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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臭小子一天天心事重重的,不知道的以為身體里面住了個老頭呢。 裕笙叮囑完一切之后,就準(zhǔn)備回到住處去了。 蕭磬住的離他近,現(xiàn)在自然也是和裕笙同行。 兩人御劍在半空當(dāng)中并肩而行,蕭磬的心情一時間激動的有些難以自持,忍不住問道:“師尊,我們?nèi)コА瓕Ψ绞鞘裁礃拥陌。俊?/br> 裕笙抿了抿嘴,這些話本來打算是在路上說的,但畢竟蕭磬之前照顧了自己那么長時間…… 給蕭磬開個后門也無妨。 “沒什么,就是一個怨鬼把自己未婚夫后人給弄得斷子絕孫了?!?/br> 蕭磬突然覺得胯下一陣涼風(fēng)。 第三十章 特別的人 回到了云頂峰的住處,裕笙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心里琢磨起之前裕笙說過的事。 一琢磨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裕笙納悶自己居然一覺睡到現(xiàn)在,蕭磬居然沒有叫自己吃飯。 這些天都是蕭磬早晚送飯,裕笙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冷不防的不來……裕笙揉了揉肚子,琢磨著這個時候飯?zhí)眠€有沒有吃的。 也不餓,就是饞,千山宗現(xiàn)在飯?zhí)媚莻€叫言大牛的廚子,手藝實(shí)在是太好了。 “師尊,我來給您送飯?!?/br> 裕笙心念一動,清了清嗓子翻身下床:“來了?!?/br> 裕笙打開房門,剛要往前邁出去一步,突然冷汗直冒。 門外站著的不是蕭磬,而是…… 是他自己! “你終于出來了?!?/br> 月光下,裕笙清楚地看到那個自己朝著他一笑,一雙眼像是落下萬千星輝。 這場景太他媽詭異了,裕笙一個化神期大能都頓時頭皮發(fā)麻:“你是誰?” “我是你?!睂γ娴摹霸s稀毙τ爻哌^來,裕笙百分百肯定那絕對不是他自己。 那笑容也……也太他媽賤了,要不是頂著一張自己的臉,裕笙都想拿鞋底子去抽! 裕笙呼出一口氣,很快就承認(rèn)了眼前的事實(shí)。 他的身體里……好像真的住了兩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喜歡蕭磬喜歡到幾乎情難自控。 但怎么想,這都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裕笙皺著眉:“你到底是誰,為何寄居在我的身體里?” “裕笙?!睂Ψ降穆曇魩е鴰追中@的無奈,一步一步走到裕笙面前來,輕輕抬起手蹭了蹭裕笙的臉。 “我不是別人,我就是你?!?/br>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裕笙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心有余悸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喘粗氣。 夕陽大盛,落下一片金光,輕輕飄動的床幔預(yù)示著裕笙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 已是冷汗連連。 “師尊,我來給您送飯?!?/br> 外面?zhèn)鱽硪坏郎倌甑牡蛦÷曇?,裕笙楞了一下,盯著外面夕陽有了一會,才回過神來。 “來了?!?/br> 這次開門,外面的人實(shí)打?qū)嵉木褪鞘掜啵s贤蝗簧鲆还山俸笥嗌膽c幸。 剛才的噩夢不管是對誰來說,沖擊性都實(shí)在是太大了。 何況說實(shí)話,自從自己失憶之后,裕笙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放下心過,對過去的自己充滿了種種疑慮。 直到現(xiàn)在,看到蕭磬對他已經(jīng)心無芥蒂,裕笙才敢相信,一切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 裕笙對著蕭磬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蕭磬讓開門。 蕭磬從裕笙身邊擦過,食盒放在桌子上,里面的飯菜一樣樣擺出來。 做好這一切,蕭磬才重新抬起頭,緊接著愣了一下。 裕笙出了不少汗,臉上都濕漉漉的,大概是剛睡醒,一縷散開的頭發(fā)緊貼著腮邊滑下去,脖頸上閃著水光。 熱氣騰騰的,濕潤的,緋紅的。 像是霧氣蒸騰里綻開的艷糜花蕊,被夕陽光刺破一縷,瑟縮無措。 蕭磬的喉頭不自覺地滾了滾:“師尊……你出了很多汗?!?/br> 裕笙啊了一聲,順手結(jié)了個清塵術(shù):“吃飯?!?/br> 蕭磬只得低頭吃飯,偷偷在心里遺憾。 師尊還是靈氣盡散的時候……更可愛一些。 …… 終于到了出發(fā)的日子。 裕笙帶著四個弟子清點(diǎn)出發(fā)要帶的東西,全都塞進(jìn)自己的儲物囊里。 “玄澤尊主!玄澤尊主!” 一個一身紫衣的弟子跑了進(jìn)來,手里捧著什么東西。 裕笙一頓認(rèn)出來是伏魔峰的弟子服,朝著對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玄澤尊主,這是我們峰主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br> 弟子朝著裕笙一笑,緊接著把手中的東西呈了上來。 “我們峰主傳話,玄澤尊主至今未得本命武器,這是我們伏魔峰的一把誅邪劍,對付邪崇再合適不過?!?/br> 裕笙低下頭看向那一把三尺青峰,青銅劍柄上雕著鐘馗緝鬼的紋路,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兇煞無比,不知道斬的多少邪崇惡魂灰飛煙滅。 裕笙接過弟子手中的誅邪劍:“代我謝過你們峰主?!?/br> “尊主客氣?!钡茏映s瞎傲斯笆郑蟊汶x開了。 裕笙凝視著那把劍,內(nèi)心咬牙切齒。 蘭無期那個紫皮大蒜不就是笑話他沒有本命武器嗎? 給、他、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