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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另一個世界的月亮,為何是血月當(dāng)空? 而血月當(dāng)空,必定生靈涂炭。 想到這里,裕笙的心口不由得一緊。 但不管怎么說,如果這里真是秘境的話,這里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兩個裕笙的。 ......自己的情況自己是最心知肚明的,之前他受傷的時候,心里就好像有第二個“自己”冒出來一樣。 但裕笙至少知道,他可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用rou眼看到第二個自己。 想到這裕笙嘆了口氣,蕭磬短暫的沉默過后,重新開口。 “師尊,剛才我們追的那個人......好像跟你很像?!?/br> 裕笙喪眉耷眼:“自信點(diǎn),不是像,那就是?!?/br> 自己總歸能認(rèn)出自己的。 蕭磬抿抿唇低下頭,不知道想什么。 “那我們現(xiàn)在一一”裕笙閉上眼睛,沒回蕭磬的話。 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只是很好奇,那個自己身邊的另一個人是誰。 按理來說,那個秘密通道,就連隋奕都是不知道的。 自己怎么會邀人同行? 裕笙皺著眉,冷不防幵口: “蕭磬,你覺得另外一個人是誰?這條路,應(yīng)該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笔掜鄮缀鯖]什么猶豫:“我。” 裕笙詭異地沉默下來。 “你?”開什么玩笑,蕭磬這個小子的身量還沒有長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都有多! 那個人可是自己又高出去一個頭,怎么可能是蕭磬! 裕笙寧可相信那個人是蕭向衡! 但蕭磬的神情十分篤定:“師尊,我不會認(rèn)錯自己的?!?/br> 緊接著蕭磬低下頭,稍微松了一點(diǎn)腰帶,腰帶之下裹著什么。 是一枚劍穗,系在腰帶內(nèi)。 “這是我剛拜入師尊門下領(lǐng)到弟子用劍的時候,師尊給我的?!?/br> “我一直貼身佩戴,剛才我看到那個人的腰間,也系的這個。” 裕笙楞了一下,那枚小小的劍穗鮮紅,布線卻凌亂粗糙的厲害。 破碎的畫面從自己眼前閃過。 蕭磬初入他座下,領(lǐng)了弟子佩劍。 別的弟子都在劍上掛了不同的劍穗用于區(qū)分,只有蕭磬什么都沒有,光禿禿的一把劍。 其他人討論劍穗的時候,蕭磬只能在一旁沉默不語。 他見了這一幕,親手編了一副劍穗。 從前沒做過這種事,動手笨拙,熬了一夜,丟掉了十幾個才算勉強(qiáng)拿得出手一個,第二天不知道為什么,還要裝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隨手丟給蕭磬。 裕笙恍然回過神來,低頭看著蕭磬手里的劍穗。 一臉嫌棄。 “這么丑,你留著干什么?” 那些回憶里只有破碎的影子,裕笙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在想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枚劍穗真尼瑪丑。 蕭磬一噎,把劍穗重新放了回去。 “反正......我看到那個人的身上別著一樣的?!?/br> “你怎么知道你沒把這東西隨手送人,或者給弄丟了?” “不會?!笔掜鄾]有任何的猶豫,目光直看向裕笙。 “我不會把師尊送我的東西給別人,也一定不會弄丟?!?/br> 那目光炙熱而又清冽,直勾勾望向裕笙的眼底,炙熱的讓裕笙只想躲閃。 避開他的目光,裕笙低著頭支吾了一聲,似乎是相信了蕭磬的說法。 “......好了我知道了,這么看我干什么?” 蕭磬的胸腔悶出一聲笑音。 “師尊,這是你從來不帶人來的地方么?!?/br> “今天已經(jīng)帶我來了。” 裕笙一下子想通了。 他從來沒帶任何人走過的地方,今天帶著蕭磬過來了。 那么如果將來有一天,他真的會帶誰走過這條秘密通道,最大的可能性一一還是和蕭磬一起。 “繼續(xù)走?!痹s厦腿焕∈掜嗟氖?,朝著前方走過去。 “去哪?” “進(jìn)千山宗?!痹s系恼Z氣急促:“他們既然從這邊上山,唯一的路就是進(jìn)宗,進(jìn)了千山宗我們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才能知道這里到底還有沒有其他人?!?/br> 蕭磬趕緊跟了上去。 天邊兩輪高月懸掛。 畢竟是被封印了靈氣,即便是抄近道上山,兩人也累的夠嗆。 裕笙這邊還不如蕭磬呢,蕭磬好賴每日練劍做些弟子雜事,裕笙就連吃飯都有人送過來,幾乎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更是沒什么鍛煉的機(jī)會。 裕笙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一屁股在宗門旁邊坐了下來。 “不......不走了,累死我了!” 蕭磬扶著膝蓋喘了兩口氣就恢復(fù)的差不多了,看著裕笙犯懶的樣子有些無奈。 “師尊,咱們得先回云頂峰看看吧?” “不去?!痹s贤笠豢康缴介T的柱子上:“這去云頂峰可沒有近道能抄,真過去了再給我累死,不去不去?!?/br> 蕭磬嘆了口氣,坐在了裕笙的身邊。 “但坐著等著,能有用嗎?” 裕笙懶懶散散搭了蕭磬一眼。 “山門處沒有弟子值守,你覺得可能嗎?這說明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四個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進(jìn)去干什么,但遲早會出來的。” 他和蕭磬這個時候毫無修為,剛才上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刻意遮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