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冰雪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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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五、冰雪鱷 高大的銀葉細(xì)針林淅淅瀝瀝的透過微弱的陽光,灑在白皚皚的積雪上,而此刻秋夕跟著盛憫君輕裝而來,看著那銀葉細(xì)針林的半空中被人架了一座橋,而武七此刻從樹上滑了下來,臉色十分沉悶的看著盛憫君,對著他們兩人拱了拱手,半彎著腰說道:“盛君……” 盛憫君眼神清斂,認(rèn)真的打量著那一條神秘的吊橋,聲音沉穩(wěn)的問道:“這吊橋是最近才搭的吧!” 武七沉默的點了點頭,指著頭頂?shù)牡鯓蛘f道:“這吊橋搭的十分簡陋,但是卻直接橫跨了整個沼澤地帶,長度從這里到另一頭的沼澤地帶。 而且這吊橋上根本沒有一點積雪,說明了今天大雪停了之后才搭建的,在根據(jù)吊橋上的木板被踐踏的情況,說明了有不少于十五人在上面走過?!?/br> 秋夕疑惑的看著武七,隨后更是看了看吊橋,“你怎么確定有那么多人數(shù)走過?” 武七看著秋夕緩了緩,豁出一口暖氣,聲音略微放柔說道:“從樹皮上滑落的程度來看,只有經(jīng)過重物才會導(dǎo)致這條吊橋上原本架定的高度滑落了五寸,也在這五寸中可以推測到一個成年的男性重約一百三十斤。 一條像這樣簡陋的吊橋稱重量為800斤,那么每增加兩個人滑落一寸,那么久可以簡易推算出至少有十五個人在橋上行走過,再加上攜帶的器械。 這都可以推算出這是一支專業(yè)的團(tuán)隊。再加上中簡易吊橋的扎實性來說,在冬國是很難尋的這樣額工匠。有著如此手藝的工匠一般在臨淵國或者墨寂國更甚在一些靠水的江南地帶,才會培養(yǎng)出有如此手藝的橋匠?!?/br> 秋夕抿了抿唇,輕輕咬了咬唇,仰起頭看著那一條神秘而簡陋的吊橋,而盛憫君眉頭卻緊皺起來,寬大的袖子內(nèi)握了握拳,“這恐怕有人捷足先登了!” 秋夕一愣,臉色一僵,連忙扭頭看著盛憫君,再遲疑的考慮了許久,“你說的對!” 被人捷足先登,已經(jīng)是無法改變的。以至于她望著這吊在半空的吊橋,緩緩問道:“你們怎么找到它的?” 武七神情一愣,隨即指了指附近在觀察形勢的武八,“這是武八在踩到積雪而不小心摔倒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br> 秋夕努了努唇,轉(zhuǎn)身看著盛憫君,眸子微微發(fā)亮。盛憫君看著她澄澈的眸子,臉色緩了緩,“看來你和我想的差不多吧!” 他只見她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而他一下便將她拽進(jìn)懷里,腳下更是用力一踮起。兩人立即從白皚皚的積雪地上躍起,半空中的兩人看著下面的武七,秋夕連忙拽住他的胳膊,叮囑道:“我們先去前面查勘,你們等大部隊過來后,再從吊橋上來找我們!” “兩位貴客,危險啊……”武七仰起頭對著半空中兩人喊道,但只見盛憫君一個半空旋轉(zhuǎn),瀟瀟灑灑的帶著秋夕落在吊橋上。 她一松盛憫君的胳膊,而他也抽出了胳膊緩了緩,戲謔的笑了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挺大力氣的哦!”秋夕白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扶著藤蔓扶手走著,“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眼神略微輕動的她看著四周的白雪,眉頭皺了皺,思緒沉了沉,弩著鼻子,喃喃道:“到底是誰截了我們的胡,我們被人捷足先登,還沒有發(fā)現(xiàn)是誰,實在太失策了……” 她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往沼澤掉去,幸好盛憫君眼疾手快一下拽住秋夕的手臂,而她終于從自己的沉思中拔了出來,她看著自己又一次騰空在半空中,隨后手上一緊,她仰起頭看著自己正上方的盛憫君憋紅了臉。 一手拉住她,一手拽著那藤蔓扶手,更是努力的保持著那平衡,以達(dá)到不搖晃吊橋。她呆呆的看著盛憫君那努力的樣子,再看了看沼澤下面竟然有一塊樹皮動了動,她不禁眨了眨眼睛,盯著那樹皮,另一只手將自己的玉佩扔到那樹皮上。 “嗙啷——” 玉佩摔落在那塊樹皮上,竟染碎成了幾塊,掉落在沼澤上,并慢慢沉了下去,而此刻秋夕更是看著那樹皮再一次動了動,而上面拉著她的盛憫君低吼道:“發(fā)什么愣!