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療傷
鐘柔一聽鐘晚這樣說,很是高興。 她立馬道:“要是jiejie和我一起排隊,以后我們就能拿雙份了!” 看著一旁興奮得手舞足蹈的鐘柔,鐘晚面色更加沉暗。 究竟是什么鬼東西,把自己meimei騙得團團轉(zhuǎn)。 鐘晚越想越氣,想著今晚一定要把這個害人的惡鬼給揪出來。 鐘晚轉(zhuǎn)念一想,也不一定是惡鬼,沒準是一個壞心腸會法術(shù)的術(shù)士,就像是莫塵和朱駭那樣的。 是惡鬼還好辦些,如果是個術(shù)士,那自己加上陳靜姝也不一定干得過對方。 鐘晚想了一會兒,覺得她還是只有去抱柳常青的大腿,求他幫忙。 只不過前幾天摘星樓一別后,柳常青一直都沒搭理過自己,無論她怎么發(fā)消息哄他,他都不回,打電話給他,他也一直不接。 鐘晚回了房間,上網(wǎng)查詢怎么讓傲嬌霸道脾氣還大的男朋友高興。 查了半天,都是一些老土的辦法。 什么給他洗衣做飯當(dāng)個賢妻良母,都沒個新穎一點的。 就在鐘晚焦頭爛額的時候,陳靜姝出現(xiàn)了。 她一直跟在鐘晚身后,看著她選來選去也沒選個好辦法來。 陳靜姝提議道:“姑娘別管方法土不土,有用就成了?!?/br> 鐘晚無奈:“主要柳常青是個百年老鬼,他什么樣的招數(shù)沒見過?” 陳靜姝搖頭:“話可不能這樣說,我雖是千年女鬼,但我這兩日就覺得有部電視劇挺好看的?!?/br> “什么電視?。俊?/br> 陳靜姝:“霸道總裁愛上我?!?/br> 鐘晚:“……” 得了,跟一個千年女鬼討論如何追一個百年老鬼,鐘晚覺得自己也是第一人了。 后來她還是照著網(wǎng)上的辦法,去菜市場買了一堆柳常青喜歡吃的菜,然后回了她和柳常青的家,忙碌了一下午,終于把一桌豐盛的菜做好了。 隨后她給柳常青拍了一張照片發(fā)過去,并在照片后寫道,我親手做的,恭迎柳大爺回家品嘗。 發(fā)完,鐘晚就坐在桌前靜靜等著。 直到晚上七點,柳常青都沒出現(xiàn)。 按照他一般會出現(xiàn)的時間來看,晚上六點他就該來了,今天怎么這么反常,難不成是還在生氣? 鐘晚兩手捧著臉,幽幽的嘆了口氣。 她忽然有些理解,那種夜夜等一個不歸家的人,是個什么樣的心情了。 算了,他不來,總不能把自己餓著吧。 鐘晚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剛把一口菜放入嘴里嚼了兩下,鐘晚忽然臉色一變,噗的一口吐了出來。 沒味道! 鐘晚夾了另外兩盤菜放入口中,還是如同嚼蠟,她想了想,夾了一片柳常青最不喜歡吃的菜,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不喜歡吃的那盤菜才是原味。 鐘晚氣得半死,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柳常青!你給我出來!” 他居然悄悄來了不現(xiàn)身,隱身把菜吃完了,讓她在這里餓著肚子等他! 鐘晚又氣又委屈,活活地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 或許是見鐘晚生氣了,柳常青在沙發(fā)上現(xiàn)身。 他修長的兩腿相疊,一手托著下巴,冷冷的看著鐘晚:“怎么,你難道不是來給我道歉的?” 鐘晚不高興,柳常青看上去比她還要不高興。 鐘晚愣了一下,忽然想到那天柳常青渾身是傷,自己也沒過問他幾句,還趕他走,要是自己是柳常青,怕不是一頓飯就能哄得好的。 鐘晚想了想,心頭的氣消了。 想著自己還得求他幫忙,鐘晚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坐到柳常青身旁,舔著臉喊了一聲柳大人。 那聲音,膩得鐘晚自己都差點聽吐了。 柳常青倒沒多大反應(yīng),看著鐘晚冷冷的嗯了一聲。 鐘晚從來沒這樣討好過別人,這會兒面對柳常青,她幾乎是把這十幾年所有的本事都拿出來了。 鐘晚硬著頭皮說著甜膩的話,柳常青像是故意讓她難堪似的,也不接話,就聽著鐘晚說,偶爾給她一個反應(yīng),點點頭,或者是冷冰冰的嗯一聲。 鐘晚本來就不擅長這方面的事,見柳常青愛搭不理的樣子,脾氣一下上頭,也不吭聲了。 “摸我的手?!绷G嗪鋈徽f道。 “什么?”鐘晚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柳常青拉過鐘晚的手,用力的握著她。 他問:“感覺到了嗎?” 柳常青的手心冰涼徹骨,鐘晚冷得打了個哆嗦。 她低頭一看,柳常青同她相握的那手,正是那天他用青峰劍割破的那只。 鐘晚心一緊,將他的手翻了一面,手心朝上。 只見柳常青手心有個極長極深的傷口,這么幾天過去,這傷口一點都沒愈合,現(xiàn)在都還在不停的滲透著鬼氣。 “為什么會這樣?”鐘晚心疼極了,剛才那點不愉快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她輕輕握著柳常青的手,一點都不敢用力。 柳常青任由鐘晚打量,他問:“心疼嗎?” 鐘晚心疼得厲害,忽然聽他這樣問,當(dāng)即道:“你覺得呢?我怎么可能不心疼?!?/br> 柳常青笑了:“有你心疼,我就不覺得疼了,我就怕,我為了受了傷,為你魂飛魄散,卻連你的一滴眼淚都得不到。” 想著那天柳常青離開時的神情,鐘晚心頭無比自責(zé),她不該那樣對他的。 柳常青又不欠她什么,但是每次他都會從地府趕來救她,而且?guī)缀趺看味际莻劾劾鄣幕厝ァ?/br> 看著他手心里那條豁大的傷口,鐘晚有些著急:“為什么過了這么久,你這傷口一點都沒好?” 柳常青說:“因為上面有黑狗血。即使傷口愈合,但只要里面還留有黑狗血,這條傷口就會再次裂開?!?/br> 鐘晚愣了一下:“你是說,你回陰間的這幾天,你這傷口就是不斷的愈合,再不斷地裂開?” 柳常青點頭。 鐘晚心疼得眼淚流了出來:“那得……多痛啊。” 還沒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那種痛苦會比第一次受傷還痛,鐘晚自己經(jīng)歷過,所以她難以想象,柳常青是怎么忍受過來的。 柳常青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拭去:“看著你為我傷心,我很高興?!?/br> 鐘晚吸了吸鼻子,問他:“是不是只要把傷口里的黑狗血吸出來,你就能好了?” 柳常青的手微頓,他目光炯炯的看著鐘晚:“你愿意嗎?” 鐘晚又氣又心疼:“你為我受傷,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 說完,鐘晚小心的握著柳常青的手,然后緩緩地低下頭去。 她的唇離那傷口越來越近,她幾乎聞到了傷口處散發(fā)著的血腥味。 柳常青是鬼,他只有鬼氣不會有血腥味。 那就證明,這股味道就是他傷口里的黑狗血發(fā)出來的。 這么濃的味道,到底流了多少黑狗血進去,鐘晚心頭刺痛。 她溫柔道:“忍一忍?!?/br> 說完,鐘晚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