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偏執(zhí)的柳常青
他向著柳常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隨后向著鐘晚點了點頭。 這差別對待十分明顯,鐘晚看得一陣氣悶。 柳常青示意鐘晚,把那女鬼放出來交給牛頭。 鐘晚雖然不大高興,但也不會在正事上亂使小性子,她打開手機,把那女鬼放了出來。 女鬼化作一道光球落地,恢復(fù)成人形,她一見面前所站的牛頭,驚恐的啊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就打算飛走。 還不等鐘晚和柳常青出手,那牛頭大喝一聲,手持鋼叉立刻就追了上去。 鐘晚只覺得面上吹過兩陣陰風(fēng),身旁就已經(jīng)不見了牛頭與那楊云蘭的身影。 鐘晚急得去拉柳常青的衣袖:“怎么辦怎么辦,那女鬼跑了?!?/br> 柳常青安撫的握住她的手道:“別急,阿傍是地府巡邏衙役,最善追捕小鬼,你耐心等等?!?/br> 鐘晚急得不行,但她見柳常青面色平靜,逐漸的,鐘晚也冷靜下來。 沒過多久,還真像柳常青說的一樣,牛頭手里拎了個白色光球,穿過層層樹木飛回鐘晚面前。 只見那白色光球從變得暗淡無光,鐘晚好奇問牛頭:“你打她了?” 牛頭擺了擺巨大的牛型腦袋說:“哪能啊,是她剛剛化鬼,本身就沒什么法力,又擅自跑離rou身幾百米遠(yuǎn),差點把自己折騰得魂飛魄散了。” 鐘晚一聽,這剛變鬼的魂魄這么脆弱,趕緊同牛頭擺手道:“那你快帶她回去吧,小心別把她給磕碎了?!?/br> 楊云蘭要是魂飛魄散,自己這大半晚的可就白忙活了。 牛頭同鐘晚點了點頭,然后又恭敬地向著柳常青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走進了那道七彩拱門。 待牛頭離開后,柳常青施法,將那道七彩拱門關(guān)閉。 鐘晚問他,她該去哪里學(xué)這開鬼門的咒語。 柳常青指了指她手中握著的法器說:“上面都有,自己看?!?/br> 鐘晚哦了一聲,把法器放回包里。 她看著四周,那男人已經(jīng)帶上工具離開了,他走之前把犯罪現(xiàn)場清理得十分干凈,看不出一點發(fā)生過命案的痕跡。 再加上這里長年累月都沒人經(jīng)過,是一片荒林,如果不是遇到有公司來開發(fā)這片土地,怕是想要發(fā)現(xiàn)這里死了個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想著那女人慘死的場景,鐘晚心有余悸。 鐘晚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問柳常青,為什么那個男人會看不見她。 柳常青說,是因為嚴(yán)正給她了一道結(jié)界。 “嚴(yán)正給我的結(jié)界?” 柳常青點頭:“不錯,就在他給你發(fā)布任務(wù)的時候設(shè)置的?!?/br> 鐘晚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后又問:“這結(jié)界多久消失?” 柳常青說:“自你完成任務(wù)那會兒就結(jié)束了?!?/br> 鐘晚點了點頭。 想來,應(yīng)該就是楊云蘭跟著牛頭進入地府的那會兒,結(jié)界就沒了。 春季的日初來得格外的早,就剛才耽擱的這一會兒,天邊已經(jīng)有了一層波浪似的亮光。 鐘晚看了柳常青一眼,只見那微弱的日光落了一點點在他的臉頰上,他的臉頰頓時就冒出了一縷縷白氣。 鐘晚知道柳常青怕光,趕緊催他回地府去。 鐘晚一臉緊張,柳常青卻沒什么反應(yīng)。 他走上前把鐘晚緊緊抱住。 鐘晚的手搭在他的后背上,手心溫?zé)帷?/br> 鐘晚頓時心中一緊,對于柳常青來說,溫?zé)崾亲钪旅亩舅帯?/br> 她趕緊用手去推他:“好了好了,又不是見不到了,等天黑你就可以來找我了?!?/br> 鐘晚耳旁,響起了一聲嘆息:“我好想在陽光下抱你一次。” 簡單的一句述求,聽得鐘晚眼框泛紅。 她吸了吸鼻頭,壓制住心底的酸澀,寬慰他:“沒事,不管在哪里,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br> 鐘晚正傷感著,柳常青忽然悶聲道:“一會兒回去,我就去找崔判翻你的生死簿?!?/br> 聽到他這句話,鐘晚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現(xiàn)在抱著她的,還是那個大老爺們柳常青嗎,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說些氣話。 鐘晚假裝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道:“看我的生死簿干什么,你難道想我死嗎?” 柳常青點頭:“想你快點死,等你死了我就去求閻羅王,讓你嫁給我?!?/br> 明明是一句求婚的話,可是被柳常青說出來,就顯得那么瘆人。 鐘晚有些無語,想著難道這是鬼差獨有的戀愛風(fēng)格? 她沒好氣的說道:“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去找崔盤偷改我的生死簿,那我就算死了,我也不會留在地府當(dāng)陰差,我就去找閻羅王,求他讓我去輪回,再也不要見到你?!?/br> 聽到最后一句話時,柳常青手上一緊,抱得鐘晚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悶悶道:“不行,我的陰宅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很久了,只等你一死,我就把你鎖進去,他們誰也別想發(fā)現(xiàn)你?!?/br> 鐘晚心中暗罵,這柳常青該不會是個偏執(zhí)狂吧,他要是真把自己鎖在他那什么陰宅里,那自己豈不是要瘋了。 就算她真的再喜歡柳常青,也不想過這種被囚禁的生活啊。 眼見柳常青越說越嚇人,鐘晚趕緊催他回地府去,怕是再待一會兒,他可能就要像塊冰淇淋一樣融化了。 不用鐘晚催促,他似乎也有些忍受不住陽光的照射了。 他拉著鐘晚的手說了一句,他晚上再來找她,然后就離開了。 柳常青一走,鐘晚才意識道這片林中,除了她就還有楊云蘭的尸體。 鐘晚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然后按著記憶往來的方向走去。 忽然法器叮鈴一聲響,把神經(jīng)高度緊繃的鐘晚嚇了一哆嗦。 她暗罵了一聲拿出法器一看,是嚴(yán)正的發(fā)來的消息。 鐘晚擔(dān)心是不是楊云蘭出事了,趕忙打開收件箱查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