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達(dá)成協(xié)議
這里,還有第三個人。 這個人,是誰! 鐘晚皺緊眉頭,掙脫著。 從剛才她踹飛木桌來看,凡塵鏡里雖然對法力有所限制,但也不是完全限制,就好比現(xiàn)在。 鐘晚見掙扎不開,干脆先松開云秀。 然后她抓住那人的手臂,彎腰向前,直接把那人甩飛出去。 鐘晚冷笑一聲,將頭頂?shù)暮诓枷崎_一看。 頭頂陽光高照,那沒有溫度的樣光照耀在她的臉上,讓她褐色的瞳孔又淺了幾分,看上去像貓的眼睛。 鐘晚眨了眨,看向被她甩飛出去的那人。 和她預(yù)料中的一樣,是景平。 鐘晚的力道不小,景平整個人被她扔到了柵欄上。 柵欄是木頭做的,可頂部卻被削得很尖。 別說景平是紙人,就是人的身體往上一躺,都能被那頂尖刺穿身體。 景平紙做的身體,瞬間被小院的柵欄扎破。 氣球漏氣的沙沙聲,在院中回響。 景平在木柵上掙扎著,兩只畫上去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云秀。 云秀躲在屋門后,望著景平和鐘晚,眼里滿是恐懼。 鐘晚看了云秀一眼,得,看來這魂魄只有云秀的記憶,而沒有鐘柔的。 鐘晚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拿著黑布往景平走去:“你說你,為什么老是覺得我要害她?” 景平似乎覺得自己快死了,看也沒看鐘晚一眼,一直盯著門后的云秀。 他緩緩地抬起手,直指著她。 景平是紙人的樣貌,云秀壓根認(rèn)不出他,見他指著自己,干脆兩扇大門一關(guān),縮回里屋躲著去了。 景平手猛地向下一落,眼里很是受傷。 “你看吧,她不認(rèn)識你。” 鐘晚在旁說了一句。 景平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直勾勾得盯著她,眼里的悲傷在一瞬間,變成了仇恨。 他似乎覺得,就是鐘晚讓他和云秀變成了這樣。 一切都怪鐘晚。 如果換做之前,鐘晚還會急著救他。 可如今看來,不將他說服,指不定他什么時候又沖出來破壞了他的計劃,或者直接背叛自己,聯(lián)合幕后黑手一同來設(shè)計她。 鐘晚想了想,在小院找來一根木板凳,在景平身旁坐下。 “來吧,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們聊聊吧?!?/br> 景平盯著她,一聲不吭。 鐘晚想了想,打了個響指:“就從,柳常青是怎么找到你的開始?!?/br> 景平還是沒吭聲。 鐘晚忽然反應(yīng)過來:“哦,對了,我忘了你說不了話?!?/br> 接著,她將自己身上的鬼氣,分了一點給他。 景平被畫上去的嘴邊,忽然從中間,裂出一道縫來。 他愣了一下,張了張嘴。 他的喉嚨中間,發(fā)出一聲吱嘎吱嘎的聲響。 紙做的聲帶震動著,勉強(qiáng)能夠發(fā)出一點奇怪地聲音。 景平看著笑盈盈的鐘晚,猛地將嘴閉上。 鐘晚見他死倔著不開口,想著難怪他能和柳常青成為朋友,這脾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鐘晚想了想,蠱惑他道:“這樣吧,你不是想跟鐘柔在一起嗎?你現(xiàn)在只是紙人,也沒辦法陪在她身邊對不對?倒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你答應(yīng)幫我,我就幫你重塑rou身,讓你生生世世都可以陪著鐘柔,如何?” 鐘晚的這個提議,景平有些心動。 他看著她,嘴唇微張:“當(dāng)真?” 聲音相當(dāng)難聽,而且刺耳,比粉筆摩擦黑板的聲音,還要難聽數(shù)倍。 鐘晚面色不改,笑看著他點了點頭:“而且,你若愿意,就同我一起去找真相。” “真相?” 景平看著鐘晚的眼神十分古怪,像是在看一個撒謊的女人似的。 鐘晚似乎沒看到,自顧自地說:“不錯?!?/br> 想到當(dāng)年的事,鐘晚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那個人,我一定會把她揪出來?!?/br> 景平語氣譏諷:“沒準(zhǔn)就是你?!?/br> 鐘晚斜睨他道:“話別說太早,我能撒謊,這凡塵鏡可不會撒謊,等我們看到真相,你就明白了,現(xiàn)在我只問你一句,還會不會給我添亂?” 鐘晚沒指望景平能幫上她什么忙,只要他別再中間給她添亂就行了。 景平?jīng)]吭聲,鐘晚又加了一句:“你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救你?!?/br> 他看了鐘晚一眼,說:“我可以答應(yīng),但你不許傷害云秀?!?/br> 鐘晚詫異:“我何時傷害她了?” 景平盯著她,用眼神指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