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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牛搶著回答,“都換到了,我還換到了好些子彈和箭矢,早知道這地方那么好,我們早該來了?!?/br> 老劉笑哈哈,“不用早知道,我們以后多來幾趟也不遲嘛。到時候我們合個伙,將一部分東西送過來賣,掙個差價?!?/br> 夏露濃看他們一來二去,連合作章程都快弄出來了,提醒道:“最近外面可不太平,變異程度高的兇獸恐怕會越來越多,這路那么遠,危險性恐怕會高很多?!?/br> “危險也要弄嘛,養(yǎng)家糊口的事。”老劉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那些野獸兇,我們就更不能將地方讓給它們了。” 巴牛豪氣沖天道:“劉哥說得對!我們以水代酒,干了這一碗。” 夏露濃略勸了幾句,倒將他們勸得越來越來勁,眼看他們都要拿出真酒來喝了,只能不管他們,先和空峙回房休息。 他們開的是雙人房,房間里有兩張床,兩人卻沒有分開,反而寧愿擠那張一米五的小床。 夏露濃和空峙肩并肩,嘆了口氣,仰躺著望著天花板道:“感覺情況忽然就復(fù)雜了起來,也不知道人類未來的命運該何去何從?!?/br> “沒有忽然?!笨罩趴粗旎ò逭f道,“從大螞蟻到金銀花再到巨蟒,甚至從大海嘯開始,這場變異早埋下了伏筆?!?/br> 夏露濃順著他的話往深處想,打了個寒顫,“你說會是地震導(dǎo)致的二次變異嗎?” “不知道?!笨罩诺?,“不過不管什么導(dǎo)致,我們該怎么活還是怎么活,和前人一樣,都是一個戰(zhàn)勝大自然的過程罷了?!?/br> 夏露濃沉重的心情被他這么一說,放松了不少,“你說得對!” 空峙伸手攬著他的肩,將他往自己懷里攬了攬,“睡吧,睡醒了我們再出去逛逛。” 夏露濃腦袋抵著他的腦袋,“好,這次就我們兩個人去?!?/br> 夏露濃他們這次在芽城逛得很盡興,沒有人找他們麻煩,甚至沒人多關(guān)注過他們,一切都剛剛好。 晚上,燕昔年和夏霍渠回來,也說一切順利,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啟程回基地。 夏露濃打著哈欠掰手指,“按我們平常的行車速度,回到基地的時候應(yīng)該是九月二十九或三十,剛好趕上過中秋節(jié)?!?/br> “那就過,月餅都買好了?!毖辔裟甑溃皠偤醚砍堑娜怂土藗€大號月餅,我們回去后分著吃?!?/br> “芽城這邊物資真充足?!毕穆稘庥行┝w慕,“物資比我們充足多了?!?/br> 燕昔年一揉他腦袋,“那是因為現(xiàn)在距離大災(zāi)難過去還沒到三年,文明社會留下來的物資還很充裕,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在野外找到的東西將越來越少,日子恐怕也會越過越難,我們不必羨慕他們?!?/br> “嗯!”夏露濃道,“我們好好經(jīng)營,日子才會越過越好?!?/br> “對?!毖辔裟甑?,“不跟你們聊了,早點睡,明天早點起床,我們盡量將回去的路程壓縮在兩天之內(nèi)?!?/br> 夏露濃他們沒什么心事,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他們將換來的東西裝好車,和老墨告別,直接開車駛離了芽城。 夏露濃他們四個在同一輛車,他們的車在最前面開路。 胡文軒、莊楠和歐醫(yī)生在中間那輛車,老劉、廖全楠和巴牛的車斷后。 為了安全起見,所有人都坐在駕駛室內(nèi),嚴格避免單獨行動,免得出什么意外。 從基地到芽城這條路大家都走熟走順了,一路開車回去,什么也沒發(fā)生,九月三十號上午就到了基地。 夏露濃認真謝過歐醫(yī)生他們,又將芽城送的月餅分給他們,才送他們回去。 老劉他們挨個拍了拍夏露濃的肩膀,面色也十分感慨。 夏露濃站在自家院前目送他們離開。 他還沒目送完,腦后傳來“咚咚”聲,轉(zhuǎn)頭一看,卻是長大了些的夏花椒從樹坑里跳了出來,已經(jīng)跳到了他身后。 夏花椒“咻咻”地揮舞著枝葉,氣呼呼地控訴他說話不算話,讓它等了那么久。 夏露濃被堵了個正著,瞬間感覺到有些頭疼。 “咻咻!”夏花椒的枝條無風(fēng)自動,委屈都快從它那狂抖的樹冠里溢出來了。 夏露濃手掌貼在它的樹干上,認真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受傷了,去了別的基地治傷,不是故意不理你?!?/br> “咻咻!”夏花椒不買賬,樹冠抖得嘩嘩作響。 夏露濃跟它解釋受傷的意思,“我受的傷有點像你莖干斷了或者根斷了,不治好的話,很可能就活不下來。我必須去別的基地治傷,不然你可能永遠都見不到我了。” 夏花椒慢慢停止抖動,像是在慢慢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夏露濃又說了一遍,問它,“原諒我好嗎?” 夏花椒聽完后,樹冠垂下來,樹枝彎曲著,給了夏露濃一個溫柔的擁抱。 它還輕輕蹭了蹭夏露濃的肩。 夏露濃還是第一次得到它的擁抱,心里酸酸軟軟,仿佛自家孩子終于懂事了。 他伸手抱了抱樹干,“現(xiàn)在沒事,我已經(jīng)完全好了。” “咻咻——”夏花椒抖動著樹葉。 夏露濃給夏花椒輸入一段異能,拍了拍它的樹干,“乖,先回去吧?!?/br> 夏花椒“咻咻”地抖動著枝條,乖乖蹦回去,在它常待的那塊泥土重新把自己種回去。 夏露濃看了看泥土的濕潤程度,說道:“我去拿點水回來給你澆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