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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這樣最像生父。 即便是這樣下作的手段,現(xiàn)在的蕭磬,只想趕緊平息裕笙的怒火。 裕笙看著蕭磬這幅模樣,卻更覺得胸中有口氣不順了。 媽的! 這么看這個小*崽子,真的更像他那個狗*爹了! “給我滾出去,好好反??!” 蕭磬沒想到,裕笙眼見著更憤怒了,卻并沒有責罰他。 只是讓他好好反?。?/br> 蕭磬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一路膝行著要往外走。 一個茶杯不輕不重地砸了過來。 “站起來走!” “……走不動。” 蕭磬一臉漠然地答道。 剛才裕笙那一下屬實沒留情面,蕭磬沒殘廢算是裕笙根基不穩(wěn),攻勢不強。 蕭磬的忍耐能力但凡要差一點,別說跪著走,能爬出去就算不錯了。 裕笙咬牙切齒地瞪了蕭磬一眼:“滾過來!” “滾不動。” 裕笙:…… 裕笙只好罵罵咧咧地走下座位,蹲到了蕭磬的面前。 沒辦法,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徒弟。 自己打壞的,還得自己治。 裕笙不斷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 裕笙伸手摸了摸蕭磬的膝蓋,此刻不需要掀開衣服,便能看出來已經(jīng)腫的老高了。 “褲子脫了。” 裕笙黑著臉命令道。 蕭磬緊緊咬著牙,抓著自己的腰帶。 “你不脫我怎么給你看傷口?!” “不用看,我自己回去養(yǎng)著?!笔掜啻怪^,看上去溫順無比的,其實倔的像頭小牛,說什么都不肯脫褲子。 裕笙冷哼了一聲。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煉氣期的小兔崽子,自己堂堂化神期大能難不成還拿他沒有辦法? 兩道靈氣揮出,蕭磬的褲子當即從膝蓋上面一點開始斷裂,紅腫的膝蓋還有少年人幼瘦的小腿,全都暴露在空氣當中。 蕭磬再也維持不住淡定,慌亂地開始掙扎起來。 裕笙一把鉗制住了蕭磬的腳踝。 而此刻,門外傳來了隋奕的聲音。 “裕笙,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第五章 對弟子圖謀不軌 裕笙此刻像是一個被什么生疏工匠所cao控的木偶,肢體僵硬,一點點轉過頭去。 裕笙的目光里滿是絕望。 我說是巧合,你信嗎? 隋奕滿臉寫著“你覺得我會信嗎?” 但隋奕到底還是嘆了口氣,走上前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磬的嘴唇張了張,正要說些什么,裕笙卻接過話來:“我……不小心把他弄傷了,我想給他看看?!?/br> 隋奕面帶無奈,看了一眼裕笙:“你啊你,都是當峰主的人了,怎么還那么莽撞?” 裕笙的臉鼓了鼓,想要為自己辯解點什么。 但裕笙又覺得沒臉辯解。 難不成…… 難不成自己要和隋奕說,剛才這個徒弟膽大妄為以下犯上,居然敢…… 不,他沒這個臉。 裕笙在一旁頭腦空空地放空自己,隋奕已經(jīng)治好了蕭磬腿上的傷,示意蕭磬先離開這里。 蕭磬點了點頭,對著隋奕行了個禮,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裕笙終于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喊了一句站住。 一瞬間,房間里另外兩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裕笙。 裕笙依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對蕭磬說道:“給我好好反??!” 蕭磬面從心不從地道了一句是。 裕笙氣的不斷捋自己的心口。 …… “到底是怎么回事?”隋奕皺著眉,坐在了椅子上對著裕笙問道。 裕笙的臉苦巴巴地:“就是我不小心把蕭磬打傷了嘛!你也看到了!” “我想給蕭磬弄好,結果那小子一臉貞潔烈女誓死不從的,這不就鬧出誤會了嗎?” 隋奕卻搖了搖頭:“不對,你打傷蕭磬,總歸有個理由吧?” 裕笙沒有回答,反而轉移起了話題。 “不對啊,隋奕,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隋奕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裕笙嘖了一聲:“你給我交代清楚,我和蕭磬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蕭磬那么……” “仇視我?” 雖然近日以來裕笙所見的蕭磬,一直用冷漠的外殼將自己包裹,但是裕笙真的不難看出來。 不難看出來蕭磬是仇視他的。 雖然裕笙知道自己之前對蕭磬圖謀不軌…… 但知道點細節(jié),總比知道個大概強。 比方說為什么幾天蕭磬會以為自己喝了酒,然后對自己如此膽大妄為。 隋奕聽到裕笙的問話,眉頭輕輕皺了皺:“你……真要聽?” 裕笙點頭:“當然要聽?!?/br> 隋奕追問:“全部?” 裕笙不耐:“全部!” 隋奕輕咳一聲:“你們兩個具體如何相處,我又怎么會知道……” 裕笙開始咔吧咔吧捏拳頭:“隋奕——!” 明明身為千山宗一宗之掌門,此刻的隋奕卻面無表情地舉起雙手,就這么任由裕笙威脅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你對弟子蕭磬圖謀不軌,垂涎已久,結果對方抵死不從,寧可魚死網(wǎng)破,趁你不備打傷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