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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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忙道:“夫人,這里風大,不如您也先進屋?” “你去給我開點防御風寒的藥!”馮殃沉默半晌,說道。 十五一愣。 “別讓你們殿下知道?!瘪T殃拉緊了身上的大氅,“去吧?!比缓?,起步回屋。 …… 燕王殿下還不算老,但卻已經有還童的跡象了,把小孩子陽奉陰違、左右進右耳出、任性……總之熊孩子的種種行徑,他都有了,把幼時的懂事都送去喂狗了,跟要彌補童年時期沒叛逆過的歲月一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燕王如今就是個熊孩子!還是個手段百出,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千方百計地纏著他的師父,沒沒纏過分了,便端著一張比誰都可憐的臉。 剃去了胡須之后的燕王殿下那張臉,便是沒端著那一臉的可憐兮兮,也沒幾個人能狠下心責備的下去吧? 一天十二個時辰,沒有在明處守著便是在暗處盯著,馮殃不必去看也知道人就在附近,一日又一日,哪怕再硬的心腸也被磨軟了。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馮殃坐起身來,不必去掀床簾子也知道他又偷偷跑來了,白天也就算了,可這晚上也這般折騰,他真當自己鐵打的嗎? 殷承祉渾身一僵,好久之后才低聲開口:“我只是想守著你……”他真的沒有再多想其他的,只是單純地想守著她,時時刻刻守著她。 “十五不是把自己的項上人頭都押上了確保我沒事了嗎?”馮殃很無奈地說道。 殷承祉當即便接了話,“我要他人頭做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馮殃問道。 “你!”殷承祉脫口而出,而說完了之后便知道自己說錯了,哪怕這是真的,他也曾經這么做了,可是不能說的,這些日子他們誰也沒有再提除夕那夜密室中的事情,但是他不覺得會這么過去,可能躲一日便是一日,他絕不會讓她有理由不要他!可現(xiàn)在……“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師父,我……”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馮殃惱火地掀開了床簾,便見到殷承祉就跪在了床邊,一張臉在昏黃的角燈照耀下更是滿是驚惶,才冒出來的火氣一下子便被那滿臉的驚惶給堵住了,堵得她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不起!”殷承祉堅定地說,“我不起!” “你——” “你怎么罵我怎么罰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不要我!”殷承祉低吼道,“那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我瘋了,都是那個男人的錯,那個白光男他故意刺激我,他……” “白光男?”馮殃打斷了他的話,“連辛?” 殷承祉心里很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就是他,就是小球說的那個白光男!白光男就是白光男,叫什么連辛?!”取什么名字?還讓她記得! 他們是同族,是一類人,是可以長長久久永遠都相伴……不!什么相伴?!“你都厭惡他厭惡到了差點把他頭砍下來了,你還喊什么連辛?你……” “殷承祉!”馮殃氣不打一處來。 殷承祉滿臉受傷,“你護著他?!” 馮殃真想一巴掌打過去,這熊孩子的腦子是抽了哪根筋了?!這十六年來能活下來怕是閻王爺瞎眼了! “師父……” “你還記得我是你師父!”馮殃咬著牙,“殷承祉,我是你師父,是你……” “我知道你是我?guī)煾?!”殷承祉沒讓她說下去,“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錯!我比誰都清楚你是我?guī)煾?!?/br> “那你還……” “誰規(guī)定師父便不能喜歡了?!”殷承祉理直氣壯,“我就是喜歡我?guī)煾福揖褪菒邸?/br> “你閉嘴!” “我不閉嘴!我又沒有說錯,我……” “尊師重道你忘了嗎?人倫五常你不知道嗎?你……” “我沒有不尊師重道!我比誰都尊重我?guī)煾?,我比尊師重道還要在乎我?guī)煾福 币蟪徐頉]等她說完就低喝道,完全豁出去了般,“人倫五常我不知道,我?guī)煾笡]有教過我!” “你——”馮殃覺得自己若是真的死的話一定是被這混賬給氣死的! “那一晚上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冒犯師父!”殷承祉繼續(xù)說道,“我道歉,我認罰,可我錯就錯在這里而已!師父,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不,我愛你,我……” “你給我滾!”馮殃氣的太陽xue都發(fā)疼了。 殷承祉眼眶紅了,心口一陣一陣地刺痛,“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那我走!” 