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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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可他還是喊了,哪怕他沒有資格哪怕他再也沒有臉面,可他還是喊了! 他就只剩下了師父了?。?/br> 舅舅死了,崔家的人恨不得他死,母后死了,皇兄寧愿豁出去半條命也要他的命!他就剩下了師父了! 若是師父也不要他了他他 殷承祉忽覺心神劇烈,“師父能不能能不能別別不要我”一個字一個字都說的極為的艱難。 還在為他摔傻了怎么辦主人的血能救傻腦子嗎糾結(jié)的圓球頓時覺得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個,這臭娃娃哪里傻了?傻了的人哪里會這么一哭二鬧的?不,沒一哭二鬧,可這比一哭二鬧厲害多了,他怎么不直接上吊算了!他現(xiàn)在這樣子就是它沒心的球都心軟了,更何況是偏心他偏心的沒邊的主人了!傻叉臭娃娃才是最jian詐的一個!哼!“干什么呢?男子漢大丈夫的扭扭捏捏做什么?你還知道怕了?知道怕了之前做什么去了?一個人就敢跑來這里作死,現(xiàn)在又怕主人不要你了?臉還要不要了?簡直不知所謂” 殷承祉渾身又是一震。 圓球繼續(xù)巴拉巴拉地罵著,純粹是窩火,也沒真的要怎么著了他了,連真的要罵人的心思都沒多少,可“?。〕敉尥弈阌衷趺戳??” 殷承祉抬起了嘔出了一口血。 “怎么了怎么了?”圓球急的夠嗆的,“主人,這怎么了?不是都好了嗎?主人你的血也沒用了?主人怎么辦?主人” “閉嘴!”馮殃喝止了他,伸手去掰他的手,可那手就像是生在了她身上似得掰不開,她只得道:“松手。” 殷承祉沒說話,也沒松手。 馮殃看著盛滿恐懼的眼瞳,吸了口氣,“松手,我給你把脈!”不是沒試過將一個人從臨死狀態(tài)拉回來,只是每個人的軀體都不一樣,而且例子太少了,并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松手!” “師父”殷承祉顫著唇。 “蠢貨!主人要是不要你了還會顧著你的死活?”圓球氣極了,罵咧咧地道:“主人早把你手砍下來了!” “松手!”馮殃的聲音沉了幾分。 殷承祉的手這才有了松動。 馮殃將手拽到了前邊,把起了脈來。 圓球緊張地盯著。 殷承祉更是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馮殃才松開,看著緊張惶恐的少年,又嘆了口氣,說道:“再有下次,你自個兒挖個洞埋了自己算了!” 殷承祉眼眸大睜。 “蠢貨!主人原諒你了!”圓球也總算是回過味來了,這臭娃娃是怕主人不要他所以嚇的吐血了吧?它就說主人這么厲害怎么會沒把人救好?感情又是他自個兒作的!“還不快” “師父!”殷承祉又抱了過去,而這一次比先前更加的激動了,那些被壓制的情緒一下子涌了出來,“師父嗚嗚”還哭了,像是劫后余生的小崽子終于找到了最信任最安全的庇護(hù)似得,“師父師父” 哭的越來越厲害。 圓球傻眼了,也看不下去了,“哭什么哭?男子漢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淚,你還哭?你還是不是男的?你要不想當(dāng)男的我可以成全你?。 ?/br> 殷承祉沒理它,繼續(xù)哭,“師父師父徒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對不起師父!我錯了!我錯了!師父我錯了我不該怨你!我怎么能怨你?!你不要生氣的氣,你不要丟下我?guī)煾肝揖褪O履懔耍≌娴木椭皇O履懔恕?/br> 跟受盡了天下委屈般。 馮殃覺得自己應(yīng)該立即將人丟下去,哭什么哭?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可是那一聲聲的哭喊真讓人可憐,這模樣慘的不成,要真將他丟下去估計下一刻就真的挖坑把自己埋了,她當(dāng)初將人撿回來便就該寬宏大量一些,人都救了還真能不要了?丟下去冷臉教訓(xùn)一頓又如何?自家的徒兒不也只能自己疼?想哭就隨他哭吧。 殷承祉真哭了許久,最后還是圓球?qū)嵲谑懿蛔×?,盯著它家主人的眼神殺將人給弄消停了,“好了好了,還哭,你就算不當(dāng)男的也不能哭了,再哭下去天就要黑了,你是想讓主人睡在這荒郊野地嗎?” 殷承祉這才消停了,然后就搶著駕馬車,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沒說,仿佛忘了一般。 