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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凌年蹲下身與池云齊平,目光真誠地看向池云的眼睛,“沒什么,只不過就像你之前和我說的,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說。我會一直在這?!?/br> 封凌年說的極其鄭重,像是許下了什么諾言。 池云看向封凌年,攥緊了手中的花。 封凌年總是這樣,相信他,保護他。 池云忽然有了一種將一切都告訴封凌年的沖動。 告訴他自己不是易末,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 告訴他我的東西丟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回來。 池云張張嘴,但最后說出口的,只有一句,“好。” 池云感受到封凌年松了一口氣,溫暖的手掌拍了拍他的頭,“那我去看看飛行器?!?/br> 池云牽過封凌年的手,他知道那雙手很大,能將他的手完全包裹進去。 封凌年的手上有很多繭子,是他訓(xùn)練的時候留下來的。 池云知道封凌年和外界的傳言不同,他平和,強大,堅定不屈,他不會因為困難妥協(xié),卻也細(xì)膩體貼,會注意到自己的小情緒,會笨拙地安慰自己,會認(rèn)真聽自己講話,會將自己說的話都放在心上,這些都叫封凌年這么的叫人... ...心動。 心動? 池云因為自己的想法一愣。 池云呆呆地看向封凌年,封凌年正在將小飛行器拆解開。 池云能看到封凌年的側(cè)臉,向下是封凌年富含力量卻恰到好處并不夸張的肌rou線條,同樣,那些他都看過,甚至摸過。 池云的臉?biāo)⒌匾幌戮图t了。 封凌年感受到池云的視線,回過頭看向池云,正好看到池云慌忙收回的視線。 從封凌年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池云發(fā)紅的耳根。 封凌年眨眨眼,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池云將臉埋在花里,甚至感覺自己頭上要有白氣冒起來了。 池云,振作一點?。?/br> 封凌年不明所以地轉(zhuǎn)過頭,他正在檢查這幾架小飛行器的損毀程度。 其中某些部位還能用,說不定能放到他們的飛行器上。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將他們的飛行器修好。 這里距離他們的帳篷有段距離,他們的飛行器很大,很難移動,將小飛行器拖著穿過樹林回去也不太不現(xiàn)實。 因此封凌年只能盡量將能用的東西都拆解下來,一點點拿回去。 封凌年拿出準(zhǔn)備好的工具,一點一點拆解小飛行器。 封凌年雖然學(xué)習(xí)過飛行器的構(gòu)造和修復(fù),但到底不是專業(yè)的人,修復(fù)一個幾乎完全損壞的軍用飛行器是個浩大的過程,封凌年也不知道將要花費多長時間。 池云刻意躲開剛剛心動的感覺,拍了拍臉。 好了池云,不要因為晶核的事困擾了,等回去之后一定有機會找回晶核的! 池云站起身來到封凌年身邊。 池云提出想要幫忙,但是封凌年那邊沒有什么他能幫的上的地方,他對飛行器一竅不通。 封凌年想想,提議道:“你可以幫我挖點藍(lán)礦上來嗎?” 一聽到又要挖東西,池云手腕上的皇藤產(chǎn)生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封凌年開口,“你可以和皇藤一起?!?/br> 皇藤深處身子大聲喊道:“抗議!” 池云開口,“為什么要挖藍(lán)礦?” “藍(lán)礦里有很多能量,飛行器修好之后我們需要用藍(lán)礦啟動飛行器?!?/br> “我明白了,”池云點點頭,拍了拍手腕上的皇藤,“那我們開始吧。” 皇藤蔫蔫地耷拉下來,仍然沒有忘記抗議,“不...” “要聽話?!背卦埔槐菊?jīng)地開口,帶著皇藤下到了礦洞里。 池云拿著封凌年給他的小鎬子一點一點敲礦石,皇藤在旁邊滿心悲傷地敲礦石。 池云敲一敲,累了就歇一歇,時間過得很快。 封凌年在洞口開口,“池云,我們要回去了?!?/br> “好——”池云應(yīng)一聲,抱著自己敲上來的藍(lán)礦,將繩子系在腰上,被封凌年拉了回去。 封凌年扛著從飛行器上拆下來的零部件,池云抱著礦石。 滿載而歸的兩人有說有笑地向帳篷處走回去。 今天是到這里來的第三天,為了記錄時間,封凌年在飛行器外殼上用刀劃下記號。 池云將抱回來的藍(lán)礦一股腦扔到飛行器里。 封凌年升起火堆,兩人圍著火堆喝掉營養(yǎng)液。 池云給封凌年拿來一瓶藥劑,封凌年一飲而下。 藥劑對現(xiàn)在的封凌年來說不會引發(fā)什么不良反應(yīng),封凌年也習(xí)慣了藥劑難喝的味道,眉毛都不動一下的。 封凌年將藥劑瓶還給池云,池云將瓶子收好。 他沒有帶那么多瓶子過來,每一個瓶子都是珍貴的再利用資源,可不能浪費。 放好瓶子,池云輕車熟路地坐回到封凌年懷里,靠在封凌年胸膛上,池云閉著眼睛哼歌。 歌是他很久之前聽過的調(diào)子,是一個狐妖唱給她喜歡的書生的,只可惜狐妖沒有如愿和書生相守,書生及第后便娶了公主。 封凌年靜靜地聽,夜晚的風(fēng)聲和池云的歌聲飄的很遠(yuǎn)。 不知怎么的,封凌年覺得這樣的生活也很好。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沒有斗爭紛擾,安靜平和。 比起封凌年這邊,聯(lián)邦那邊就不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