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這只是個開始
“歡迎到場的各位來賓,今天發(fā)布會的內(nèi)容,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br> 云美菱手持話筒,身穿黑色長禮服,像是仍舊在為阮崇年悼念一樣,黑色的面紗在她的面前像是要遮擋住這傷心一般。 “今天請的人不多,為的也就是不要太打擾崇年,不過,遺囑終究是要發(fā)布的,還是希望各位不要把這事情做得太張揚。” 云美菱即便用話筒將自己的音量擴大了很多,但仍舊是一副輕聲細語的樣子,在坐的人除了是記者,也就剩下一些股東了。 股東見到這樣的云美菱,當然是紛紛點頭,面帶遺憾了,見狀,云美菱心中可算是樂開了花。雖然她沒有找到阮崇年真正的遺囑,但是有遺體上的手印也是一樣的。 發(fā)布會開了個頭之后,云美菱便坐到了一邊,畢竟,遺囑這種東西,還是由律師發(fā)布來得正規(guī)一些。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需要阮京明上去說會兒話的。 “大家好,今天能有這么多人來,說實話,我很開心,尤其是股東的各位長輩?!比罹┟髡f完,深深地鞠了個躬,毫無疑問,也是為了營造悲傷的氛圍。 “我父親這些年為公司做的貢獻,想必大家都十分清楚,多余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此次……” 阮京明發(fā)言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字字都說到了人們的心里,內(nèi)容大多是關(guān)于阮崇年生前的事跡。 “接下來,就有請律師。” 阮京明緩緩?fù)讼?,換上律師。 他們請的律師,不是什么大律師,因為大家都知道,阮崇年向來都是使用私人律師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即便不是什么知名的律師,也不會引起什么大的sao動。 “關(guān)于此次云女士委托于我的這項重要的責(zé)任,我很是榮幸。” 先打了個招呼,并沒有花多長的時間,便進入了正題。 “阮先生的遺囑,我即將通過投影的方式,展示給大家看?!闭f話的期間,律師將投影儀打開,將紙質(zhì)版的文件放在投影機上。 當然,除此之外,云美菱還特地準備了一臺電腦,放著紙質(zhì)版,為了讓媒體做進一步的對照。 “大家可以看見,我們是完全沒有在紙質(zhì)版上做任何的手腳,這邊的手印,也可以做一個證明?!?/br> 律師在上面講得十分認真,逐字逐句條理清晰,臺下的記者們該記得記,該拍的拍。而那些個股東聽得也十分認真,他們自然也是想要知道阮崇年的遺囑。 萬一,有和他們有關(guān)的事情,那可不能放過。 “阮先生的心很大,生前就想要做很多事情,可是他的能力十分有限,所以,他將手頭上的一切,都交給了他的兒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阮大少爺,阮京明先生?!?/br> 現(xiàn)在這一刻,就是阮京明在大眾面前,接下阮崇年所有財產(chǎn)的一瞬間,周圍的掌聲不斷響起,阮京明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似乎這件事情是無人能擋的。 就在這時,阮沛沛從下座的位置上站立了起來。 不出意外地,阮京明的笑容僵硬了,將這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一聲,這才是個開始。 “我想問個問題?!?/br> 阮沛沛的聲音在掌聲之中本應(yīng)該是不明顯的,可是當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就像是提前約好的那般,停下了鼓掌。 “如果我沒記錯,這次發(fā)布會,你并沒有被邀請?!?/br> 本來看到阮沛沛他就十分不悅,更何況還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便更加不悅了??v觀一邊坐著的云美菱,在幾分驚訝之下,也是滿臉的不爽。 可這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失笑:“你的意思是,我來自己父親的遺囑發(fā)布會,還需要被邀請?”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阮沛沛整整笑了五分鐘都沒能完全停止,在狂笑之際,阮沛沛又說道:“更何況,發(fā)布的遺囑還不是真的?!?/br> 這一句話,整個屋子又安靜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 即便是個普通的工作人員,都能聽出此時阮京明是咬著牙說的這話。 “我什么意思,你們自己心里清楚?!?/br> 其實她是不愿在這么多人的場合做這么麻煩的事情的。但是為了父親,為了母親,更為了自己,她只能這么做。 “你不要在這里大放厥詞,不過就是一個不孝女,不然你以為我讓你出去你就能搬出去嗎?這都是你父親的意思。” 云美菱言辭尖銳,但是阮沛沛卻絲毫不在意,“我知道,這肯定也是我父親的意思。”沒有半點的難過,“因為,如果我繼續(xù)呆在那個家里,怕不是也會和我母親落到一個同樣的地步。” 全場安靜的氛圍在阮沛沛這句話之后,被再度點燃,周圍討論的人聲音根本無法抑制,就連某些股東也討論了起來。 阮沛沛嘴角微勾,似乎這句話的效果看起來很好。 “你在胡說些什么?!”云美菱臉色蒼白,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不過,她臉上的面紗,很好地將她的表情掩飾了下來。 伸出一根手指,對著云美菱搖了搖,同時,阮沛沛就像是配合頻率一般,也搖了搖頭,“剛剛我也說過了,是不是胡說,你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br> 或許本來在場的人是半信半疑的,但是隨著阮沛沛的態(tài)度一直不變,并且沉著冷靜,反觀站在臺上的那兩位,想必是個媒體都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頭版頭條。 “阮小姐,關(guān)于這件事情,您是否可以做一些詳細的解說呢?” “是啊阮小姐,想必您今天出席了,不僅僅是要告訴我們這些內(nèi)容吧!” “阮小姐,請問云女士和您母親的去世有關(guān)系嗎?” …… 各種問題鋪天蓋地地朝著阮沛沛問來,不管怎么說,這個發(fā)布會,已經(jīng)失去了它原本有的場面,或許,即將還要失去它的作用。 “大家靜一靜,不要這么著急,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相信,云女士應(yīng)該會給我們做出一個解答,畢竟,這是云女士為代表,召開的發(fā)布會,不是嗎?” 雖然阮沛沛這么說,可,但凡是個人都知道,云美菱在這樣的場合,是不可能說出真話的。畢竟,這不是什么小打小鬧,一個嚴重,說不定就是人命滔天的大罪。 好吧,或許這么說有些過火了,但至少,她的心里真是這么想的。 “當然。” 在這個時候把話題拋回去,云美菱可真真是充當了一會冤大頭,她有種,不管現(xiàn)在怎么說,明天的新聞頭條肯定都會是她的,非常強烈的預(yù)感。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想先聽聽,關(guān)于你的問題,阮小姐。” 云美菱都直稱她為阮小姐了,阮沛沛心里想,大概是氣得不輕。 “關(guān)于我要提的問題?”阮沛沛故作慌張,“您……真的想聽?” “當然,為什么我會不想聽呢?更何況,這里在坐的記者們,肯定比我更加想聽?!痹泼懒獠簧?,即便是被阮沛沛坑了一把,也要帶著她一起下坑。 只可惜,今天的阮沛沛,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過來的。 “那好吧。”阮沛沛聳了聳肩,確認了一下周圍的記者都在洗耳恭聽,每個人都一副“靜候佳音”的樣子,她也不禁生出了一些想要看熱鬧的心思。 她抿了抿唇,道:“我想知道的是,父親的遺囑上,為什么只有一個手印。” 一瞬間,周圍在坐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遺囑并非是真的。”剛才,從阮沛沛嘴里提出來過一嘴,可是方才卻是被云美菱和秦琴之死的聯(lián)系給蓋過去了,現(xiàn)在又被提了起來,眾人的心,也是更加緊張了一分。 怎料,云美菱在這個時候絲毫不緊張,她像是早就料到這個問題一樣,從容不迫地答道:“當時你父親病危,他身子已經(jīng)動彈不得,能有個手印來代表他,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br> 這樣的回答,說實話,讓她有些失望,本以為,云美菱會做些什么厲害的手腳,誰知,只是這樣的級別。 不,或許這只是個開始。 阮沛沛微微睜大眼睛,“我相信您應(yīng)該知道,父親從來都是一個一絲不茍的人?!毕袷钦趹涯钜话?,阮沛沛下意識地摩挲起手上的戒指,如果在場有有心人的話,一定能看出,這是阮崇年每每出席重要場合,定會帶上的戒指。 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這是一種類似于護身符一般的東西,祈愿在每一個重要場合都不會出錯的意愿。本來是初期,他還是個小公司的時候,秦琴贈予他的東西。 其實到后來,當他有能力不再出錯的時候,這樣的戒指,已經(jīng)不符合他的身份了。但也不知道,是懷念過去,還是因為,這戒指是秦琴送的,他一直都有隨身攜帶著。 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隨同信件一起,送到了阮沛沛的手上了。 “這不用你來提醒我?!?/br> 應(yīng)是阮沛沛停頓的時間太長,令云美菱以為,她是把話題撂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