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真真假假
鐘晚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二人身后,看見他們上了電梯,回了她的那個溫馨的小家。 貼滿可愛貼紙的防盜門在鐘晚的眼前關(guān)上,鐘晚從角落走了出來。 她一步一步靠了過去,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聽著。 鐘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明明直接沖進(jìn)去質(zhì)問柳常青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她不敢。 她這會兒甚至有些分不清,柳常青買的這套房子,究竟是為了白若雪,還是她鐘晚。 她也不知道,這里是柳常青制造的幻境,還是白若雪制造的幻境。 如果是白若雪制造的幻境,她為什么會知道這套房子的存在,她為什么會對這套房子這么了解。 可如果是柳常青制造的幻境,為什么在他的幻境里,白若雪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她。 屋內(nèi),白若雪不停的向柳常青撒嬌。 一會兒要他親親,一會兒要他抱抱,就連吃飯,她都用嬌滴滴的聲音要柳常青喂她。 鐘晚雖然站在門外,但她對里面的家具布置十分了解,她知道廚房在哪,她知道餐桌在哪,她也知道沙發(fā)在哪。 聽著兩人的互動,鐘晚甚至能夠想象出屋內(nèi)的場景。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 不管了!哪怕是假的柳常青,她也不允許任何人頂著柳常青的臉和別的女人在她面前親親我我! 鐘晚憤怒之下,竟然直接穿門而入。 她進(jìn)屋了? 鐘晚懵逼了一下,心頭的憤怒都消失了大半。 鐘晚打量了四周,發(fā)現(xiàn)屋里的布置和現(xiàn)實(shí)里的完全不同。 現(xiàn)實(shí)里的布置十分溫馨,就像家的感覺。 但這幻境里的布置,居然全部都是中式風(fēng)格,古香古色,極有格調(diào)。 鐘晚垂下眼眸,用手摸了摸門邊的木質(zhì)鞋柜想著,難道這才是柳常青喜歡的風(fēng)格? “嗯,常青……” 一聲軟軟的驚呼從臥室里傳出,鐘晚猛然抬頭看去。 只見臥室房門緊閉,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鐘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暴怒。 媽的! 鐘晚也不是小孩子了,當(dāng)然知道這種聲音是什么,她真是氣得把牙都差點(diǎn)咬碎了。 鐘晚氣得兩眼通紅,四下看了看,看到廚房里掛著的幾把菜刀。 鐘晚沖了過去,將一把最大最鋒利的菜刀抽了出來。 然后她拿著菜刀,快步向臥室走去。 自從她聽到那一聲驚呼后,鐘晚的腦子就已經(jīng)一片空白,她這會兒就只有一個想法。 她想砍點(diǎn)東西,人也行,物也行,什么都行。 鐘晚舉著菜刀,向著那臥室的門,聚力揮下。 意外的是,她手中的菜刀并沒有落在門上,鐘晚還是像剛才那樣,整個人穿門而入。 那一瞬間,鐘晚心中百味雜陳。 她既想看看真相,又害怕看到真相,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抬起頭往床上看去。 就這么一眼,鐘晚就愣了。 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并沒有什么香艷的畫面,而是柳常青死死的掐住白若雪的脖子,將她桎梏在床上,然后他張大了嘴,不停的吸食著白若雪的陰氣。 一道道白色的氣息從白若雪的口鼻中飛入柳常青的嘴里。 柳常青臉上的青灰死人般的臉色逐漸褪去,他的膚色變得和常人無異,要不是他現(xiàn)在正做著惡鬼做的事情,正常膚色的柳常青,真是帥得炸天。 鐘晚舉著刀站在門口,整個人都愣住。 這是什么情況? 柳常青怎么在吸食白若雪的陰氣? 雖然鐘晚無數(shù)次在心底提醒自己,她現(xiàn)在是在幻境,不是現(xiàn)實(shí)。 可是,當(dāng)活生生的柳常青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鐘晚還是有些分不清幻境與現(xiàn)實(shí)。 她看到柳常青把昏迷過去的白若雪,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然后他從床上退開,一邊抬手擦拭著嘴邊,一邊轉(zhuǎn)身看向鐘晚。 他向著鐘晚伸出手來,“過來?!?/br> 柳常青黑緞般的發(fā)絲,貼在他的額邊,他的膚色白皙如玉,一雙黑寶石般的雙眼,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他就這樣站在那里,看著她,鐘晚就已經(jīng)潰不成軍。 又帥,又溫柔,還多情的柳常青,鐘晚從來都沒見過。 她也好希望,這樣的柳常青是真的。 可是鐘晚心里清楚,眼前的這個柳常青,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那個。 鐘晚低下頭,將菜刀在衣袖上擦了擦。 “如果你是真的就好了?!?/br> 柳常青勾了勾唇角,輕佻的看著她:“我當(dāng)然是真的,你過來摸摸就知道了。” 鐘晚抬頭看他,燦爛一笑:“好啊?!?/br> 她將手遞給了他。 柳常青握緊她的手,一用力,將鐘晚拉入了懷中。 也就在鐘晚即將和他緊緊相擁的時候,她將手中的菜刀猛地向著他的腹部刺了過去。 白若雪突然醒來了過來,她嚇得大喊了一聲:“不要傷他!他真的是柳常青!” “什么?”鐘晚渾身一僵,手猛地挺住。 菜刀碰到了柳常青腹前的衣衫,然后往旁劃過,刺啦一聲,他的衣衫破了一道口子。 鐘晚擔(dān)憂的彎下腰去,查看他腹部有沒有受傷,伸手一摸,手感有些不對勁,不像是皮膚,倒像是粗糙的紙。 白若雪在旁呵了一聲,笑道:“騙你的,他不是?!?/br> 草!鐘晚猛地變了臉色。 一道黑影劃過,風(fēng)勢吹起了鐘晚耳旁的發(fā)絲。 鐘晚猛地抬頭看去。 只見“柳常青”手中握著一把青峰劍,正懸在鐘晚頭頂,劍尖對準(zhǔn)了鐘晚背部,就在鐘晚抬頭的瞬間,青峰劍刺下。 鐘晚想躲,可被他一只手壓制在懷中,她無力掙脫,她下意識的抱住了“柳常青”的腰。 要死一起死吧! 鐘晚絕望的想著。 她剛這樣一想,手腕忽然被人抓住,鐘晚整個人往旁一倒,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鐘晚驚魂未定,抬頭一看,一張冷酷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眼中。 柳常青單手抱緊鐘晚,冷冷問道:“他哪只手碰過你?” 這種口氣,才像是柳常青會說的話。 鐘晚見靠山來了,壞心的答:“全部都碰過,不只手,還有他的腿,從頭到腳都碰過我?!?/br> 柳常青冷笑一聲,低頭看她:“你把爺當(dāng)槍使?” 鐘晚看著他,又高興又委屈,摟住他的腰帶著哭腔問道:“柳常青,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