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交流是相處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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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破敗不堪的婚姻,再怎么修補也不可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這個道理,蘇牧似乎永遠都不會懂,他總在做著破鏡重圓的美夢。 直到如今,切身的體驗到那種痛楚,他才開始明白,為什么杜朝顏一直不肯跟他要個孩子。 一整天,他都在盯著電腦屏幕。 即使杜朝顏已經向他保證了不會出門,他還是不放心,必須得時時刻刻的盯著。 直到回家,看著杜朝顏像往常那樣端著菜從廚房里出來,他才覺得松了一口氣。 他意識到這樣是有問題的,但又不能完全的意識到,究竟是有什么的問題。 于是,在回房間后,他向杜朝顏提出了他想了一天的那個解決辦法。 “朝顏,你回公司上班吧,”他坐在床沿,認真道:“像從前那樣,我們時時刻刻都呆在一起?!?/br> 杜朝顏沉默了半晌,想笑又有些笑不出來。 男人的那點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把她時時刻刻拴在身邊,就不用怕她再其他男人接觸,等消磨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點疙瘩,他就又能像從前那樣,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繼續(xù)用甜言蜜語去填補兩人間的裂痕。 “好。”她應了一聲,嘴角上揚,笑意卻未達眼底。 既然這就是你選擇的路,那以后可千萬別怨我啊,蘇牧。 杜朝顏回歸蘇氏的消息,很快就在業(yè)內傳開了。 特別是在安妮這個眾所周知的小老婆被辭退后,所有人都在猜測,她回蘇氏就是要坐正大房的位置,治一治企圖染指蘇牧的那些牛鬼蛇神。 可惜,事實卻并不如他們所料。 杜朝顏什么都沒有做,她只是變成了蘇牧的一個隨身掛件,走都哪兒都要帶著。 起初,大家都以為是杜朝顏怕蘇牧出軌,才時時跟著,但到后來,他們才發(fā)現(xiàn)是蘇牧離不開杜朝顏。 他總會把她放在自己視線可及的地方,只要超過十分鐘見不到她,蘇牧整個人都會變得焦躁不安,有時甚至還會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就像個……神經病。 他太愛杜朝顏了,幾乎所有人都那么覺得。 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們樂于相信自己腦補的那個故事,霸道總裁與他的小嬌妻。 沒人知道,在那如膠似漆的恩愛下,其實藏著不可愈合的瘡疤。 即使天天呆在一起,時刻都不分開,他們的關系也并沒有如預想般的緩和,相反,蘇牧變得越發(fā)多疑。 一通電話、一個短信,甚至只是回家時,她多往窗外看了一眼,都能成為導火索。 兩人獨處時的氣氛有多凝重,只有芳姨她們這些日夜陪伴的傭人,才有切身體會。 瞧著滿桌子幾乎都沒有動過的菜,芳姨不由憂心的看向了二樓。 男人總是執(zhí)著的以為,只要他能繼續(xù)睡這個女人,他的心就可以邁過那道坎。 杜朝顏靠在他的懷里,日復一日的重復著她的那句寬慰,“沒關系的,下次一定可以?!?/br> 蘇牧已經快被內心糾葛的情緒折磨瘋了,他真的迫切的想要結束這一切,所以最近,他基本一回家就會拽著杜朝顏回臥室,企圖通過兩人的溫存,來消散他心底的那一片陰霾。 但,那是沒有用的,因為無論他多努力,杜朝顏也不可能讓他如愿以償。 “最開始要邁過那一步,的確是很難的。” 她總會在失敗后分享自己的經驗之談,然后盯著他的雙眸,用一種近乎圣母般的笑容寬慰他。 “那一段時間,我也總是在想,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還是我年紀大了,我的身材、臉蛋都比不上那些年輕的女孩了?又或者,是她們在床上有什么特別的本事。” 起初聽這些,蘇牧一定會出聲制止她,然后抱著她,說對不起,說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但漸漸的,他明白了,這是杜朝顏懲罰他的方法,所以現(xiàn)在,他只會緊緊的攥著她的手,任由她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都不是的,蘇牧,在你心里沒有人比得上我,對吧?” 她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在我心里也是一樣,沒有男人比你更好,我最愛的永遠都是你?!?/br> 假嗎?假的要命,但蘇牧還是忍了下來。 他不敢戳穿,甚至不敢不配合,因為他和杜朝顏之間也就只剩下這些虛假的情話了。 等她把心底的怨恨都抒發(fā)出來,就好了,等那時候,他再祈求她的原諒,他們再重新開始。 