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九十年代居民樓
陳靜姝!靜姝!回頭看一眼??! 鐘晚心中無聲吶喊著。 身體被控制后,她甚至連扭頭都辦不到,只能看著自己不停的往前走。 身側(cè)的怨鬼見鐘晚落單,一股腦地向著她涌了過來。 鐘晚瞪大了眼,心跳幾乎蹦出了嗓子眼。 無數(shù)冒著寒光的白色眼珠,嘴邊因為貪婪而流出的口水,讓鐘晚覺得又惡心又恐怖。 她嚇得閉上了眼,但她的腳卻仍舊不停的向前走。 死亡并未降臨。 身旁傳來一陣轟隆轟隆的響聲。 鐘晚睜眼一看。 卻見那些怨鬼在即將碰到她的時候,卻被一道無形的墻彈開。 鐘晚明白了,她身旁有結(jié)界在保護(hù)她。 結(jié)界是從哪里來的? 鐘晚想不明白。 是柳常青? 不,不對。 柳常青如果沒出事,剛才那道結(jié)界就不會破滅,她的身體也就不會被人控制。 那么,控制她的和保護(hù)她的究竟是誰? 是同一個人? 還是兩個人? 鐘晚越想越心慌,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這種迷茫的看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未知之處的感覺,令她十分不安。 漆黑的夜晚,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石山。 石山不高,但上頭生了不少的青苔,這座石山應(yīng)該有些年代了。 鐘晚的身體忽然一松,那種被人架住,推著往前走的感覺也瞬間消失了。 鐘晚看著面前的石山想著:難道那個人是想把她帶到這里來? 四周幽靜,游魂野鬼的嗚咽聲已經(jīng)聽不見了。 惡鬼還沒出現(xiàn),柳常青生死未卜,這里一只怨鬼都看不見。 這里,想必是一個連怨鬼都害怕的地方。 是那惡鬼的老巢? 如果是,那么柳常青在哪? 難道柳常青就在這石山里? 是他把自己弄來,讓她來救他的? 鐘晚這樣一想,頓時就著急了。 她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柳常青渾身是血的倒在石山里頭。 太過關(guān)心就沒法冷靜,鐘晚腦子一熱,彎腰低頭,鉆進(jìn)過矮小的石門,往石山里頭走。 里面黑得看不清路,偶爾有幾聲,水滴滴落在石巖壁上的聲音傳來。 鐘晚拿出手機(jī)電筒照亮。 待看清這石山里的空間比她想象中的更高一些后,鐘晚將腰背挺直了。 眼前的路彎彎繞繞,不過走上兩步就得立馬轉(zhuǎn)一個彎,還沒走上兩步又得轉(zhuǎn)身。 幸好,路雖不直,但沒岔路,鐘晚一走到底,直到出了石山。 石山背面別有洞天,竟然有一棟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樓! 只不過這樓只是款式老舊,但外墻磚卻很新,像是剛剛建成不久。 這樓不算太高,從一樓往上數(shù)差不多有十八層,一樓兩戶住戶,家家戶戶都開著燈,每個窗戶上都映出人影。 有的是兩個,有的是三個。 鐘晚在那樓下頓足,仰頭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她似乎猜道了是誰將她帶到這里來的。 這里是那惡鬼的地盤,除了他,也就沒別人了。 他把自己帶到這來,不過幾個緣由。 一個是殺了她。 還有一個,是先跟她聊聊,再殺了她。 惡鬼對她爸恨之入骨,她身上帶有她爸的血,那惡鬼必然也不會放過她。 鐘晚摸了摸胸前的骨哨,發(fā)現(xiàn)那原本白得像人骨指節(jié)的骨哨,居然透著一層淺薄的血色。 骨哨變紅,這還是頭一回。 哪怕當(dāng)時在山神廟,那惡鬼將柳常青胸前挖出一個大洞,骨哨都沒變色。 柳常青現(xiàn)在很危險。 鐘晚不敢再等,哪怕是死,她也必須讓柳常青平安的從這里離開。 她將骨哨小心的放進(jìn)衣服里,隨后往居民樓里走去。 她剛進(jìn)入大門,身后的大門就自動關(guān)閉,隨后消失,只留一面白墻。 鐘晚摸了摸那白墻,嚴(yán)密緊實,看不出這里曾經(jīng)有過一道門。 看來這次,那惡鬼是要她有去無回了。 想來也是。 山神重傷不知所蹤,柳常青如今下落不明,問米婆已經(jīng)魂飛魄散。 她鐘晚,還有誰能幫她? 沒有退路,鐘晚只能硬著頭皮往樓上走。 她不知道惡鬼在哪里,她只好走到一樓一號住戶大門外,敲門。 咚咚咚幾聲響后,老式防盜門打開。 屋里的裝修風(fēng)格和這棟樓一樣,都十分老舊,但仍舊能看出,是住在這里的人精心布置過的。 鐘晚打量完屋內(nèi)裝飾后,將目光落在了給她開門的人身上。 是一個年輕女人不過二十幾歲,她的衣著簡樸,褲腳處還有些磨損。 她身旁站了一個男人,也很年輕,又些矮但身體結(jié)實,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體格。 男人摟著她的肩,兩人很是親昵。 俗話說貧窮夫妻百事哀,但這句話,在他們的身上一點(diǎn)都體現(xiàn)不出來。 兩人面帶微笑的看著鐘晚,也不說話,就這樣笑盈盈的看著她。 鐘晚靜靜的看了他們一會兒,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去敲二號住戶的門。 防盜門打開,里頭的裝修布置和一號住戶的一模一樣。 給她開門的兩個人,也是這個年輕女人,還有她的老公。 兩家的裝飾,還是這開門的兩個人,就像是復(fù)刻出來的,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幾乎全部都一模一樣。 就連那桌上開得燦爛的鮮花,還有男人女人衣服上破開的洞的大小,全都一致。 如果不是鐘晚確定,這兩個人都是實體,她甚至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兩幅貼在門上的巨畫。 鐘晚繼續(xù)往樓上走。 她忽然一轉(zhuǎn)身,就見那四個詭異的人,正仰頭看著她。 一言不發(fā),笑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