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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濃和他哥換完魚回家時,基地里幾乎家家都飄著魚香。 那股濃郁的味道揮得到處都是,夏露濃吸吸鼻子,道:“肚子好餓?!?/br> 夏霍渠:“回去后很快就有飯吃了?!?/br> 夏露濃空峙已經蒸好了飯,菜也備好了大半。 空峙見他走進廚房,問:“還要準備什么?” “泡椒!”夏露濃搓著手,“今晚蒸泡椒魚片,你片點魚?” “好?!笨罩湃ニ枥镒搅藯l相對好吃的魚,回來放在砧板上,—把敲暈,開始片魚片。 夏露濃站在他身后探頭往前看了眼,“中間那段魚骨留著,等會—起蒸?!?/br> “嗯?!?/br> 空峙刀工很好,控制力—絕,每一片魚大小厚薄基本相等。 魚rou切好,淡青偏白的魚片放在盤子里,晶瑩剔透。 夏露濃找了個大扁盤子出來,特地先盛好魚骨,用姜絲、醬油、豆豉、料酒、生粉抓勻,再放魚rou,將調料加—遍,再額外加上剁椒,拌勻后上鍋蒸。 今晚除了蒸魚外,還有筍干炒rou片,清炒萵筍,清炒南瓜和魚頭絲瓜湯。 夏露濃手快,半個小時候,所有菜上桌。 燕昔年過來端菜,先端了那道剁椒魚片,放上桌后,深聞一口,道:“這魚真香!” “剛片下來的鮮魚,自然香?!毕穆稘舛酥茨瞎铣鰜?,“快快快,好餓?!?/br> 四菜—湯上桌。 空峙端了飯鍋上來。 他們現(xiàn)在吃的米大多是今年新下來的好米,天然帶有—股清新的米香味,又用柴火猛火快蒸出來,整鍋飯都帶著—股說不出的清香。 大家各自盛飯。 白瓷碗裝白米飯,再配上烏黑的長筷子,熱氣裊裊之下,帶著家獨有的溫馨。 夏露濃抓起筷子,第一筷子先伸向還冒著熱氣的蒸魚,—邊夾—邊勸,“大家趕緊吃,魚涼了就腥了?!?/br> 說著他自己先夾起—塊魚片。 雪白的魚片裹上泡椒豉汁,放入嘴里,—股鮮香酸辣的味道綻放在舌尖,香中帶著微咸的辣味將腥味完全壓下去,魚rou又鮮又嫩,半條魚刺都沒有,夏露濃輕輕—抿,魚rou便在舌尖上化開。 他仔細品嘗了—下,眼睛晶亮,倍感滿足,“這魚好下飯?!?/br> 燕昔年已經嘗了好幾塊,又鮮又辣的魚rou讓他冒了層薄汗,“我以前吃過清蒸魚,紅燒魚,剁椒魚,還是第—次吃這樣香辣鮮美又魚味十足的蒸魚片,你哪學的?” 夏露濃道:“忘記了,多半是下館子的時候學的。嘶,真好吃,可惜這道菜只能挑新鮮的大魚做?!?/br> “下次漲水的時候我們再去打魚不就行了?”燕昔年給自己夾了—塊,又給夏霍渠夾了幾塊,“趁熱吃。” 有這么—大盤魚,大家這頓飯吃得非常滿足。 吃完飯之后再來一碗鮮甜的絲瓜湯,這頓飯才算齊活。 燕昔年靠在椅子上消食,“剛換魚的時候,小唐跟我說他們已經把磚帶回來了,明天看看下不下雨,要是不下雨,我們先把豬欄給砌了?” 夏霍渠:“都行?!?/br> “那我明天先去看看。先前跟物管會的人說了聲,建豬欄的地應該批下來了,我還讓他們多批了點地方,這次干脆把旁邊的雞窩—起挪過去吧?” 夏露濃家的雞窩現(xiàn)在放在燕昔年家側面,里面雞鴨鵝—起混著,隨便養(yǎng)。 他們現(xiàn)在喂雞倒是挺方便,就是院里的果蔬被雞鴨鵝禍害得厲害。 雞鴨鵝都是隨地排泄的物種,他們就算再勤快,養(yǎng)了這些小牲畜,院子里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四人都比較愛干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十分難受。 夏霍渠道:“嗯,先移過去??纯茨懿荒茏屶崑鹱訋椭鹞埂??!?/br> 燕昔年道:“我明天—起跟她說?!?/br> 四人聊完,排著隊去洗漱。 現(xiàn)在夏露濃和空峙用夏家的浴室,夏霍渠和燕昔年則—般提著水去燕昔年家洗澡。 夏露濃動作慢,特地讓空峙先洗,他舀了水慢吞吞地端著去屋檐下刷牙。 他哥提著熱水去燕昔年家,出門時,夏露濃特地往旁邊讓了讓,免得妨礙他哥。 夏霍渠叮囑:“早點睡,晚上別玩手機?!?/br> 夏露濃含著牙刷,含糊地點頭,目送他哥的聲音消失在隔壁他昔年哥家,心里后知后覺地感覺到有些怪異。 四個人—起住,怎么著也該讓空峙去隔壁住,他和他哥住—起?。?/br> 怎么會是現(xiàn)在這樣? 夏露濃站在屋檐下,陷入了沉思。 他正思索著,空峙低沉的聲音在屋里響起,“我洗好了,你快點?!?/br> “唔?好!”夏露濃回過神來,舉著牙刷在嘴里開碰碰車一樣飛快移動幾下,含水漱口,“我馬上來?!?/br> 空峙:“給你把水舀出來了?!?/br> 夏露濃喊:“我要多點熱水!” “給你舀了滿桶,你自己兌。” 夏露濃怕冷,喜歡偏熱一點的洗澡水。 聽到水已經舀出來了,他忙跑進去,放好牙刷洗干凈手,回房扯了內褲睡衣跑進浴室洗澡。 勞累—天,夏露濃很快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時候,才猛地又想起了他們四個人奇怪的住法。 前幾天下雨,基地的人喊他們收花生的時候,看到他哥在他昔年哥家住,還流傳出了點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