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繞指柔 fёń.м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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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侯爺恕罪,奴婢、奴婢……”她滿面霞云,睫毛抖得厲害,在姣白的面容上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微微下垂的眼角惹人憐惜。 他心中一熱,手臂用力,一把將嬌小可人的少女拉進了懷里,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嗓音壓得極低,有種粗糲的沙子質(zhì)感,性感惑人,“我的人就在這里,你還要去嗅那衣裳作甚。” 她似是被嚇得都不會說話了,僵直著身子任他摟在懷里。而衛(wèi)淵則再次感嘆她實在是太瘦了,腰肢都沒他一巴掌大,好像用點勁就能折斷,當(dāng)時他是怎么…… 她身上淺淡的桂花香和懷中溫軟的觸感讓衛(wèi)淵有些心猿意馬,一手抬起了她的臉,逼著她面對他,低著頭去尋她的唇。 本以為會乖乖承受自己恣意憐愛的少女卻突然扭頭避開了他,他湊近她的面頰,高挺的鼻梁虛虛蹭著她的側(cè)臉,呼出的熱氣全都噴灑在了她的唇上。 “怎么?” “奴……奴婢怕自個待會便要暈過去了,不敢在侯爺面前失儀?!彼o緊閉著眼睛,臉紅得要滴血,連大聲吸氣都不敢,看起來確實下一刻便該失去意識了。 衛(wèi)淵不由抵著唇低笑了一聲,放開了她,小丫鬟立馬一溜煙躲出他的懷抱,背對著他局促地站著。 “罷了,我就等你慢慢習(xí)慣?!笨粗缫恢恍}鼠般側(cè)對著他使勁揉臉的動作,衛(wèi)淵方才的煩悶一掃而光,拉開桌案前的椅子,接著教她寫字。τíǎnмēíχs.còм(tianmeixs.) 暮色逐漸籠罩整個侯府,衛(wèi)淵獨自一人端坐在書房中。夜里書房不用丫鬟伺候,衛(wèi)勇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燭芯剪掉一節(jié),室內(nèi)霎時明亮些許。 燭火爆出幾聲輕輕的爆響,衛(wèi)淵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抬頭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起身站了起來。 衛(wèi)勇將披風(fēng)披在他肩上,打著燈籠走在前面。 衛(wèi)淵跨出書房的正廳,腳下的青石板泛著淺淡的光華,他的腳步一頓,忽地轉(zhuǎn)身朝書房旁邊的耳房走去。 衛(wèi)勇走出一段距離,才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侯爺?shù)哪_步聲,忙忙地回頭看,侯爺竟又走回了書房。他以為侯爺拉下了什么東西,趕緊小跑了過去,沒想到侯爺沒去正廳,反而走到了一旁的耳房門前。 衛(wèi)勇恍悟,一個健步上前叩了叩門,大聲道:“青黛姑娘,侯爺來了?!?/br> 里面?zhèn)鱽碛行┗艁y的腳步聲和桌椅挪動的刺耳聲音,還有少女被壓低的淺淺悶哼,沉寂了一會,門被打開了。 少女依然是白日里的那身府里統(tǒng)一的內(nèi)白外粉的丫鬟春衫,雙眸瞪得大大地望著門外的男人,一時連請他進去都忘了。 “就讓我在門外站一晚上?”她這副小口微張的可愛模樣取悅到了他,衛(wèi)淵緊抿的薄唇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侯爺請……”她急忙往里讓,高大雄偉的男人讓這間小屋子顯得更加閉塞了。 房門被衛(wèi)勇從外面輕輕合上,衛(wèi)淵抬眼稍微打量了一眼,屋子中沉重的家具如桌椅衣柜等材質(zhì)都是上等的,畢竟這是侯府中的房間,但類似小擺件、掛飾等小件裝飾一律沒有。梳妝臺上只擺了個樣式簡潔的模糊銅鏡,銅鏡旁邊放了一個沒什么花紋的小瓷罐,其余像是蘇氏和小林氏梳妝臺上五花八門的妝奩一概沒有。 衛(wèi)淵收回目光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女正拘謹(jǐn)?shù)亓⒃谧雷忧埃瑒右膊桓覄印?/br> “坐罷?!彼?。 坐是不敢坐的,整個屋子只有一張凳子。 衛(wèi)淵說完后也意識到了這點,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大步走到靠著屋子最里面那張墻的架子床邊上,坐了下來。 青黛緊張地捏住了手心,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zhǔn)備,但是—— “會按摩嗎?”衛(wèi)淵醇厚的嗓音在沉悶的夜色中氤氳。 “會一點?!?/br> “過來幫我按按額頭?!?/br> 青黛走到他身后,細(xì)長的手指將他的發(fā)冠摘下,拿了一把木梳,小心翼翼地將他那頭烏黑的長發(fā)梳順后,才用適中的力度按揉起他的頭皮。 少女的指腹軟軟的,在他的頭皮上游走有著說不出的舒適感,鼻端是她身上淡淡的桂花清香,莫名讓他有種安心寧靜的感覺。 身前男人的呼吸聲逐漸均勻,青黛緩緩松了口氣,小心地托著他的上半身讓他躺在她的床上,她則起身坐在了屋內(nèi)唯一的凳子上,托腮看著窗外半圓的明月。 卯時不到衛(wèi)淵就醒了,雖然醒得比平時早,但這一晚他睡得格外踏實,醒來后只覺神清氣爽。他側(cè)了側(cè)頭想翻身下床,轉(zhuǎn)眼就看到了少女趴在桌子上的纖細(xì)背影。 她身上蓋著的薄被已經(jīng)滑到了地上,似乎是察覺到了清晨的冷意,她細(xì)弱的雙臂抱著自己的身體抖了抖。 “你——” 他的聲音猛然將她驚醒,她幾乎是從凳子上蹦了起來,顧不得自己散亂的頭發(fā),扭身就要拿著銅盆去打熱水給他洗漱。 “侯爺稍候?!?/br> 他忽地有些生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沉凝,“你在凳子上坐了一晚上?”因著征戰(zhàn)睡覺向來謹(jǐn)慎的他,昨夜他也不知為何竟如此放松,只有個朦朧間她將他扶倒在床上的印象。 她剛睡醒,圓溜溜的眸子顯得有些懵懵的,用軟軟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回了一聲:“嗯?!?/br> “為何不去床上睡?”他的音量提高了一些,她似是被他嚇到了,嘴唇抖了一下。 “奴、奴婢床小,怕擠著侯爺,且,侯爺讓我坐……” 昨夜他剛進她屋里時確實讓她坐來著,衛(wèi)淵握著她的手腕滯了半晌,才沒轍般帶著些無奈道:“以后莫要再如此死板了,只會讓自己吃虧的?!?/br> “但那是侯爺?shù)脑挕!彼@句話說得很小聲,飄忽得像是清晨間的薄霧。 衛(wèi)淵冷硬的臉上忽然浮起幾絲紅色,在他微黑的膚色下看不太出來。 “罷了,時辰還早,你快去歇會?!彼吐曊f完,快步走出了她的屋子。 青黛這才松了口氣,癱倒在自己的床上,她怕和衛(wèi)淵睡在一個床上會擦槍走火,她寧愿坐一晚上冷板凳。 她在床上伸展了一下早已經(jīng)僵硬的四肢,但也不敢睡著,馬上就得去蘇氏的院子請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