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踹下了床
阮沛沛和阮京曼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充滿了疑惑,他們并不知道,李仁這么說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等待著她們的,到底還有什么。 須臾,從李仁離開的那個小門里,走出來另外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黑,神情冷冽,眼神冰冷,直覺告訴阮沛沛,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甚至比李仁還要危險好幾倍! “你又是誰?”雖然心中已經(jīng)生出了一絲懼怕,但是阮沛沛還是裝著膽子開口問道。若是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里,至少也要知道到底是誰害的自己吧? 聽見阮沛沛此時并不是害怕,見自己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竟然問自己是誰?這讓殺手不禁對她產(chǎn)生了濃烈的興趣。 他走到了阮沛沛的身邊,然后勾起了她的下巴,似乎在端詳著她的姿色。 “你這個女人,倒是帶感,要不然我答應(yīng)了別人,我還真的舍不得讓你就這么香消玉殞呢?!闭f著,殺手臉上露出了一臉的憐惜和不舍。 “罷了,本來我的原則是會在殺掉對方之前好好折磨一番,可既然你這么對我的胃口,那我就不折磨你了,直接給你一刀來得痛快好了!”殺手一個轉(zhuǎn)身,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樣,然后轉(zhuǎn)身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坐下之后,便對著旁邊的小弟揮了揮手。小弟示意,立馬拿出了一把刀,然后朝著阮沛沛和阮京曼兩人越走越近。 若說之前阮沛沛和阮京曼兩人都能保持冷靜,可現(xiàn)在,眼看著持刀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們不禁也開始慌亂了。 “等一下!既然我們都要死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想要致我們于死地?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阮沛沛大喊了一聲,然后看著殺手,問道。 其實她之所以這么問,也不過想要拖延一下子時間罷了。雖然她不確定有沒有用,但不知道為什么,冥冥之中,她總是覺得會有人來救他們,所以,現(xiàn)在時間能拖延一些是一些,至少比直接被他們殺死來得好。 聽見阮沛沛這么問,殺手神情閃過一絲糾結(jié),然后開口說道:“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是不能告訴你們雇主的任何信息的……” “我們都要死了,死人是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不是嗎?”一旁的阮京曼也明白過來阮沛沛的用意,便也開口“勸說”道。 見兩人都這么說,殺手的神情也開始有些動搖。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其實……” “砰!——” 就在殺手準(zhǔn)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工廠那個生了鐵銹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打開了,隨后就發(fā)出了咿呀咿呀很是難聽的聲音。 然后,一群人沖了進來,與剛才要殺她們的那些殺手們開始混戰(zhàn)。混亂之中,阮沛沛突然看到了一個讓她熟悉無比的高大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有如神祗。 阮沛沛原本緊張的身體本能就放松了下來,眼神卻變得有些復(fù)雜。 “你沒事吧?”易修彥看著自己擔(dān)心了許久的女人此時正被綁在柱子上,身上還多了好幾條勒痕,頓時心疼不已,快步上前解開了綁著她的繩子。 被解開繩子的阮沛沛如同沒有了支撐一樣,腿一軟,險先跌坐在地上,還好易修彥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對此,阮沛沛雖有些抗拒,可她也深知,此時自己根本走不了路,若是堅持自己走的話,只會給他們拖后腿。 想到這里,即便再不愿意,阮沛沛還是用手勾住了易修彥的脖子,任由他抱著。 “還有她?!本驮谝仔迯┨_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阮沛沛指了指還被綁著的阮京曼。 被阮沛沛這么一提醒,易修彥才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另外一個女人。于是他便招呼一個手下,將阮京曼也一并帶了出來。 一路上,阮沛沛都被易修彥抱著,她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也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說些什么。雖說在緊急時刻,易修彥能夠出現(xiàn),她應(yīng)當(dāng)感謝他,可是…… 其實她心里也不是沒有感動,只是每當(dāng)這些感動積累起來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就會出現(xiàn)另外一幅讓她痛苦至極的畫面。 比起阮沛沛的不知所措,易修彥則是顯得心情大好,若不是這次意外,想必阮沛沛也不可能會這么乖乖地在自己懷里待著,其實他還是挺享受這樣的時刻的。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回到了阮沛沛住的地方。 