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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have slain an enemy.” 蔣志愷從沙發(fā)上醒來,沒想到聽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他抬頭看到柳玥換了睡裙,額前粘著一縷濕發(fā),伸手幫她取掉。 “啊啊啊別追我——”蔣志愷湊過去,發(fā)現(xiàn)她殘血的羋月正被趙云追,跑了快半個地圖,終于還是被殺了。 “朝逃跑的反方向放個一技能,拉扯一下?!笔Y志愷忍不住開口。 “我當然知道啦,這不是在等CD嘛?!绷h翻了個白眼。 “這局結束了要不要雙排?”蔣志愷小心翼翼地問。 “好啊?!?/br> 還是老樣子,柳玥上單,他打野。開局羋月被單殺了一次之后,鎧刷完野就住在上路的草叢里了。 雖然很有安全感,但分奴柳玥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你快去幫幫射手,他們一塔都快掉了。” “好?!辨z傳送去下路,拿龍,抓人,下路捷報頻傳。柳玥上路這邊也越塔單殺了元歌。 壓高地的時候,柳玥用大招騙了對面一套技能,鎧和射手上去輸出,對方團滅。 兵線進來了,但他們似乎沒有推塔的意思,堵著在泉水門口等對面復活。 “沒贏過沒贏過”,柳玥狂按推塔鍵,把對面水晶點炸了。 “怎么這么心急?!?/br> “這是推塔游戲,又不是殺人游戲。我苦心運營的兵線不是這么給你們浪費的?!?/br> 第二把柳玥拿了米萊狄,似乎是生怕又發(fā)生上一局那樣的情況。 蔣志愷的露娜在中路幫他抓對面的小喬,結果在對面的輔助和法師都殘血的情況下,露娜居然斷大了,被小喬一扇子帶走,柳玥的小機器人們一擁而上,拿下double kill。 “哇!搶了你的人頭?!绷h難掩驚喜,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在看自己。 “怎么樣,殺人是不是還挺爽的?”蔣志愷正好騰出手來,幫她把額前的碎發(fā)別在耳后。 “確實,但還是想要贏。”柳玥也不是沒見過林梓拿二十多個人頭,家還是被人偷了的情況。 “那我們就快點贏。”因為是第一次死,所以他很快就復活了。 這把他推塔的心比她還要急切,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戰(zhàn)斗,柳玥本以為是自己的一番話影響到他,結果還在結算界面的時候,手機就被他拿走了。 “有點累了。”蔣志愷把手機鎖屏放在一邊。 “真的嗎?”柳玥看了看他鉆進她領口的手。 “沒有特別累?!?/br> “那我們去臥室休息一下?” “嗯好?!?/br> —— 除了取外賣,柳玥兩天都沒出過門,和蔣志愷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他和她一起入眠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甚至不局限于周末,午休時間他會打開她的記事本: “今晚做嗎?” 氣得柳玥直接關了,在微信上斥責他,“你不怕被別人看到!” “怕,但你微信沒回我……” 柳玥往上翻了翻,確實發(fā)現(xiàn)一個邀請,“我沒看見”。 “你都看不見我的消息,怎么指望別人看到”。 “小蔣,我現(xiàn)在很擔心,你這個邏輯能不能勝任編程的工作啊”。 “而且剛剛在pantry里,你為什么一直看我?!?/br> 柳玥在心里偷偷承認,她確實有在隔壁桌上勾引他的嫌疑,但她嘴硬,“我沒看你啊,我在看狗。” “有人帶狗嗎?我不記得?!笔Y志愷一如既往地對玩笑認真。 “今晚可以?!?/br> 柳玥看著他發(fā)來的可愛狗狗表情,忍不住嘴角再次上揚。 —— 柳玥又一次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的時候,看到林梓發(fā)來的消息。 “姐,你最近段位升得有點快啊?!?/br> “還好吧,現(xiàn)在也就星耀一而已?!?/br> “我直說吧,怎么全都是和小蔣雙排啊。” “那沒辦法,近水樓臺先得月?!?/br> 林梓發(fā)了一個“我什么都不懂”的表情,但還是不忘八卦,“你們住一起了?” “不算吧”,柳玥覺得現(xiàn)在最為緊迫的問題并不在自己,“你呢,怎么樣了?” “我就是來和你匯報這個的,最近有了個曖昧對象,在線教我做菜?!?/br> “做菜?煮火鍋嗎?”柳玥不敢相信林梓居然在自炊。 “不是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做一些簡單的菜了。” “但還是很奇怪誒,你和有見過他嗎?” “也不能說沒見過吧,但你沒準也是見過的,是高一的同學。” “不會也是同事吧?” “你不要以己度人好不好,是網(wǎng)友。之前我不是發(fā)了那個炸廚房的帖子嗎,有個網(wǎng)友就和我聊起了抽象藝術,后來又聊到藝術展和喜歡的音樂,我倆口味驚人的一致,到了加微信這一步,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好友了……” “那他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啊,畢業(yè)后你們見過面嗎?” “好像是公務員?還沒,約了下周的印象派畫展?!?/br> “陳昱呢?沒再找你吧。” “不知道,被我給拉黑了?!惫恢v再多的道理,都不如一個新的曖昧對象有用。 “注意安全。” “收到!” 從掛了電話之后,柳玥突然被一陣無名的沮喪擊中了,她說不清是為什么,是突然意識到林梓去看畫展的首選伴侶已經(jīng)不是自己,還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不再關注這些展覽信息。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蔣志愷從背后將她摟住,輕撫她的頭頂。 “我是不是變成了很沒意思的人?”柳玥一直很喜歡別人觸碰她的頭發(fā),但是此刻她卻覺得淚腺很酸。 “怎么說?” “我上學的時候很喜歡去看展,讀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書,喜歡拍各種各樣的小片,會幫喜歡的角色畫同人圖。好像是從工作開始,這些愛好都離我遠去了?!?/br> “我也是,以前很喜歡收集樂高和唱片,工作之后就沒那么多時間精力花在這上面了,偶爾抽空才能添點新的?!?/br> “我覺得我有被資本主義異化,現(xiàn)在我最關注的是叁餐吃什么,還有客戶能不能放我我早點睡覺。” “但其實你挺有意思的,比如說我現(xiàn)在就很好奇你的衣柜到底有多大,為什么每天穿去上班的衣服都不一樣?” “真的嗎?這種小事我以為沒人注意到??墒橇骤鬟€說我是職場ol風,看著顯老。” “我覺得并不顯老,很年輕?!?/br> 柳玥沒辦法直視他這種寫滿認真的表情,“但是顯老又怎么樣呢,白幼瘦就是更美的嗎?老不是也代表了成熟、穩(wěn)重、有積淀嗎?” “也是。而且我覺得所有人都是無趣的,只要有一點點有趣,就可以遮蓋掉其他部分的不盡如人意。” “那我覺得你有一點點有趣?!绷h躺在他的胸口上,扭頭看他。 “我覺得你特別有趣,睡吧?!彼阉纳眢w扶正,托著她的腦袋輕輕放在枕頭上。 柳玥覺得他有特殊的魔力,叁兩句就化解了自己的情緒,這一夜她沒再做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