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和離了嗎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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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溫瓊瑜心里逐漸起了一絲希望之時,宋湘寧卻沖他一笑,微微搖了搖頭。 “紅月教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此時出發(fā)去江南,父親母親一定不會同意的?!?/br> 溫瓊瑜又怎會不知,紅月教不過是她的借口,若她真的想去,自然有無數(shù)個辦法可以解決,根本就不用害怕這個本就是強弩之末的教派。 但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好,仿佛從來沒有過這段對話一樣。 宋湘寧目送著溫府的馬車逐漸遠去,這才慢慢轉(zhuǎn)過身子,朝著諸宜宮的方向走回去。 她雙手交疊,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右手手腕上的鐲子,在快要走到諸宜宮的時候,終于還是伸出手,把它給取了下來。 走進自己臥室之前,宋湘寧轉(zhuǎn)身沖著錦心吩咐道:“若是以后沈訣再送什么東西過來,都原封不動地退回去就好,不必再向我回稟了。” 錦心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宋湘寧便邁步走進了寢殿,一把將門給帶上,只留下她在外面一頭霧水。 言笑方才也聽見了她的這句吩咐,不由得好奇道:“公主這是怎么了,明明前些天還跟沈大人有說有笑的啊?” 元宵節(jié)那日,她不是和沈大人一起,玩兒的很開心嗎? 明明兩個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所緩和,為什么現(xiàn)在又恢復(fù)到了原樣呢? 言笑不明白,錦心同樣也不明白,其實這些日子,她看著宋湘寧面上時不時露出的偷笑,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了然。 她還以為,宋湘寧跟沈訣和好,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到了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 明明昨天宋湘寧還饒有興致地欣賞沈訣送過來的那些個首飾,怎么今天就…… 錦心思來想去,只得到了一個答案。 宋湘寧這樣的舉動,一定跟溫瓊瑜有關(guān)。 方才他們兩人在正廳里說話,沒有叫人跟進去伺候,所以溫瓊瑜究竟對宋湘寧說了什么,她們完全不知道。 但能夠確定的是,宋湘寧是在跟他談完話以后,才突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錦心蹙著眉頭思慮半晌,終于還是輕輕拍了拍言笑的肩膀,道:“既然是公主吩咐的,那我們照做就是了?!?/br> 不管溫瓊瑜究竟說了什么,宋湘寧既然已經(jīng)下了這樣的吩咐,就說明她是認同溫瓊瑜的,所以她們也不必再對這件事情多嘴了。 - 宋湘寧回到臥房,把手鐲放在桌子上,將那個做工不怎么精美的盒子拿出來,準備把鐲子放回原處,可當她即將松手的那一刻,卻又突然猶豫了起來。 這樣好看的鐲子,該用個更精致的盒子來配才好。 既然她以后都不會再帶了,那就算是給它一個完美的歸宿好了。 于是她把盒子重新收起來,低下頭在自己的梳妝臺里仔細翻找著,想要找出來一個能夠和這個鐲子相匹配的首飾盒。 可她找了許久,卻還是沒有找到滿意的,就算是有一兩個,也早就已經(jīng)被她堆滿了其他的首飾,再放不下別的東西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宋湘寧直起身子,低低嘆了一口氣。 她低頭凝視著鐲子里面的兩尾小紅魚,開始給自己找起借口。 既然現(xiàn)在沒有找到合適的首飾盒來裝它,那就先不收起來好了,左右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梳妝臺上正好有一塊手帕,她順手拿過來,把鐲子完完整整地包好,放到了右上角。 她長舒一口氣,站起身子,正準備吩咐錦心和言笑去傳膳,可是才走了沒兩步,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那塊被她疊的四四方方的小帕子上面。 她的屋子并不是錦心和言笑來打掃的,萬一其他的宮女進來,把這鐲子當成是她不要的東西,順手給收起來,再找不到了怎么辦? 像是終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宋湘寧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回去,把帕子打開,將鐲子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為了以防萬一,她就…… 再多戴一天好了。 如同宋湘寧想得那樣,過了沒兩日,沈訣果然叫人送了東西過來,只不過這次并不是什么奇珍異寶,而只是一張紙條。 上面約了宋湘寧三日后在聚福樓相見,除此之外,再沒有寫其他的話。 錦心拿到紙條之后,不由得陷入了兩難之中。 宋湘寧吩咐過,不管沈訣送什么東西過來,都要原封不動地退回去,可是這一張小小的紙條,她要怎么處理? 難不成,真的要按照她說的,把這紙條再重新退回沈府? 只怕這樣的舉動,落在沈訣的眼中,會是她應(yīng)約的意思。 可如果就這樣去問,或許會惹得宋湘寧不高興,畢竟她現(xiàn)在,應(yīng)當不會想要聽到關(guān)于沈訣的任何事情。 錦心正猶豫著,言笑突然湊過來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去替公主出去一趟好了?!?/br> 迎著錦心疑惑的眼神,言笑接著說道:“反正這是公主親口說的,把關(guān)于沈大人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你處理,無需再去找她。” “你與其在這里糾結(jié),倒不如出去見上沈大人一面,把公主的吩咐告訴他,如果他有自知之明的話,以后也就不會再送什么東西過來了,這樣不是也免了你的麻煩嗎?” 言笑平時大大咧咧,像是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可是這會提出來的建議,卻蠻有幾分可取之處。 宋湘寧總是這樣躲避也不是個辦法,沈訣早晚都會知道的,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把這個時間提前一些,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錦心把紙條收起來,暗自在心中做了決定。 三日之后,她去聚福樓見沈訣,把宋湘寧對她的吩咐全部都告訴他,至于他要怎么做,那就與她無關(guān)了。 - 聚福樓里,沈訣坐在早就定好的雅間,隔著窗戶望向外面的車水馬龍。 路上的行人全部都行色匆匆,他只不過是盯著看了片刻,便覺得眼睛有些不適。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沒有收回視線,因為他還沒有看到自己在等的人。