因為易修彥的私心,所以阮京曼并沒有跟他們同車,兩人回到住的地方的時候,阮京曼還沒有回來。 即便阮沛沛再三強調(diào)自己已經(jīng)可以走了,但是易修彥似乎抱上癮了一樣,非要抱著阮沛沛走到樓上她的房間。 經(jīng)歷了這么一次驚心動魄的綁架,阮沛沛的確也有些虛脫,懶得跟易修彥爭辯,便任由著他抱著她走到了樓上她的房間里。 易修彥看著懷里的女人,嘴角不禁輕輕勾了起來,看起來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對此,阮沛沛表示十分無語,剛剛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現(xiàn)在還能笑出來的,大概也就只有這個男人了。 于是,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其實,阮沛沛的小動作,自然全部被易修彥收入了眼底,只是因許久不見,連帶著阮沛沛翻白眼的動作,他也覺得可愛無比,自然不忍心過多苛責(zé)。 “謝謝你?!眱扇硕甲轮螅紱]有說話,房間里一片安靜,阮沛沛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開口道了謝。 阮沛沛突然說了話,易修彥抬頭看向了她,眼神里分明有什么在流動,但他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擺了擺手,表示這沒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被……被綁架?”在被易修彥救出來之后,這個問題就一直縈繞在阮沛沛的腦海中,現(xiàn)在,她糾結(jié)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見阮沛沛十分好奇的樣子,易修彥便將自己不放心,所以一直派人在她身邊保護著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了易修彥說的話之后,阮沛沛心中突然就覺得有些溫暖,并且那中感動的情愫也是無法忽略的。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變了變,但又像是什么都沒變,最終,阮沛沛還是選擇了將心中的感動深埋。 “那你要不早些回去,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比钆媾婵戳丝赐饷妫痔ь^看了看手表,對易修彥下了“逐客令”。 “誰說我要回去的,我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請假了一個星期,正好在這里游玩一番,放松放松也是極好的?!痹具€一臉正經(jīng)的易修彥,聽見阮沛沛對自己下了逐客令之后,就變得死皮賴臉了起來,還說要在這里游玩一番。 阮沛沛怎么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不管她怎么說,易修彥就是不肯回去,而且還一副賴定了的樣子。 “好歹也是我?guī)司攘四惆??難道你就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最后,易修彥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了最無恥的話,僅僅是一句話,就把阮沛沛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阮沛沛再一次沖著他犯了一個白眼,心想:算你狠。 不過,她除了翻翻白眼,也做不了什么其他事情了。 晚上,易修彥原本是要跟阮沛沛一起睡的,但還是被阮沛沛拒絕了,因為在她的心里,關(guān)于孩子的事情,始終有個疙瘩,她做不到跟易修彥同床共枕。 在阮沛沛拒絕之后,易修彥看似放棄了,乖乖地拿著被子去客廳的沙發(fā)上睡了,可是第二天,阮沛沛卻在自己身邊發(fā)現(xiàn)了原本該睡在客廳的易修彥。 靠著起床氣,阮沛沛一腳就把這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無恥的男人一腳踹下了床。 盡管這樣,易修彥卻并沒有生氣,甚至連他的標(biāo)志性動作——板著一張臉,都沒有做。阮沛沛很是無奈,卻還是抵不過易修彥的厚臉皮。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著依舊如同昨天早上那樣躺在身邊的易修彥,她開始思考,在自己沒見他的這些日子里,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原本好好的一個冷酷男人,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個地痞流氓。 不僅在睡覺的問題上是這樣,易修彥甚至還厚著臉皮跟著她一起去公司,導(dǎo)致去了公司之后,他們被公司里面那群花癡女職員們圍觀。 她覺得,若是她們知道易修彥就是那個“鐵血男修羅”,恐怕就不會再對他這么崇拜了吧? 但是,這些事,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畢竟,她什么也做不了…… “我想,有件事,我還是需要告訴你的?!蓖砩匣氐阶〉牡胤剑仔迯┙恿艘粋€電話之后,突然就神情嚴(yán)肅地開口對阮沛沛說道。 見易修彥突然就嚴(yán)肅了起來,她便點了點頭,示意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關(guān)于綁架你們的那些人,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這些人是被雇傭來殺你們的,而他們背后的雇主,其實就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阮京曼的哥哥,阮京明。”說到這件事,易修彥臉上瞬間就又冷若冰霜了起來,沒想到這個阮京明既然真的敢對阮沛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