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詭物群集
“逃不掉?!?/br> “去死吧?!?/br> 一左一右兩座石像,突然開口說道。 鐘晚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和丁莎已經(jīng)穿過結(jié)界,站在這里根本看不清結(jié)界里云戲樓的情況,所以,鐘晚也不知道,柳常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兩座石像太過詭異,鐘晚不敢硬闖。 就在鐘晚絞盡腦汁思考逃出辦法的時(shí)候,丁莎突然咿呀咿呀的唱了起來。 四周陰暗,夜風(fēng)陰森。女子幽幽的戲聲緩緩擴(kuò)散開來。 鐘晚擔(dān)心丁莎這樣唱,要么把鬼道士招來,要么把山林野鬼招來,趕緊伸手就去捂丁莎的嘴。 “別唱了!”鐘晚厲聲道。 丁莎雙目失神,薄唇仍舊一張一合。 鐘晚忽然想到柳常青的話,只有丁莎認(rèn)識的人才能把她喚醒。 可是,鐘晚只知道這點(diǎn),壓根沒問柳常青喚醒丁莎的辦法。 鐘晚只能嘗試著,喊著丁莎的名字。 毫無效果,丁莎的手上腳上,開始做著鐘晚看不懂的姿勢。 鐘晚急得不行,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舊樓,柳常青還沒出來。 鐘晚想著,如果因?yàn)槎∩氖掳蚜G嗪λ懒?,她會自?zé)得殺了自己的。 看著神智不清的丁莎,鐘晚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恨意。 啪的一聲,她抬手給了丁莎一耳光。 “丁莎!你給我醒醒!” 丁莎的臉被鐘晚扇到一側(cè),她渾身一頓。 鐘晚一看有戲,趕緊握住她的雙肩搖晃著:“醒過來!丁莎!你不是還要給你奶奶唱戲嗎!” 丁莎將頭正了回來,她的臉頰紅腫,直勾勾地看著鐘晚。 鐘晚激動(dòng)地嘴唇輕顫,正想問她是不是醒了的時(shí)候,丁莎又開口唱了起來。 兩行清淚從丁莎眼中流下。 她一邊唱,一邊哭。 鐘晚知道,丁莎恢復(fù)意識了,只是她仍舊控制不住她自己的身體。 鐘晚冷靜下來,仔細(xì)一想,肯定是有什么東西把丁莎控制住了。 丁莎現(xiàn)在是鬼,如果鐘晚用法器拍丁莎,是不是就能把丁莎帶走? 時(shí)間不等人,朱茉還生死未卜,鐘晚不再猶豫,拿出手機(jī)對著丁莎。 丁莎知道鐘晚手中是鬼差的法器,兩眼一閉似乎認(rèn)命,淚水在她臉上流淌而下。 白光一閃,丁莎被鐘晚收入法器之中。 鐘晚把法器放入包中,轉(zhuǎn)身看著那兩座詭異石像。 正當(dāng)鐘晚提氣打算硬闖的時(shí)候,身后忽然刮來一陣颶風(fēng),直接把鐘晚整個(gè)吹翻在地。 鐘晚趴在地上,感覺背上有一道道涼風(fēng)襲過,吹得她后背泛冷。 鐘晚抬頭一看,只見無數(shù)游魂怨鬼爭前恐后的從戲樓里跑了出來。 他們面露驚慌,再也難以維持之前在戲樓的翩翩公子?jì)趁募讶说耐饷玻恳恢还矶硷@出了他們原本的青白鬼相。 兩座守門的石像伸長了舌頭,睜大了鬼眼似乎打算阻攔,但這些從舊樓里跑出的游魂野鬼就跟逃命似的,哪怕手被那石像扯斷了,哪怕身子被削去了半邊,都不管不顧了,發(fā)了瘋似的往外跑,全部跑到那野草地里然后就消失了。 鐘晚看了半會兒,沒看到柳常青的身影,急了,也顧不上害怕了,伸手拽住一只鬼的小腿就問:“看到鬼差沒有?” 那鬼根本沒心思回答鐘晚,使勁掙扎。 鐘晚也發(fā)了狠,兩手一抱,將他的小腿死死抱住,不容他掙脫。 鐘晚狠,那鬼更狠。 他竟然反身過來,用他自己的鬼手朝著自己的小腿處使勁一抓,只聽咔擦一聲,那鬼竟然用自己的鬼手,砍斷了鐘晚拽住的那條腿。 他得了自由,瘸著一條腿就往前跑。