安州比豫州早先收復(fù),雖及不上戰(zhàn)亂之前安定,但也比豫州好多了,一路走來也還算是太平,進(jìn)城鎮(zhèn)之前,馮殃丟給了他一個包袱,“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br> 殷承祉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血跡斑斑,那血幾乎都將衣裳浸透了,干了之后甚是難看,還發(fā)出了真正惡臭,他看了看師父,應(yīng)道:“是?!北阋粋€人去暗處換衣裳了。 “主人?!眻A球也有時間想別的了,“他就沒發(fā)現(xiàn)?” 馮殃睨了它一眼,并未回答。 圓球識趣的也不再問了,人是他們都想救的,就算呸!怎么會這么倒霉?!再說這是他們養(yǎng)大的崽子,難道還真的會養(yǎng)出白眼狼不成? 臭娃娃啊臭娃娃,你可別讓主人失望??! 主人沒給他換了那一身衣服不就是為了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嘛! 殷承祉開始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情緒冷靜下來,恐懼散去之后,很多疑惑便也涌上心頭,如今摸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胸膛,那刀刃刺入的記憶依然清晰不是噩夢,這一身的血也證明那并非一場噩夢,是師父嗎?師父師父如何做到的? “喂!你換好了沒有!” 殷承祉收起了所有思緒,快速換好了衣裳,彎下腰雙手又在泥地擦了兩把,然后抹在了臉上,灰頭土臉地回來上了馬車,“師父,我們進(jìn)城?!?/br> 馮殃看了看他的臉,什么也沒說,頷首應(yīng)道:“嗯?!?/br> 安州進(jìn)出城并沒有豫州的嚴(yán)格,簡單詢問了一下便順利進(jìn)城了,也很順利找到了客棧,殷承祉盯著滿臉灰土忙前忙后,等到馮殃歇息了,這才守在了門外。 這時候的客棧沒什么人,整個二樓也就他們,圓球也不怕碰上人冒了出來,“你不回去睡守在這里做什么?怕主人跑了?” 殷承祉看著它,“小球” “你還有臉叫我,你怎么還有臉?。??”圓球氣呼呼的,不等他說完便一骨碌地罵了:“我早跟主人說了你就是個白眼狼!狼心狗肺的爛東西!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你丟給狼填肚子算了,至少這樣你還有點用!”使勁的踩,把人踩的永世不得翻身就是圓球大人的風(fēng)格,“你就算要作死也作的遠(yuǎn)遠(yuǎn)的,或者瞞的厲害些!你知不知道主人為了跑來救你這些日子怎么過的?主人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雖然主人也不需要吃吃喝喝的,可圓球我就沒見過主人這么累過! 主人還為了你割了好幾次的手腕流了一大缸的血!而你呢?你就會仗著主人偏心你喜歡你,一次又一次地惹主人生氣!你竟然還敢生主人氣還敢埋怨主人!你別說話我讓你說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年多你心里想什么! 我告訴你我一直盯著呢!你沒說主人一句不好,可你心里沒日沒夜都這么想著!你覺得主人這么厲害為什么就不幫你救人,就算救了一個崔溫也好,可主人不但不幫還瞞著你,讓你連跟他們死在一起都不成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事情是怎么出來的?不就是用了不應(yīng)該存在的力量嗎? 主人說了,每一個時空都有自己的運(yùn)行規(guī)律,可以容忍異類的存在,但絕容不下去改天換地!臭娃娃,我告訴你,你若是還想妄想那些不屬于你的,便是白費(fèi)了主人流的那一缸血了!我從來沒有” “你說什么?!”殷承祉突然緊張起來,“你說師父流了流了很多血?” 血? 一絲并不清晰像是恍惚般的感覺浮了上來,似乎似乎在睡夢中,他的口腔內(nèi)咽喉內(nèi)血! 是血的腥味! 是血! 是師父的 最大的困惑一下子便解開了。 師父師父用她的血救了他嗎? 和那個白光男燒不死一樣,師父師父也有師父也不會死,葉揚(yáng)當(dāng)年一刀刺進(jìn)了師父的心口,師父非但沒死,還 圓球繼續(xù)罵道:“不然呢?你以為” 殷承祉伸手抓住了它,狠狠地抓著,“閉嘴!”他的聲音壓的極低,“不許說出來!不許再提起!” 圓球有些懵。 殷承祉陰沉著臉,一字一字地道:“不許再提這件事!我沒死完全是閻王爺不收我!是因為禍害遺千年!圓球你給我記住了,我活過來和師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圓球明白了,“哼,還算你有良心!” “不許再提!”殷承祉心都顫了,“知道了嗎?!”不死之身已然是驚世駭俗,可這完全只是自身不死讓人懼怕而已,若是非但不死,還能讓人不死,連就剩下半口氣的都能救回來,還如此迅速就恢復(fù),那便是便是他抓著圓球的手都顫抖了,“永遠(yuǎn)也不許再提起!