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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快來!”裕笙一邊說著,一邊拍拍肚皮:“水都準(zhǔn)備好了,還說什么呢?” 隋奕無奈,只能上前去拿著帕子給裕笙擦身子。 怕泡到裕笙結(jié)痂的傷口,水放的很淺,整個脊背都暴露在外面。 隋奕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幫裕笙擦洗。 裕笙舒服的直嘆氣。 “別亂叫?!彼遛纫е涝谠s虾蟊车膫诓惠p不重地戳了一下,裕笙嗷的一聲。 “閉上嘴,知道我多少年沒和人雙修過嗎?” “不是吧?”裕笙顫抖著捂住自己的蛋:“隋奕,我可把你當(dāng)好兄弟?。 ?/br> “是兄弟就閉嘴!”隋奕低喝了裕笙一聲,裕笙的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蛋,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隋奕。 “我真是,上輩子該你的?!彼遛纫а狼旋X,繼續(xù)給裕笙擦洗身體。 第二十六章 陷阱 裕笙洗了澡之后一身清清爽爽的水汽,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下午的太陽好,裕笙伏在隋奕的膝蓋上,瞇著眼睛曬太陽,順便讓隋奕一下一下用靈氣梳理著頭發(fā),幫他烘干。 裕笙趴在隋奕腿上舒服的直哼哼。 頭發(fā)很快就干透了,手指穿在頭發(fā)的縫隙里像是抓住了微涼的流水,一下子從手里滑過去。 “隋奕。”裕笙趴在隋奕的膝蓋上睜開眼睛喚了一聲。 “嗯?” “玄炎去哪了?我醒了之后從來沒見過他。” 隋奕沒完全說實(shí)話,但也沒撒謊。 隋奕手下的動作頓了頓:“叛出師門了?!?/br> 玄炎也是他們的同門,實(shí)力和天賦都不賴,當(dāng)初他們那一批被譽(yù)為千山宗最有希望的一批,天之驕子。 不然也不會在各位老祖或是隱世或是飛升之后,各自在千山宗里掌管山頭,各司其職。 玄炎性格張揚(yáng),和隋奕是完全相反的樣子,跟裕笙有點(diǎn)像,當(dāng)初裕笙也見天兒的和玄炎混在一起。 裕笙醒來后沒見過玄炎,一直都覺得不對勁,但也沒想過…… 玄炎居然叛出師門了。 裕笙一下子坐了起來:“真的假的?” “騙你干什么?!彼遛鹊纳裆z毫不似作偽,裕笙甚至找不到一點(diǎn)破綻。 裕笙當(dāng)然找不到破綻了,隋奕根本就沒有撒謊。 判出千山宗是真的,墜入魔道是真的,被正道圍剿,然后被隋奕親手壓制在千山宗后山…… 這也是真的。 當(dāng)然,這些話隋奕不會對裕笙說。 這些事情裕笙都不必知道。 他只要這樣好好的,忘掉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把他身上的那些難堪的瘋狂的歲月剝離開……讓過去的那個裕笙回來。 …… 入夜。 裕笙本來是以為今天蕭磬一整天都不在云頂峰,自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一晚上,至少也不要大半夜的找蕭磬又摟又抱。 但當(dāng)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在天上的時候,裕笙就不這么想了。 他媽的。 他不是被戒鞭抽了幾十下,靈氣盡散了嗎? 他連清塵術(shù)都用不了,為什么現(xiàn)在能飛? 他媽的,鹿秋濃是不是飽中私囊,偷偷在保養(yǎng)戒鞭的時候偷工減料,戒鞭失效了? 裕笙面無表情地在天上飛,心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 很快,裕笙的身影就落在了靈藥峰上。 裕笙本來是不知道蕭磬在哪的,但神識一放出去,靈藥峰上下都看的清清楚楚,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裕笙輕而易舉地就翻進(jìn)了蕭磬的窗子。 “師尊?!?/br> 蕭磬本來躺在床上,像是早就知道裕笙會來似的,好像一直在等他。 “嗯?!痹s系难鄣缀σ猓诹耸掜嗟拇策?。 “今天過的怎么樣?” 蕭磬看著這樣的裕笙,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今天很好,師尊呢?” “不記得了?!痹s险A苏Q劬Γ骸拔抑挥浀谩?/br> “我好想你啊?!?/br> 裕笙窩進(jìn)了蕭磬懷里,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氣傳了出來,蕭磬聞著裕笙身上的味道,突然覺得心臟跳的很快。 一下一下,那塊rou好像要沖破胸膛,自己把自己捧到裕笙面前。 “師尊……” “嗯?”裕笙從蕭磬懷里抬起頭,嘴角抿著一點(diǎn)笑意,像是蕭磬在后山喂過的那只小白貓一樣。 “我也很想……師尊?!?/br> 裕笙把蕭磬抱得更緊了:“那你明天回來,好不好?” 蕭磬悶悶地嗯了一聲:“如果師尊愿意的話?!?/br> 蕭磬知道,無論晚上的師尊對他有多好,第二天早上起來,都會變一個樣。 昨天晚上還抱著他不松手,今天起來不也是找了個理由給扔到花聞道師叔這種地了嗎? 騙子。 但如果裕笙每天哪怕只有一刻鐘可以對蕭磬這么好,哪怕第二天早上會把所有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忘光……蕭磬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要師尊眼里有他,或者說只要這世界上某個人的眼里,只有他蕭磬一個人。 蕭磬輕嘆了一聲,復(fù)又重新開口:“師尊身上的傷口還疼嗎?今天誰給你上藥的?” 裕笙迷茫地?fù)u了搖頭。 蕭磬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他差點(diǎn)忘了,這個時候的師尊和平日里的師尊幾乎是判若兩人,甚至……甚至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彼此都不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