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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起來,這幾人當(dāng)中,尤其是看上去年紀(jì)最大的年輕人,的確是仙氣飄飄不像是什么普通人,而且而且剛才報(bào)官那個小子,回來的時(shí)候兩條腿沒見倒騰的多厲害,結(jié)果飛快地就把他們所有人都落在了身后。 說是幾位仙長的話,還真解釋的通。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對方說的崔府的事情,昨天官府就正式從千山宗來人手里接手了那件事,雖然沒看到仙人真容,但還是知道齊納山宗下來了幾位仙人。 “原來是千山宗來的仙長,那我們還真是多有冒犯?!睅ь^之人朝著裕笙拱了拱手,裕笙點(diǎn)頭示意。 “仙長果然心懷天下,悲憫眾生?!?/br> “好說好說?!痹s厦雷套厅c(diǎn)頭。 其實(shí)如果不是昨天已經(jīng)把彩門的狗屁門主給得罪了,想著不如得罪個徹底,不然的話裕笙還真不會管這些事。 但白來的夸獎豈有不接受的道理?開玩笑! 總而言之,裕笙把事情轉(zhuǎn)手交給官府,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身后的小孩跪了一片,裕笙心安理得,也沒回頭看。 “走了,回去了?!笔掜嘣谝慌糟吨?,裕笙拍了拍蕭磬的頭。 蕭磬抿抿唇跟了上去。 蕭磬哪知道裕笙心里怎么想的,只是如同那幾個捕快所說的那樣,蕭磬倒是沒有想到,師尊居然還是......心地這么善良的人。 蕭磬沒想太多。 裕笙帶著他們走出彩門門主的院子,外邊不少和蕭磬他們年紀(jì)差不多的小孩一個個趴在門口看。 各個衣衫襤褸,瘦的像是骨架子,和自己徒弟一對比,看著還挺可憐的。 裕笙嘆了口氣:“你們門主都跑了,還不趁著這個機(jī)會趕緊跑?” 裕笙一開口,之前本來趴在門口圍觀的彩門中人飛快退了回去,一個個大門緊閉,沒有一個有要出來的hli、/QA 〇符悅踩了踩腳:“師尊好心好意的,這幫人怎么這樣???” 裕笙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幫半大小子,小小歲數(shù)出來跑江湖,如果離開彩門,想必也沒什么別的活路了。 罷了罷了,他本來就管不了所有人。 “走吧?!痹s蠂@息一聲,率先離開了小巷。 離開彩門的地盤之后,師徒幾人又在金陵城逗留了一天。 再怎么著急回去,總歸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裕笙慢悠悠地帶著幾個弟子走在街邊,看到了不少賣小玩意的攤子。 按理來說無論是裕笙還是幾個弟子都過了該對這些玩意感興趣的時(shí)候,尤其是裕笙。 但是裕笙記憶里下山在街市里閑游的記憶實(shí)在是太少了,一時(shí)間倒是比自己的弟子尤其是除了蕭磬之外的符悅?cè)诉€要好奇,左看看又看看。 最后停在了一個賣木擺件的攤子面前。 攤子最前面擺了十二生肖模樣的小木擺件,一個個栩栩如生,看上去頗具意味。 裕笙是屬鼠的,怎么看都覺得這里邊的小耗子最可愛,是擬人的形態(tài),抱著一粒瓜子兩腮塞得鼓鼓嚢嚢。 “這個怎么賣?”裕笙起了幾分興趣,問向攤主。 攤主趕緊給裕笙介紹道:“誒這位客官,這是十二生肖系列,賣的特別好,您今兒來得早,到了晚上肯定又賣空了!” “賣的不貴,二十銅板一個,買一整套的話,還能便宜十個銅板?!?/br> 裕笙點(diǎn)點(diǎn)頭:“三套,都給我抱起來?!?/br> 攤主見裕笙氣度不凡就知道絕對不會是出手小氣的,但是聽著裕笙喊出來三套還是眼前一亮:“好嘞好嘞,這就給您包,要不您再看看別的?” 攤子上的擺件大多精巧頗具趣味,裕笙一眼掃到不輸于十二生肖的一個木頭小馬駒擺件,也覺得有意思。 拿起來握在手里看看。 裕笙瞳孔猛地一縮,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什么畫面一一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他也買了個一樣的,帶回千山宗去交給了隋奕。 他送隋奕這玩意干什么,隋奕也不屬馬......沒來得及疑惑多久,腦海中的畫面一變,千山宗主峰的山腰,一個人影坐在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里握著那個小馬駒。 裕笙的頭一痛,忍不住身形晃了晃,伸手扶住攤位。 “客官?客官?您沒事吧?”攤主有些奇怪地發(fā)問。 “沒事?!痹s系哪樕悬c(diǎn)發(fā)白,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掏出昨天找零的幾塊碎銀出來,拿著包好了的東西轉(zhuǎn)身要走。 一個背影猝不及防地撞上視線,少年低著頭看什么東西,馬尾高高豎著,勁瘦的腰肢包裹在鴉青色的布料里。 竟然和剛才腦海里的背影重合了。 ......是蕭磬? “這根簪子怎么賣?” 蕭磬的聲音隔著人群聲傳過來一點(diǎn)。 “小公子,這簪子只賣一兩紋銀?!?/br> 蕭磬皺了皺眉:“......你這不就是木質(zhì)的,怎么賣的這么貴?”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您看看這上頭鑲著的紅豆?!?/br> “不就是一粒紅豆嗎?” 攤主是個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聽見蕭磬的問話笑了一聲:“小公子可聽過一首《相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此物’指的就是紅豆,也叫相思豆的,我看公子也到了該商議嫁娶的年紀(jì),要是有了心儀的姑娘,送這簪子,對方一定能明白公子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