跑到兩座石像之處又被石像削去了另外一條腿,他也沒回頭看上一眼,像個(gè)木棍似的,在空中上下蹦跶了幾下,然后消失了。 鐘晚低頭一看,手里還握著那鬼的小腿,頓時(shí)心中一惡,把那腿扔到一旁。 那條獨(dú)腿落地后瞬間動(dòng)了起來,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著那鬼的身體而去。 什么東西能讓這些鬼怕成這樣? 鐘晚心亂如麻,看著四周的群鬼逃命,只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場人間慘案。 柳常青在里面屠鬼? 還是里面來了一個(gè)讓鬼怕得屁滾尿流的恐怖東西? 當(dāng)即,鐘晚兩手一撐,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要去找柳常青,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她都不能把柳常青一個(gè)人扔在這里。 群鬼外逃,鐘晚逆行。 無數(shù)游魂野鬼從她體內(nèi)穿過,每穿過一次,鐘晚就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冰凍了一次。 一次兩次,她還能忍,次數(shù)一多,鐘晚的身體就產(chǎn)生了不良反應(yīng),開始劇痛起來。 她的步伐漸漸緩慢,冷得只能抱緊自己的胳膊。 雖然如此,但鐘晚的腳步?jīng)]有停過一刻,她拖著逐漸僵硬的身體,往戲樓走去。 逃出的游魂野鬼漸漸少了,后頭跑出來的,就是那些跟在游魂身旁的紙人。 游魂無形紙人有形,他們一窩蜂的從結(jié)界涌出,鐘晚毫無防備,被他們撞倒在地。 紙人跟那些游魂一樣,都是逃命似的往外跑。 他們是紙做的,本來就沒有心,見鐘晚倒在地上就跟看不到似的,直接一腳踩在鐘晚的背上,踏著鐘晚的身體而過。 紙人是照著人的比例而變,重重的一腳踩在鐘晚背上,內(nèi)臟擠壓,鐘晚噗的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五臟六腑劇痛,鐘晚痛得難以忍受,整個(gè)人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 一腳,又一腳。 鐘晚兩眼發(fā)黑,每次即將暈過去的時(shí)候,她都死死的咬緊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還得去找柳常青,鐘晚心中只有這一個(gè)念頭。 她抬起手腕,兩眼模糊的看著自己的手鐲,心頭默喊著陳靜姝的名字。 只見墨玉手鐲閃爍了兩下光芒,似乎在回應(yīng)鐘晚。 鐘晚松了口氣,就在這時(shí),她的背上又被人踩了一腳。 踩她的鬼似乎很笨,哎喲了一聲,往前一撲狠狠的摔倒在地。 這鬼怒氣沖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頭呵斥道:“什么東西……啊,是你!” 他上前把鐘晚從地上一把拉了起來,說道:“快逃吧,里頭打得可兇了,好多鬼來不及跑的都死在里頭了!” 鐘晚聚神一看,拉著她的正是之前的那個(gè)男鬼。 這男鬼或許還不知道鐘晚和柳常青陰了他一把的事,所以還好心的勸鐘晚快跑。 鐘晚有氣無力問道:“誰和誰在打?” 這時(shí),舊樓忽然轟隆一聲巨響,像是什么東西炸開,又像是天雷降臨。 男鬼被這聲響嚇得渾身一抖,當(dāng)即松開鐘晚轉(zhuǎn)身就跑。 他頭也不回的喊道:“鬼道士吃鬼了?。∧枪聿钜不畈涣肆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