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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街口老張炸的油條可是一絕,去的晚還就買不著了,你嘗嘗?” 方蘭生拿起快起夾了一根,“是挺脆。”嘎嘣一聲,油條被咬斷成兩半。 第27章 蘋果有毒 上次事件之后,青之閉門不理顧凌音許久,直到她遣容若送來好幾壇子好酒這事才算作罷。 不過聽說劉國丈在顧己修面前狠狠告了一狀,甚至動用了苦rou計,老淚縱橫的跪在勤政殿門前就是不起身,惹得顧己修只好聽著他哭訴完,陪著老國丈把青之說成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采花大盜,甚至連和尚也不放過的混賬。 青之每日除了揣著方蘭生的眼神過日子,還得提著心肝,深怕哪天皇帝表哥一個不高興,把他喊道面前訓話。 不過還好,該來的沒有來…… 但不該來的也來了。 御花園的活不能落下,青之在光榮完成了監(jiān)工一職后,又繼任了當下很是火熱的花農這份工。 都是工農階級啊…… 說多了都是眼淚啊! 雖說盛夏已過,但青之還是被曬的黑得發(fā)亮,每每照了鏡子,只留下空余恨。 皇帝表哥是不是故意用這個法子來折磨他的?每日忙的跟狗似的沒時間找女人也就算了,還讓他在這太陽地底下曝曬,曬的跟剛烤好的紅薯皮一樣,焦的都快裂了。 長吁短嘆的再次蹲下,拿著小鏟子挖土,在旁的小太監(jiān),悄悄靠近青之,從袖口中掏出一顆蘋果。 青之雙眼帶淚,還是群眾體諒群眾,伸手接過就啃,嘎嘣嘎嘣脆甜。 只是這蘋果怎么越吃越大,越吃越大——好像怎么啃都啃不完的樣子? “侯爺!”小太監(jiān)一聲驚唿,青之剛要問怎么了,便覺得眼前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待他醒來,發(fā)現自己竟是躺在床榻上,動了動身,一旁的人聽聞,上前抱拳道:“侯爺醒了?” “是你?” 青之撐起身來,只覺得渾身力氣被抽干了似的,抬頭看向傅言信,他繼續(xù)說:“是方才的內侍……” 他將前應后果說了一遍與青之聽,剛才遞給青之蘋果的內侍小全從前是伺候先皇后的,也就是劉國丈他女兒的。自然對國丈一家也是忠心耿耿,想必小侯爺與小和尚的事人盡皆是,昨日又是經過青之這么一鬧,更是被人火上添油加了盡的說個遍,這小太監(jiān)為了給老主人出口氣,竟不知怎么想的拿了泡過軟經散的蘋果給青之吃。 傅言信帶隊經過,正巧就瞧見小全那跟秸稈一樣的膀子正舉著快石頭對著地上的青之在猶豫。 “是個人才!”青之點頭,望見傅言信有些詫異,急忙轉開話題:“那他人呢?” “臣已命人將他裹了起來,等候皇上與侯爺發(fā)落?!?/br> “我那……皇上知道這事嗎?” 青之掂量許久,還是問道。 傅言信眼里閃了一會,回道:“臣當時只著急侯爺,命人將小全綁了起來,還未來得及通知皇上?!?/br> 青之贊許的飛給傅言信一個眼神,他卻是低下頭權當沒有瞧見。青之撇了撇嘴,只好說道:“既然是未遂,就算了,放了人找個理由送出宮吧?!?/br> 傅言信也不問他緣由,似乎早是猜到青之會這么說,點點頭道:“臣這就去辦。” 青之又在內屋歇了半刻鐘,思索著現在也到了下班時間,管他三七二十一,今日他可真是受夠了。也不管皇帝表哥還未”偶然”前來御花園檢查他的勞動成果,哼唧哼唧撐起身子就往外走。 吹來一陣涼風,掀起了青之剛過門檻的衣襟,傅言信依舊是青之印象中的模樣,只是手架在腰際的佩刀上,背嵴挺拔,獨站在門外。方才的涼風略過青之,吹起了傅言信垂下的尾髻。 最后一抹斜陽映著光輝閃進他的春波里:“侯爺可是要回府了?” 風再乍起,吹亂一池波光洌滟。 青之渾身一電,似乎腳下更加無力了。 第28章 快刀斬麻 馬車上的青之一路都覺得渾身不舒坦,最后撩起車簾,前頭駕車的人拉緊韁繩,將車挺穩(wěn)在官道上,這才側頭問話:“侯爺?” 傅言信重新得到皇帝重用,更是連升兩級,為禁宮錦衣衛(wèi)右使副都統(tǒng),青之不懂這些官階,但見他能在大晚上還架著馬車行在官道上,便知道這官不小。 他干笑放下簾子,自己與傅言信并坐在外,“里頭悶了些。” 傅言信也沒再多言,只是揚起馬鞭,馬車再度跑了起來。 東興朝雖無宵禁,但酉時(17點至19點間)后,通往宮內的主官道便會關閉,禁令無關人員走動。一時間馬車噠噠的踏在青石路上,有些乍耳。夜間涼風迎面撲來,偷偷側目打量著傅言信,小侯爺的口味都是一個路子——那就是只要絕世美男。 傅言信是,辯真是,府中還留著的那幾個男寵是。 只是傅言信臉上總是有股子嚴肅勁頭在里,許是與練武有關。 不知道小侯爺是如何看上傅言信的,也不知道傅言信是如何看待小侯爺的,那侯府門前的第一眼,酒樓上下的第二眼,青之憑借混跑江湖二十八年,相信自己不可能看走眼的。 小侯爺是個混球,傅言信是個情種。 至于小皇帝…… 揣回自個的小心肝,青之覺得很有必要同傅言信說個明白,上了小侯爺的身,怎么著也得為他做點貢獻,若能將一個失足少年拉回原地,也算是替這副殼子積了點陰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