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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能給錢就行,能給錢就行。 管那么多干什么? 交了一半的定金,車夫喊人一共牽了七輛馬車出來。 三寶鎮(zhèn)是個小鎮(zhèn),平時人流量也不大,所以驛站里備的馬車也不多。 四輛頂配的,幾個當(dāng)師尊的人肯定要上去,剩下三輛小點的馬車,弟子們擠一擠也夠用。 裕笙咂哂嘴,記得上一次出來的時候,是租了一輛最大的馬車,如今幾乎一人一輛是有點奢侈了,不過也不能讓自己的弟子受委屈不是? 裕笙先開口道:“我和蕭磬一輛?!?/br> 蘭無期直接一步站到裕笙身邊。 “我也要和你一輛?!?/br> 這就有點猶豫了,不知道為什么,裕笙心里總有一種預(yù)感,如果蘭無期不是師叔的身份擺在這......和蕭磬恐怕見面就要掐。 就和蕭磬跟華晉似的。 但既然齊齊都幵口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一起?!比~無情此刻也開口,一把拉著松間照的胳膊。 松間照搓了搓葉無情狗頭:“行。” 花聞道摟著弟弟:“那我呢?” 松間照葉無情報以嫌棄的目光。 花聞道怒道:“看我干嘛?誰稀罕和你們一輛車?!”“裕笙,和我一輛!” 裕笙有些無奈地看向了車夫。 “不好意思了,麻煩退掉幾輛小車吧......”車夫沒什么意見,畢竟哪怕只有一輛車到金陵都是大活。 如此一來大車只用上兩輛,剩下的每人都帶了一個弟子出來,加上個姬俳,五個人擠一擠大號的馬車,倒是比小號的馬車舒服多了。 三個車夫配上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就這么出發(fā)了。 “我叫姬俳,你們吶?”坐滿了弟子的馬車?yán)餁夥瞻察o的讓人有點尷尬,這些人平時和別的峰來往都少,互相誰也不認(rèn)識。 最后還是掌門的徒弟姬俳打破了尷尬。 “萬劍峰,竹風(fēng)謠。” 葉無情帶下山的弟子也是一名女修,和姬俳坐在一起,穿著一身弟子的藍(lán)色勁裝短打,上面鑲嵌著黑色的皮甲,相當(dāng)好脾氣地朝著姬俳笑了笑。 已經(jīng)有人幵口起頭,一行人里最高大的那個也說道:“我叫寒知雁,靈陣峰的?!?/br> 他長得太高了,坐在馬車廂里幾乎要頂?shù)脚镯?,腿也不敢亂放。 馬車?yán)锞瓦@么大點地方,他的腿要是伸長了,好么,別人的腿都不用放了。 “靈藥峰林驚羽,你們叫我小羽就行?!绷煮@羽淳樸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天在靈藥峰種地,反正曬得挺黑的,襯的一口牙更白了......“伏魔峰樾晨?!?/br> 樾晨的話語言簡意賅,頗有那么幾分他們峰主的意味。 伏魔峰峰主不善言辭,萬劍峰峰主......不會說人話。 但竹風(fēng)謠明顯是這一點沒有跟隨峰主,和姬俳一路有說有笑的,相談甚歡。 弟子的馬車?yán)餆狒[,但另一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花聞道摟緊了弟弟,努力把自己縮在馬車的角落。 “師尊,吃核桃?!笔掜鄰纳像R車開始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捏核桃,不管旁邊的蘭無期和裕笙說說笑笑的多開心都沒理會。 ......也不能說是完全沒理會,花聞道總覺得蕭磬在把核桃當(dāng)蘭無期的頭在捏。 咔吧咔吧,聽得他心里咯噔咯噔的。 裕笙和蘭無期聊得正熱乎,冷不防嘴邊被遞過來一個什么,下意識地張嘴舔了一下,粉紅的舌尖漏出來,紅潤的嘴唇一碰,夾走了蕭磬手里的核桃。 殘留在蕭磬之間一點綿軟的觸感。 “晤。謝謝?!痹s险A苏Q?,看了一眼小桌上被剝完的核桃:“別忙活了,你也吃?!?/br> 噼里啪啦。 一陣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蘭無期面無表情地cao控靈力,把面前的一疊瓜子全都剝開了。 直接用靈力托到裕笙面前:“裕笙,吃?!?/br> 裕笙一臉無辜,嘴里還含著一塊核桃。 面前的盤子里的確是剝好的瓜子沒錯......但是瓜子皮也在里面,被堆成一座小山似的。 蕭磬冷哼一聲:“你這剝的......還不如不剝,師尊怎么能吃這樣的東西?” 蕭磬一邊說著,遞給裕笙一杯晾涼的茶:“師尊,說了這么久口干了吧?暍點茶。” 順便還用充滿挑釁的目光盯著蘭無期。 裕笙和蘭無期說了那么半天,的確覺得有些口干,接過蕭磬手里的茶就要送到嘴邊一一蘭無期一把搶過裕笙手里的茶,掌心逬射出一點炙人的熱意伴隨火光,轉(zhuǎn)瞬即逝。 茶水很快冒出裊裊白煙來。 “暍涼茶對身體不好,暍熱的吧?!碧m無期垂著眼睛,把茶水遞給裕笙。 蕭磬又直接從蘭無期手里搶過熱茶。 “師尊,大熱天的暍熱茶多心焦啊,喏。” 一層冰碴浮現(xiàn)在茶杯表面,茶水很快重新冒出絲絲縷縷的白氣,不過這次是寒氣。 裕笙低頭,杯子里的茶水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一大塊冰。 花聞道在對面摟緊了懷里的弟弟。 話I本里管眼前這幅景象叫什么來著? ......針鋒相對拈酸吃醋嫉賢妒能既生齊何生磬更準(zhǔn)確點三個大字概括一一修、羅、場。 花聞道默默打了個寒顫。 他,是千山宗的天之驕子,修行不過半年已經(jīng)踏入半結(jié)丹之境;他,是一峰之主,斬妖除魔鎮(zhèn)一方安寧,今日他們?yōu)榱艘粋€男人,冷熱相爭,他在他們之間,到底該如何抉擇......“你倆,再禍害這個茶水都給我滾出去!”裕笙終于忍無可忍,揪著倆人的脖領(lǐng)子,把他倆爭奪茶杯的手給分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