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沒在跟誰談戀愛！這個(gè)事兒啊它講究緣分。您就別cao心了啊。有合適的我會留意的，好嗎？我答應(yīng)您，要是有合適的一定帶回去見您，好吧？”

    “你可別騙我……”

    “嗯嗯，那mama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哈！您跟我爸都多注意身體，得空了我回家看你們哈！”

    陶樂心情有點(diǎn)沉重的掛了電話。她心里有些亂，只好靜靜地坐在那里，低著頭想著對策。

    一只手扶上她肩膀，凌一弦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落進(jìn)耳朵里：“等很久了嗎？走吧?！?/br>
    陶樂一驚，她不知道凌一弦是什么時(shí)候進(jìn)來的，她努力回想自己剛才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被他聽見的話。但她偷偷瞄了兩眼，見凌一弦的神色并無特別的，又想會不會剛好掛了電話他才進(jìn)來的。

    “嗯！走吧！”

    一路上陶樂都試圖找些話題來聊，凌一弦也一一回應(yīng)，只是她總感覺他的心思不在上面。這么一想，陶樂就更加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挨到進(jìn)了車庫停好車，凌一弦下了車朝她伸出手。陶樂趕緊屁顛屁顛地上去，任由他牽著自己回了家。

    進(jìn)了門，凌一弦先去冰箱拿了瓶礦泉水?dāng)Q開，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才回過頭來看著有些局促的陶樂，嘆了口氣，擰上瓶蓋把水放在餐臺上。

    “陶樂，過來。”現(xiàn)在他叫自己的名字可真是順口了。陶樂手里還攥著他說很美的律師袍，不情不愿的挪了過去。

    “……我聽見你跟你mama的通話了。我不是故意的?！?/br>
    陶樂點(diǎn)點(diǎn)頭。

    “有些事我們一直沒有聊……是因?yàn)槲矣X得，有些事情得按我的節(jié)奏來，相應(yīng)的，有些事情就得按你的節(jié)奏。這件事，我是想著由你來決定。什么時(shí)候告訴你父母，什么時(shí)候見我的家人，我都想最大限度尊重你的意思。”凌一弦壓下心里的氣，耐心解釋。

    陶樂不敢看他的眼睛。

    “所以，你有沒有打算，什么時(shí)候告訴你mama呢？”他耐著性子低頭想去找她的眼睛。

    “……”陶樂還是不說話。

    “……所以……我能不能理解為，你現(xiàn)在并不想告訴她們?；蛘哒f，是打算一直不告訴她們，直到……我們分開。對嗎？”凌一弦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一點(diǎn)怒氣。

    “……不是的。”陶樂小小聲地說。

    “不是什么？”聲音又軟下來一點(diǎn)。

    “不想分開……”

    “……”

    陶樂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想說點(diǎn)什么，可是真實(shí)的想法又實(shí)在不想說?？窗桑椭罆沁@樣，唉。陶樂真的想穿越回兩個(gè)月前的臺階上去捂住自己的嘴?？墒窍胂胗稚岵坏谩?/br>
    “陶樂，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要跟我結(jié)婚？”凌一弦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被他看得實(shí)在是頭皮發(fā)麻，陶樂咬了咬牙，死就死吧?！笆??！?/br>
    “……那你愿意告訴我原因嗎？是因?yàn)槲冶饶阈?？還是我其他地方做得不夠好？”凌一弦忍住脾氣繼續(xù)追問。

    “不是的，我沒嫌你小……”陶樂欲言又止。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凌一弦很堅(jiān)持。

    “……一弦，我不能生孩子?！碧諛窡o奈又悲涼的聲音在沉默許久之后終于響起。

    凌一弦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什么超出掌控預(yù)料之外的事情。而且她愿意親口說出來，可見自己在她心里還是有分量的。他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又喝了一口，徹底平復(fù)了心情，才靠在餐臺上平靜地開了口。

    “我知道?！?/br>
    “你知道？？”這下輪到陶樂驚訝了。

    “你以為自己酒品很好嗎？”凌一弦雙手抱胸，看傻子一樣看著陶樂。

    第十八章 船到橋頭，要不撞撞直？

    六年前。

    “再往前車子開不進(jìn)去了，小伙子你在這兒下吧！你要去的地方就在這個(gè)樓梯上面往里走一段就到了。來，一共47，掃碼也行！”出租車師傅停好車擰開燈，回頭看著后座的大學(xué)生。

    “哦好的。給！”

    下了車，凌一弦皺著眉頭，看著長長的階梯暗暗嘆了口氣。雙手托了托背上的人，認(rèn)命地開始爬樓梯。

    “咕咕咕……”背上的酒鬼又開始胡言亂語。

    凌一弦翻了個(gè)白眼，側(cè)頭逗她：“咕咕咕咕，請問你是誰呀？”

    “……我是一只會下蛋的母雞！特別會！咕咕噠！”陶樂從他背上直起腰，動作大的差點(diǎn)害倆人一起翻下去。

    什么玩意兒？？

    “……嗚嗚嗚，我會下蛋的，我要去看獸醫(yī)，醫(yī)生會幫我的，你不要不要我……”陶樂抹了一把鼻涕在他背上。

    凌一弦脖子一僵，終于還是忍住了把她撅下去的沖動。

    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他想到了今天下午開庭路上那通差點(diǎn)害他英年早逝的電話。

    ……

    “六年前就知道了。你喝醉酒那次自己說的?！?/br>
    “我自己？跟你說的？”陶樂有點(diǎn)驚恐的想象著自己喝醉酒拉著凌一弦竹筒倒豆子的樣子。

    “……嗯。”嚴(yán)格來說，她是自說自話，沒想“跟”誰說。

    “那，那你還……不是，那你剛才還說……”陶樂有點(diǎn)懵，一時(shí)抓不住想說的重點(diǎn)。

    “我還問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jié)婚。”凌一弦提醒她。

    “對啊，對?！碧諛方K于找到了點(diǎn)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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