快抓住我——” 她聽了默默的點了點頭,剛伸出出另外一只手拽住盛憫君的那一支手,就看見那樹皮完全浮了起來,并游動在她的下方盤旋了幾圈后,“盛憫君,快拉我上去——” “什么?”盛憫君聽見秋夕突然這么說話,臉色一愣,“冰雪鱷!”他眸子都僵掉了,看著秋夕因為好奇而把冰雪鱷驚醒,現(xiàn)在他剛用力卻手中突然一滑,秋夕就這樣再滑下了兩三寸。 “盛憫君,你該不會想把我喂鱷魚吧?”他第一次看見她欲哭無淚的無奈表情,嘴角微微一笑,看著已經(jīng)用盡全力的手臂,“與其喂鱷魚,還不如讓你當(dāng)我后宮妃嬪!”秋夕扯了扯嘴角,仰起頭,大吼道:“現(xiàn)在還有心情說笑……” “不當(dāng)我后宮的妃嬪,那幫我救一個人如何?”盛憫君看著秋夕慢慢滑落下去,在這樣寒冷天氣,冰冷的溫度下, 他的額頭都熱出了汗水。 秋夕看著下面的冰雪鱷在下面耐心的等待著獵物掉落。隨后更是,臉色鐵青的咬了咬牙,“我可以幫你,但是救不救到就聽天命了,我就盡人事!” “好!”盛憫君果斷的將扶在藤蔓上的手,伸出拉扯著秋夕,并且整個人的底座變低,更是努力的一下拽住她的雙手,“你該減減了……”秋夕無奈的皺了皺眉頭,而沼澤里面的冰雪鱷似乎等不及了,一個騰空躍起,張開血盆大口往她撲來。 “我的天——”秋夕臉色更是一僵,看著一條差不多人高,如同兩百斤胖子的冰雪鱷完全脫離了沼澤騰空在半空,并且嘴巴的腥臭直接讓她十分不悅的皺緊眉頭。 冰雪鱷越來越近,而她絲毫未動,知道冰雪鱷要收攏那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她的時候,盛憫君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將秋夕拽了起來。 她整個人落入了盛憫君溫暖而芳香的懷里,但她的頭靠在他強(qiáng)勁有力的心房,但她的雙眼卻緊盯著那冰雪鱷沒有咬住她而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掉落在沼澤內(nèi),激起無數(shù)沼澤的淤泥。 而盛憫君氣喘吁吁的抱著她,臉色略微浮現(xiàn)紅暈,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定住的她,溫柔問道:“怎么樣了?” “走!” “啊——” 她二話不說,一個機(jī)靈站起來,更是快速的將躺在木板上盛憫君拽起,她一手拽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盛憫君,往前面的跑去,盛憫君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怎么了?” “逃命——”她略微喘了一口氣,繼續(xù)不要命而穩(wěn)妥的踩在那木板上快速跑動著,而終于察覺到有什么不一個樣的時候,他低下頭看著他們剛剛冰雪鱷摔落的那片沼澤,驚動了無數(shù)的冰雪鱷。 此時此刻這些打打小小的冰雪鱷正在沼澤中快速的游動著,像是在跟著他們一般,而那攻擊他們那條冰雪鱷此刻沉入沼澤中,只露出兩只眼睛在秘密前行,似乎在尋找時機(jī)再一次躍起而吃掉她們。 “該死……”他不由自主的握緊秋夕的手掌,跟著她跑動,但迫于秋夕跑的步伐太慢,以至于他有幾次都差不多撞到她。此刻他雙眼看著四周,警惕的看了一遍后,“跳起來,抱著我!” “???”秋夕不懂的扭過頭,只見盛憫君一下掙脫她的手,更是,留了兩三塊木板后,突然加速跑了上來,而她只能硬著頭皮踩著那一塊木板起跳。要是他接不中或者來不及接她,她就會砸破木板,掉下去喂鱷魚。 “你要信我!”盛憫君看著秋夕臉色十分不好,并且弩著嘴巴,像是硬著頭皮那般,語重心長的說道。 秋夕閉著眼睛,但鼻子嗅到了屬于盛憫君的香氣,并且她成功落入他的懷抱中,隨后她才睜開眼睛,略帶驚險的看著他,只見他抱著他在木板上每走幾步便是一個跳躍,更是再走幾步再一個跳躍,完美的拉開了他們與冰雪鱷的距離。 “終于逃出來了!”秋夕嘆了一口氣,看著身后已經(jīng)沒有冰雪鱷在追趕,盛憫君也緩了緩,放慢了速度,兩人相視而笑,“信我了?” 秋夕一愣,眸子一斂,點了點頭,“最起碼現(xiàn)在我信任你,畢竟你沒有把我喂鱷魚!”盛憫君無奈的一笑,將她放下,但一手握住她那只冰冷的手,踏踏實實的踩在木板上,秋夕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去唄他死死的拽死,迫于無奈她也沒有再強(qiáng)硬的要拔出來。 “你想我救誰?你母妃?你meimei?你知己?你紅顏?還是你皇后?”秋夕看著盛憫君的背后,高大而偉岸,確實是一代明主的背后,畢竟生為一帝王肩膀上要承載這許許多多的責(zé)任與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