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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好。 一個兩個的。 不管是玄炎魔君之前在位做魔尊的時候,還是之前那位既不露面,也沒有完成上任儀式的魔尊,亦或是眼前這位裕笙魔尊。 都不愿意去打上人界。 這可就有點奇怪了嘿。 但朱雀當然也不敢多問什么,只知道玄炎魔君再一次宣布議會結束,他們也只好離幵這里。 青龍率兵東部接壤天界,那里可是重中之重,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新魔尊上任,即便是議會的話,青龍都未必會回來。 一邊酆都兩邊互相看不順眼,但也不會輕易動手。 一邊鬼界,根本就不是他們魔族的對手。 人界恨不得躲著他們魔族走。 唯一最有可能發(fā)生大戰(zhàn)的,就是天界。 裕笙用指尖點著自己的額頭,閉目道:“你的意思是,天界隨時都有可能打過來?” 玄炎點了點頭:“不錯,神魔本就不兩立,之前或許是因為眼睜睜看著魔族勢微所以沒有理會,但是事到如今,新尊上任,天界恐怕早已對我們虎視眈眈?!?/br> 裕笙皺了皺眉。 酆都給他面子,天界未必會給他面子。 說白了,酆都其實本來也隸屬天界,只是因為理念不合才剝離出來,其實倒也還算是一體的,只是各司其職罷了。 孟婆陰帥之流,到現(xiàn)在官職都還掛的是天界。 但不管怎么說,天界對魔族的態(tài)度,一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裕笙覺得,之前天界沒有攻打魔族的理由,不可能像是玄炎所說的,看魔族勢微掀不起什么大波浪,所以沒有理會。 他總覺得這其中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不過至少,像是玄炎說的,天界隨時可能打過來,這件事倒是真的。 裕笙還沒到什么心死如灰半死不活的地步,再怎么不高興活還是要活的,對吧。 裕笙忘了誰說過,人一生有兩次死亡。 一次是rou體消亡,一次是被人遺忘。 對神君來說,想必也是如此。 裕笙不愿意遺忘越風,不愿意遺忘蕭磬。 這樣的話,有誰還能證明他來過,有誰還能記得......記得玉筠和裕笙曾經(jīng)抵死纏綿,曾經(jīng)愿為對方甘心赴死。 至少裕笙不愿遺忘。 總而言之,裕笙可不愿意死在天界那幫人的手底下。 雖說裕笙曾經(jīng)的的確確是天界的一員,但實際上裕笙早就受夠了。 如果不是他們不依不饒,越風怎會墜魔。 裕笙記得很清楚,越風以前從來沒有主動出手傷人。 僅僅因為他是上古魔種之體,就被天界所不容。 如果不是他們,事情怎么可能走到那個地步,越風怎么會主動獻上性命,只為了保他在天界一個與魔種毫無舊情的名聲。 事情怎么會進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恨。 裕笙緩緩睜開眼,一雙黑眸漆黑如同兩口枯井,毫無波瀾。 “我巴不得,他們打上來。” 隋奕帶著蕭磬回到住處之后,整個人就消失了。 聽隋奕安排照顧他的人說,是去閉關了。 蕭磬對此到?jīng)]有什么想法。 只是蕭磬心中有個疑問。 隋奕說他之前在千山宗修行,那么既然他是千山宗門徒,應該是有師尊的吧?別人都有,他沒有,這不應該啊。 聽掌門仙人的意思,自己也不是他的徒弟。 那......他的師尊呢? 蕭磬坐在床前,皺著眉苦思。 難不成......難不成他的師尊不要他了? 那也不對,那自己應該被逐出千山宗來,可看架勢完全不像,掌門甚至親自在山門接他。蕭磬特意問了隋奕留下來的人,得到的回答卻很模糊。 只說他師尊現(xiàn)在人不在千山宗,問是誰的時候,又說不好直言師輩名諱。 給蕭磬納悶的夠嗆。 但畢竟一時半會找不到一個結果,蕭磬也只好繼續(xù)憋在房間里。 房間里有著不少小擺設,小木馬小金豬什么的,看上去都是小孩子會喜歡的東西。 之前隋奕和蕭磬說,這是他拜師以前的住處,蕭磬估計著,這個時候的自己年紀不大。......如果這些東西都是他的東西的話。 蕭磬握著手里的小木馬擺件,心里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仿佛他不知道曾經(jīng)摩挲過了多少次,像是他兒時珍重不已的玩具。 這個時候的蕭磬,已經(jīng)不懷疑這個東西會是別人的。 心里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于奇妙了。 只是蕭磬不知道......這小木馬擺件,是誰送他的? 會是他的那個師尊嗎? 酆都,地府。 顧問年委屈巴巴地面壁中。 秦廣王揉眉心:“你知不知道,把孟婆湯送到凡間,是違背規(guī)定的?” “知道。”顧問年一臉委屈。 “那你還送?!”“什么叫送啊......”顧問年哆哆嗦嗦地回答:“明明是裕笙那個魔頭,罔顧酆都法規(guī),趁著邊境交戰(zhàn),竟然闖到了轉生司,搶走了我的孟婆湯!” “不信你可以去問黑白無常嘛,對不對?” 黑白無常這個時候就在一旁低頭聽訓話,聽見顧問年點到他倆的名字,紛紛對視了一眼。 秦廣王氣的使勁用眼珠子瞪顧問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