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于有一駕馬車緩緩朝著這個方向駛過來,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宋湘寧出宮時最常坐的馬車。 她為人低調(diào)不愛張揚,所以馬車也沒有用皇室專屬的明黃色,而是同其他的普通人家一樣。 只不過,皇宮里的馬車總歸還是會有些不同的,車頂、車帳上,都會有一個祥云的圖案。 沈訣坐在二樓,一眼就看到了那架馬車上所紋的祥云圖案。 眼見著馬車緩緩朝這邊駛過來,最終停在聚福樓前,沈訣連忙收回視線,正襟危坐起來。 也正是因為此,他沒有看到,從那馬車上面走下來的人,并不是他等待已久的宋湘寧,而是錦心。 他坐在椅子上,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聽著從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從模糊,到清晰,最終停在了他所在的雅間門前。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里的東西。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隨后一道淺淺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起。 “沈大人?!?/br> 沈訣面上的笑意一僵,猛地轉(zhuǎn)頭望過去。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宋湘寧,而是錦心,而且,只有她一個人。 沈訣心中漸漸起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但他仍舊抱著幾分僥幸地問道:“公主呢?她是不是……臨時有什么事情,所以來不成了?” 他想,宋湘寧畢竟是公主,若是皇宮里恰巧有什么重要的場合需要她出面,她沒辦法應(yīng)約過來,所以派錦心來說一聲,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自然不會埋怨她什么,大不了就再重新約一個時間好了。 然而錦心卻沒有按照他想象中的那樣回答,而是搖了搖頭,道:“不是?!?/br> 沈訣正欲再問,錦心就已經(jīng)把自己想了一路的話一鼓作氣地說了出來。 “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大人今日約她在此處見面,因為公主吩咐過,只要是大人送過來的東西,都要原封不動地退回去。是奴婢自作主張,沒有把大人的信退回去,讓您空等一場,還望不要怪罪。” 沈訣像是沒有聽明白她在說什么,重復(fù)道:“退回來……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要退回來,明明之前,她都已經(jīng)開始收下了的。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為什么突然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錦心站在門邊上,沒有上前,隔著一段距離對著沈訣道:“奴婢今日過來,就是想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的,還望大人以后不要再往諸宜宮送任何東西了,公主是絕對不會收的。” 她今日過來,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至于沈訣是什么反應(yīng),就完全與她無關(guān)了,所以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她便福了福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沈訣突然出聲叫住她,指了指他對面的一個包裹。 “這里裝的是公主的斗篷,你替我拿回去吧?!?/br> 他今日約宋湘寧在此處見面,除了想將這斗篷還給她之外,還想再交給她另外一樣?xùn)|西。 只可惜,她沒有過來。 錦心聽了沈訣的話,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宋湘寧好像真的有一件斗篷落在了沈府。 上次元宵節(jié)的時候,沈訣為了救人落水,宋湘寧怕他著涼就把自己的斗篷給了他,她當時還放在心里,想著什么時候到沈府去取回來,可是后來宮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她就又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公主的斗篷,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如果一直放在沈府,萬一叫別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會傳出些什么來,這一定不會是公主想要的結(jié)果。 于是錦心點了點頭,低低道了聲謝,朝著沈訣對面的那個位置走過去。 在錦心走過來的這幾步的時間里,沈訣的心頭快速地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思緒。 上一次見到宋湘寧,是在元宵燈會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與他有說有笑,顯然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沒道理才短短幾天,就又改了想法。 一定是有人,對她說了些什么。 元宵過后,京城里出現(xiàn)的那些流言他自然也有所耳聞,雖說他的確是有想與宋湘寧重歸于好的想法,可是這件事情既然還沒有完全實現(xiàn),那他就不能放任京城里的人對她說三道四。 所以他派了同和去壓制那些個流言,就是為了避免這些閑言碎語傳到宋湘寧的耳朵里。 可是現(xiàn)在,按照錦心說的那樣,宋湘寧又重新恢復(fù)了從前的樣子,把他拒之門外,這絕對不是平白無故的。 一定是有人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不僅如此,還說了些別的。 錦心已經(jīng)走過來,把椅子上的斗篷抱在懷里,她又一次沖沈訣行了一禮,沒再多言,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溫瓊瑜,是不是去過宮里?” 思來想去,怕是也只有他一個人,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宋湘寧。 溫瓊瑜心里在想什么,宋湘寧或許不知道,可他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錦心聽見沈訣的問話,當即愣在原地,脫口而出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心里瞬間起了幾分警惕,如果沈訣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是不是證明,他在諸宜宮有眼線?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可就越了身為臣子的那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