的跳躍一步,便一下子拿著雙刀砍向夏河。夏河自然不甘示弱,拿著長劍應(yīng)付著梵馨的雙刀。 “鏘鏘鏘——” 梵馨一下將夏河從安慶王爺身邊吸引開,而安慶王爺不知死活的直接往秋夕深處手抓去,但是卻在他要觸碰秋夕的那一刻,秋夕從懷里抽出匕首,以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人帶著匕首直接往上揚(yáng)。 匕首上的銀光在昏黃的燈光下乍現(xiàn),寒意直接吞噬了眾人的心,而此刻它在她手里更像一條游魚,游刃有余的一手扯過安慶王爺?shù)淖笫?,一匕首直接割去?/br> 眾人看著眼前的匕首,而安慶王爺一驚,連忙推開秋夕,但是左手的三根手指在劃過后跌落在地上。 “啊——” 安慶王爺吃痛的捂住被秋夕斷掉的手,臉部蒼白而扭曲的對天長吼著,而他在瘋狂的慌亂之際,一腳踹開秋夕。 而隨著秋夕落地的那一刻,夏河一把將梵馨踹開,持劍沖向秋夕,而秋夕卻淡然一笑,“你就殺了我吧!畢竟,我是誰的催命符!我對于王爺?shù)淖饔糜卸啻?,想必只有王爺知道吧!?/br> “夏河——” 安慶王爺捂住手,低吼這夏河,但是手下不留情的踢向秋夕,而她卻含笑看著他,說道:“賀蘭!今夜你記住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記得今夜找王爺好好聊聊天……” “誰說本王殺了這個賀蘭小小……”安慶王爺暴跳如雷的說著,為他處理手上的傷的醫(yī)師都戰(zhàn)戰(zhàn)克克的處理著,而秋夕看著安慶王爺那一副真實(shí)否認(rèn)的面子,眉頭不禁一皺,“不是王爺,是誰?” “若是本王知道是誰,必然千刀萬剮。殺了賀蘭小小,等同斷了本王日后的財(cái)路!得罪了天底下最大的商人,日后叫 本王如何處理朝政……” 安慶王爺十分氣憤的跺著腳說道,但是眼神卻恨不得將秋夕撥皮拆骨,“葉秋夕,本王告訴你:只要本王拿到退位詔書,必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我身上的東西!” 秋夕眸子一亮,看著安慶王爺?shù)氖种?,但是目光卻落在他的襠部,腦海里閃過幻夜給她看過的那一個屬于安慶王爺身上的“rou靈芝”。 她不厚道的抿了抿唇,強(qiáng)忍著笑意,但是這種笑意卻從她澄澈的眸子內(nèi)顯露出來,而她一下子被安慶王爺從地上拽起,直接掐著她的喉嚨,低吼道:“要不是本王就不會這樣……走……去養(yǎng)心殿!我要讓陛下感受一下,他的女人被上千戰(zhàn)士玩弄!” 秋夕不禁一陣?yán)浜?,眼神更是不屑的看著他,聲音?xì)小的說道:“賀蘭,等我回來……我勢必為你查出,到底是誰如此殘忍的殺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