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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血腥四濺,剛才還一臉耀武揚威狗仗人勢的那顆頭,現在真像是一顆被砸爛了的西瓜。 言大牛提著兩把大錘,左手的那把還滴滴答答往下流著鮮紅。 對面的增援也終于趕到了。 幾十號魔門中人站在他們三個人對面,聲勢不可謂是不浩大。 對方看著眼下的情況,驚愕片刻之后便開了口。 “玄炎,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你以為你還是魔尊嗎,居然如此肆意妄為?” 玄炎打了個響指。 “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新任魔尊現在就在我身邊,里面是什么貓三狗四的,讓他出來跟爺爺見面?!?/br> “放肆!”一粉衣女子嬌暍了一聲,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你擅闖魔尊宮殿,殺害魔尊護衛(wèi),這一條條的都是死罪,不過魔尊慈悲,念在你曾經也是魔尊的份上,饒你不死,還不速速滾幵這里?” 玄炎一笑,一口白森森的牙漏出來,手里逐漸凝聚起一團紅黑的魔氣來。 “魔尊就在我旁邊啊,裕笙,你說讓我滾了嗎?” 裕笙板起臉來:“沒?!?/br> “那魔尊大人,有幾條狗攔了我們的路,怎么說?” “殺?!痹s系难劬φR膊徽?。 裕笙別的不想,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把蕭磬救活。 地府不是說去就去的地方,如果沒有魔門將士的力量作為后援,裕笙也很難從孟婆手里劫走孟婆湯。 地府的一草一木都是受到管制的,之前越風摘了一朵地府的彼岸花,負責看管的孟婆都被罰了俸祿氣的跳腳,何況是孟婆湯這樣重要的東西。 三界之中,只有已死之人能夠暍上一碗。 其他人,免談。 但事到如今,裕笙必須要打破這個規(guī)矩。 當然,前提是裕笙能夠上位魔尊,能夠調動魔族的力量。 而這邊隨著裕笙的話音一落,玄炎手中醞釀已久的魔氣突然爆發(fā)而出,筆直地朝著對方的人群當中激射而去,最前面的粉衣女子躲閃不及,直接就被重重擊退,整個人都弓成了一只蝦米。 說什么都是虛的,玄炎這一個動作,才真正預告著大戰(zhàn)開始。 粉衣女子被打退,其他人也不再猶豫,紛紛手持武器沖了上來。 “覆地!”玄炎的身體猛然下蹲,一巴掌狠狠拍在地上,只一瞬間,地面順著玄炎的掌印蔓延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溝壑當中猛然燃起熊熊烈火! 一道火舌勢不可擋地朝著對面沖了過去,玄炎掌下的火焰瞬間將對方幾人吞噬,只頃刻間燃為灰燼。 一時之間,本來躍躍欲試準備沖上來的人都停住了腳步。 ......說到底,玄炎還是上一任的魔尊。 如果不是因為他被那些修仙之人給鎮(zhèn)壓,魔族的尊主至今為止,也不會易位。 玄炎重新站起身來,拍了拍巴掌。 “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魔尊的大殿富麗堂皇,就連墻壁都鍍了層金,裕笙一路走過去,感覺自己都要被閃瞎了。......怎么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裕笙的臉色有些古怪:“玄炎,你之前的大殿就是這樣嗎?” 玄炎迷茫地搖搖頭:“不是啊,這多晃眼睛啊,這新魔尊誰啊,審美跟松間照似的?!痹s系哪樕与y看:“不是是,簡直是一模一樣好嗎?!?/br> 怎么回事。 松間照這個時候應該在千山宗啊,而且魔族魔尊的審美,怎么會和他的審美這么相似?難不成松間照還有個流落在外的親兄弟? 那也不可能啊,松間照當年可是被師尊從佛門接回來的。 佛門說松間照難脫世俗,不適合在佛門來著。 松間照到了千山宗,更是放飛自我的俗。 眼下的魔族魔尊宮殿,俗的又和松間照的審美如出一轍。 蚌埠住了。 裕笙和玄炎同時蚌埠住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宮殿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一個侍衛(wèi)都沒有。 估摸著都是剛才的時候一起出去了。 言大牛默默跟在后面,倒也沒有說什么。 還是裕笙主動問道:“言大牛,你知道這個魔尊是怎么回事嗎?” 言大牛很果斷地搖頭,后腦的兩條小辮子一甩一甩:“不知道呀,自從玄炎大人被千山宗鎮(zhèn)壓之后,我就去千山宗做飯了?!?/br> 裕笙:......? 潛伏,但沒完全潛伏。 合著你一個魔族隱藏身份遛進千山宗里,就天天給我們做飯了? 跨越種族的偉大啊。 裕笙這邊納悶著,終于走到了正殿當中。 一道人影負手而立,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長袍,長發(fā)用一根金簪束起來。 怎么看怎么眼熟。 人影轉過身來,手里搖著著一面金羽扇,對著裕笙一笑。 蚌埠住了。 這波是真的蚌埠住了。 “松間照?!”裕笙沒忍住,脫口而出。 松間照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寶座上,對著裕笙眨眨眼睛:“怎么樣,想我沒?” “我草你驢球蛋子!”裕笙一個箭步沖上去,雙手抓向松間照的領子,想要拎著他的領子問個清楚結果結果裕笙的手,直接穿過了對方。 “驚喜不驚喜,開心不開心?”松間照搖頭晃腦:“跪下,叫魔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