如果讓杜朝顏知道,直到此時此刻,男人還抱著如此天真的幻想,她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樣的虛假的和諧,維持了近半月。 杜朝顏接到了顧思白學校的電話,他沒有去報道,甚至連電話也打不通,老師沒有辦法,只能聯(lián)系了他的緊急聯(lián)系人。 她想過,這次事情之后,小白會消沉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再也不會來找她了,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連學也不去上了。 下手太重了嗎?可如果不這樣,小白的演技是騙不過蘇牧的,而且她要是手下留情了,小白一定會忍不住再湊上來,打亂她所有的計劃。 對于顧思白,她總是殘忍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要哄嗎?杜朝顏拿著手機翻出他的號碼,平心而論,她是很喜歡顧思白的,畢竟那么單純又一心一意的人,很少能有人不喜歡。 其實,也差不多到時候了吧?她不能總陪著蘇牧演戲,進度也該往前推一下了。 空曠的客廳里,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光線,被砸碎的茶幾玻璃散落在金屬的框架下,臺燈傾倒在一側,頹廢的男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側翻的沙發(fā)上,目光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他的手邊是一個又一個被捏扁的易拉罐,只咬了一口的面包壓著早已碎裂的手機屏幕。 可怕的寂靜,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 男人咽了口唾沫,胡亂的爬起來,去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她。 斷了線的淚珠,幾乎是在看清那個名字的瞬間,淌了下來。 他拿著手機想接那通電話,但碎裂的屏幕早就失去了觸屏的功能,鈴聲快接近尾聲了,他越發(fā)急躁。 屏幕再一次回到了主界面,她掛斷了。 男人盯著手機,就那么等啊,等啊,等的它再次黑屏,等得四周的空氣再次沉寂下來。 不能再打一次嗎?做了那么過分的事,卻連再打一通電話都不愿意嗎? 他委屈極了,抱著雙腿整個人蜷縮進了沙發(fā)的夾縫里。 為什么他要把手機砸成這樣,他不應該那么沖動的,如果他沒有那么做,他就能接到顏顏的電話了…… 委屈化成了對自己的埋怨,緊接著便是氣憤,他猛地抬手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然后又不可抑制的嚎啕大哭起來。 怪不得顏顏一直都不信任他,他就是沒有用,他永遠都學不會顏顏說的冷靜。 她不要他了,她再也不要他了…… “叮鈴鈴——” 就在男人萬念俱灰的時候,客廳的座機響了起來,他愣了一下,然后手腳并用的爬到地上,在摻著碎玻璃的一堆雜物中翻找起電話。 “顏顏!”終于,在最后一聲鈴聲結束前,他接起了電話。 “你,沒生我的氣?”聽著那頭滿懷喜悅的聲音,杜朝顏都不由愣了一下。 顧思白抿了抿唇,他很想說自己生氣了,但話涌到嘴邊,就成了滿是哽咽的抱怨。 “我想你,顏顏,我想你。為什么你現(xiàn)在才找我,我每天都在家里等你,這么久你一直不來找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顏顏……” 杜朝顏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捏了一下,瞬間軟的不像樣子,她哭笑不得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安靜的等著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抱怨停下來。 “冷靜下來了嗎?”她溫柔的問著。 電話那頭的男人悶悶的應了聲嗯,很明顯,還帶著哭腔。 “這周末,我要去臨市看我爸媽,你來嗎?” 杜朝顏是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才能給他打電話,所以她沒有太多時間在這里哄他。 “來!”男人幾乎都沒有想,就應了下來。 她難掩的低笑起來,緊接著又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沉吟半晌,才再次開口道:“小白,對不起?!?/br> 這次,換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顧思白攥著電話,早就哭得沒了人型。 顏顏居然和他說對不起,天吶,她終于把他當成能平等溝通的人了,她終于不再拿那些哄孩子的話來應付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