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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這具身影未免太過高大了,怎么得也得185往上了。 這點想法很快就被她忽略了。反正又跟她沒關(guān)系。 她低頭去翻包,窸窸窣窣地摸出鑰匙。尚未插.進鎖眼,頭頂冷不丁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玩得開心嗎?” —— 這是鐫刻在季悄吟骨血里的聲音,她怎么可能聽不出是誰。這個聲音的主人毫無懸念就是宋雁書。 她慌了,握鑰匙的手劇烈一抖,直接掉在地上。懷里的花都險些抱不住。 她也顧不得去撿鑰匙了,第一個反應就是跑。拔腿就跑,有多快就跑多快。 她太慫了,只想逃離現(xiàn)場,根本不敢直面宋雁書。這家伙不惜到她家門口堵她,必然是惱羞成怒,要找她算賬,她肯定會被虐得很慘很慘的。 跑,必須跑,不跑是傻子! 想到也做了,她立刻拔腿就跑…… 然而宋雁書的反應更為迅速,他似乎一早就預料到了她會跑。完全不帶任何遲疑,他疾步穿來,即刻探出大手,一把擒住女人纖細的手腕,將她抵在墻角,冷聲質(zhì)問:“季悄吟,你跑什么?” 季悄吟:“……” 她踉蹌后退,后背靠到堅.硬的墻壁,冰涼的觸感透過輕薄的衣料遍及全身,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高跟鞋碰到墻根,完全不能動。 “誰說我跑了,我沒跑!”季悄吟梗著脖子,語氣特沖。 宋雁書嗤笑一聲,“跑得比兔子還快,還說沒跑!”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就這么點出息?我會吃了你?” 季悄吟:“……” 沒有什么比公然嘲笑更虐心的了。 “我才不怕你!” “口是心非。” 季悄吟:“……” 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女人瞬間化身一只小刺猬,豎起全身利刺,對著敵人虎視眈眈,充滿了戒備。 不止如此,她還縮在墻角亂動,各種掙扎。 宋雁書怕煙頭燙到她,趕緊把煙丟到地上,用鞋底碾滅。 男女體力本就懸殊,她的這種掙扎完全不起作用。反而是在給宋雁書撓癢癢。 美女在懷,溫香軟玉。幾下一磨蹭,宋雁書的呼吸便亂了。 “別動!”他磨了磨牙,惡狠狠地警告:“再動,出事了自己負責!” 季悄吟:“……” 這下季悄吟完全不敢動了。小刺猬偃旗息鼓,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宋……宋總……”她睫毛輕顫,自發(fā)往墻角縮了縮身子,“我們是不是離太近了?” “是么?”男人勾了勾嘴角,心情愉悅,“不覺得?!?/br> 季悄吟:“……” 四周大片昏暗,宋雁書的那雙眸子在黑暗中尤其明亮,堪比啟明星。就這么一瞬不眨地盯著她,直勾勾的,暗藏深意,帶著一股迫人的壓力。 這個眼神太危險了。就像是獵人在面對自己的獵物,勢在必得,野心勃勃。 季悄吟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猶如驚弓之鳥,緊張地咬住下唇。 男人的手掌悄無聲息地覆上她的脖子,找到上面的血管,摁住不動,感受它的跳動。 女人明顯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那幾根血管跳動的頻率明顯加快了。 這么緊張? 他不禁垂下眼瞼,借著微弱的一點月光,懷里的女人眉頭緊鎖,小臉微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怕得不行。 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就這么怕他么? “不是讓你下班等我,怎么走了?”他的聲線冷涔涔的。 季悄吟:“……” 得,這是秋后算賬了! 季悄吟理直氣壯地替自己辯解:“我又沒答應要等你,到點下班我有錯嗎?” 宋雁書:“……” 她確實沒答應。當時她落荒而逃,吱聲都沒吱聲。是他大意了。 “悄吟,我不怪你?!蹦腥苏Z氣大度,“不怪你拿咖啡毒我,也不怪你昨天放我鴿子。” 季悄吟:“……” “誰拿咖啡毒你了!”這話她聽不下去了。 她多冤啊她,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咖.啡.因過敏好吧! “是我用詞不當,你是拿咖啡疼我?!?/br> 季悄吟:“……” 季經(jīng)理當場翻了個白眼。 “悄吟,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br> 黑暗里,季悄吟看到男人突然笑了起來,嘴畔掛著一抹勾人的弧度,意味不明。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笑,她只是覺得他這個笑容非常危險。比電視劇里的大反派還危險。那些大反派一旦露出這種笑容,多半是殺人的前兆。 她心里咯噔一聲,更害怕了。 下一秒,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五指摩挲她右側(cè)脖子,輕捻兩下,然后埋頭輕咬一口。危險的聲音緊隨而至,“不過我會討要利息。” 季悄吟:“…………” 第28章 第28杯酒 第28杯酒 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 幾乎都快貼到一起了。 男人的一只長臂緊鎖住季悄吟的腰身,禁錮住她, 一副倨傲的占有姿態(tài)。 這是他的主場,絕對掌控。 宋雁書咬得不重,牙齒擦過,輕輕那么一下。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吻。過后就貼在那里,不再離開。 季悄吟睜著大眼睛,有片刻的失神。眼前暗影重重,大團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