一個字也不許!” “知道了!”圓球哼哼道,“還用你說!” 殷承祉坐在了門口的地板上,死死地抓著圓球,花了很長時間才緩過來,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小球” “嗯?!眻A球的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連被他抓了這么久都沒發(fā)脾氣。 殷承祉又過了許久才繼續(xù)說道:“以后我們還一起對不對?師父還是愿意再原諒我一次的是吧?” “不然呢?”圓球反問:“你還不滿意?” 殷承祉笑了,渾身像是冒了冷汗般,“怎么怎么會?”他怎么會不滿意?他滿意的不行了!在所有人都丟下他都不要他了之后,師父還愿意留著他,“小球我皇兄要殺我” “嗯?”圓球一下子來了精神了,“怎么回事?誰要殺你?誰有這個狗膽子殺你?你跟我好好說說” 一人一球就這么在門口聊起來了。 死而復(fù)生的感覺或許大概便是如此,殷承祉很想很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他守在這里是擔(dān)心你師父反悔了丟下他,可更是因為他想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只有這樣,他才有力氣走下去,“小球,我錯了。” 他是真的錯了。 圓球聽完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你當(dāng)然錯了,你不錯誰錯?可這話在這副模樣面前真的說不出來了,哎,怪可憐的,難怪主人這么偏心了,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了,“也跟你沒多大關(guān)系,誰能想到你那哥這么狠?搭上自己半條命都要把你給殺了!”隨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帶走葉晨曦的家伙是誰?你那混賬大哥跟誰勾結(jié)?我跟你說小娃娃,你還沒死成了,以后得多當(dāng)心當(dāng)心,別再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 “嗯。” “還有” 房間內(nèi),馮殃閉目聽完了外面的敘述,便安然地沉睡了,至于后面圓球大爺?shù)木?,便不需要浪費(fèi)睡眠時間來聽了。 門外,圓球大爺還在高談闊論,“總之你給我記住了,以后乖乖地待在我和主人身邊,我們保你長命百歲,還有哦” “小球。”殷承祉忽然間打斷了它的話。 圓球嗯了一聲,見他吞吞吐吐的,又有些惱火了,“有話就說!” “師父”殷承祉輕輕地問道,“你和師父你們會一直在吧?” 圓球跳起來砸了一下他額頭,“說你蠢你還真蠢啊!主人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你難道還想主人真的想哄小娃娃一樣哄你嗎?我告訴你殷承祉,這人啊要適可而止,不能” “我知道了?!币蟪徐硇Φ?,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哪怕師父是神人,而神人不可能永遠(yuǎn)和凡人待在一起,可師父說了不會丟下他便不會,師父說的從來便沒有不兌現(xiàn)的,反倒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魔怔了,“圓球你小聲點,吵到師父了。” “哼!” 一夜安寧。 殷承祉沒怎么睡,不過之前睡了兩天兩夜了睡的著才奇怪了,圓球也陪了他一晚上,簡直都快把電耗光了。 “師父,我看看能不能召集剩下的人?!庇H衛(wèi)還有不少人滯留豫州。 “確定安全?”馮殃問道。 殷承祉沉默半晌,“我” “小破球。”馮殃沒等他說完便道,“你去?!?/br> 圓球都還沒嚷嚷主人又喊人家小破球了,就被活給砸了腦袋了,可誰讓它命苦呢?而且也不好讓剛活過來情緒也才穩(wěn)定下來的娃娃去,要是一個不好,它拿什么賠主人?“是,主人!” “跟我回錦東?!瘪T殃沒有詢問,直接下命令。 殷承祉頷首,“是,師父?!?/br> 戰(zhàn)亂之后的豫州燒了一片山林并不算什么,尤其是在火燒了一天之后便被忽如其來的秋雨給滅了,并未蔓延成不可控制的山火。 豫州的百姓不會在意,便是豫州的那些大人物們,除了知情人之外,又有誰會在意那一小片的山林著火? 而知情人,誰也不會想到那樣的大火中還能有人逃生,甚至?xí)c幸這一場大火正巧為他們毀尸滅跡了。 整個豫州城都沉浸在朝廷成功收復(fù)失地的歡喜當(dāng)中,而以豫州為基點,大殷將士氣勢大漲,對戰(zhàn)蠻族大軍開始占據(jù)上風(fēng),一個一個捷報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