殷承祉不等她說完便整個人撲了過去,將她撲倒在了床榻上,“不許!不許!” “殷承祉——” 殷承祉也知道自己過了,連忙起身,可還是不退讓,“我不管!是你把我從太白山里救出來的,是你說會保護我一輩子的,是你說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你不能出爾反爾!當師父的不能對徒兒言而無信!” “你滾!” 殷承祉端端正正地跪著,“師父,我滾不了!只要離師父遠了,只要見不到師父,我便受不了,師父,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不想讓師父厭惡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可我控制不了,師父,你教教我怎么辦?你教教我?” 硬的不成就來軟的? 馮殃知道自己該立即將這混賬丟出去,可看著那一張臉……這是自己養(yǎng)出來的孩子,是自己養(yǎng)的,她還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煎熬了十六年,說好了要庇護一輩子的孩子,卻讓他一個人活成了一個瘋子,她…… 她在胡扯什么?! 這就是人嗎? 就是人心的軟弱嗎? 這混賬膽大包天連師父都……早該被逐出師門死活自理了! 可是—— “那你想怎么樣?” 她真拿他沒法子了! 殷承祉絞痛著的心臟像是被一股暖流裹住了,瞬間治愈了所有的傷痛,“我想怎么樣都可以嗎?” 馮殃一咬牙,“是!” “我想要師父一直好好的!”殷承祉沒有再說些大逆不道的話,“我想要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師父!” “阿承……” “這也不行嗎?”殷承祉真的哭了,“我再也不會對師父無禮,再也不會說些讓師父惱怒的話,我們就像以前一樣,這也不行嗎?” 馮殃閉了閉眼,“行!可以!” “真的?”殷承祉大喜過望。 馮殃咬牙道:“我何時說過謊話?” “你說過!”殷承祉卻道,“你說過你不會有事,可你卻……” “阿承?!瘪T殃打斷了他的話,“都過去了。” 過去了。 過去了! 殷承祉忽然又撲了過去,卻沒有半點旖旎冒犯之意,只是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尋求長輩的呵護,“師父……” 馮殃又嘆了口氣,抬手撫摸著他的頭,像是從前那般,“好了,都過去了?!?/br> “好!都過去了!”殷承祉沒有放縱太久,他沒有忘記那晚上他哭的太狠了,讓她惱火的差點又暈厥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他松開了手,又端端正正地跪著,“師父你休息吧,徒兒再也不會打擾師父!” “你就跪在這里?” 殷承祉笑著,卻笑的比哭還難看,“我不能離開……我睡不了,師父……我……” “你多久沒睡了?”馮殃問道。 殷承祉沒回答這個問題,“師父你休息,很晚了,你休息吧?!?/br> 馮殃似乎又惱了,揚手給落了床簾。 殷承祉低頭無聲笑了笑,這就夠了,夠了,不能太貪心,殷承祉你不能太貪心。 忽然,床簾后伸出了一只手。 殷承祉倏然瞪大了眼睛,“師父?!?/br> “手?!瘪T殃道。 殷承祉伸出了手,顫抖地握上她的,“師父……” “睡吧?!?/br> 殷承祉忽然間停止了一切喜怒哀樂,在這一刻,似乎什么都停止了,“好……好!”他就這么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趴在了床沿上,“我睡……睡……” 師父還是在乎他的! 還是在乎他的! “師父……別……別不要我……” 這是他這么些日子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晚上了,哪怕這樣睡根本便沒有個舒服可言,然而,不只是樂極生悲,還是真的他有悖人倫大逆不道惹了老天爺懲罰,他師父病了,師父竟然病了,從他遇上她的那一日起,她受過傷,昏迷過,但是從未病過! 可明明錯的是他,為何要懲罰他師父? 為什么?! 馮殃是病了,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病,雖然只是很尋常的風寒之癥,可她卻沒有多余的心思來為自己這頭回生病而感想些什么,因為她養(yǎng)出來的好徒兒一張恨不得就去死來換她健康的臉,讓她不得不將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免得他真的一頭撞死! “不過就是個小風寒罷了,你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樣做什么?” “你不許胡說!” “注意言詞!”她是他師父! 殷承祉所有神經都繃緊了,“是不是因為之前的傷?還沒完全恢復嗎?都十六年了……” “十六年很長嗎?”馮殃說道,而說完便有些懊悔了,“好了,別一驚一乍了,過兩日便會好的!” “師父……” “你再吵我恢復的更慢!” “好,我不吵!” 殷承祉是不吵了,可是這時時刻刻盯人的狀態(tài)也很是讓人抓狂,若換個人的話估計早受不了了。 可馮殃是誰? 他師父! 把他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