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腦門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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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巍能在兩人相遇的第一面就記住了青黛,是因為平日里遇見的女子,只要他一冷下臉來吼幾句,立馬就掩面逃走從此對他退避叁舍。而只有她臉皮奇厚,無論他怎么趕怎么吼,她還是能一次又一次、堅持不懈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最開始,他覺得是因為她是出身青樓的女子,才能在如此犀利的指責(zé)喝罵下持之以恒面不改色,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她就是臉皮厚! 嬌怯柔弱又膽大皮厚,總是做些在他看來寡廉鮮恥的行為卻又學(xué)識淵博,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在她嬌小的身上融合為一種奇異的光彩,和他接觸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不知不覺就成為了除了他母親外,同他最熟悉的女子。 他不禁抬眸,看著少女清稚絕色的臉,她認真起來的時候,那雙杏核眼便會睜得滾圓,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咳……你有經(jīng)天緯地之學(xué),屈居于奴仆之身是委屈了,你若愿意,我可將賣身契放給你,再以府上幕僚的待遇聘你?!睏钗∏辶饲迳ぷ?,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如果不看他還泛著紅的面色,端的是一位大義凜然的正人君子。 青黛低低地輕笑了一聲,甜濡的嗓音在兩人間繞了繞,她傾身朝楊巍靠了靠,把正義凌然的丞相大人嚇得往后仰了幾寸。 “大人知道,奴婢說的不是這個……”她已經(jīng)湊到了他面前,小巧挺翹的鼻尖離他只有一只手的距離,他被逼得背后緊貼在椅背上退無可退,而她一只手覆在他胳膊上方,似是挑逗般的手指隔著一層布料,虛空描摹著他的手臂肌rou。 “奴婢是說,作為女子,大人是怎么看待奴婢的呢?”她似貓兒一般微微迷了那雙明亮的眸子,吐息間帶著淺淡的桂花香。她根本沒碰到他,他卻覺得她的臉、她的唇、她的手都化作了絲絲縷縷的線纏在了他身上,以至于他不知道是該先甩開她的手,還是先推開她的臉。 “你——如此放浪形骸!怎堪當我府上幕僚!快退開!”楊巍面上剛下去的熱度又升了上來,本想垂下視線不看她擾亂他心神的臉,怎知頭一低,卻正好對上了她近在咫尺的胸口。 月白色的領(lǐng)口內(nèi)是豆綠色的小衫,因著她前傾的動作,本就松垮的領(lǐng)口往下掉,露出來的肌膚如牛乳般白膩,隨著她的吐息,那兩團凝脂般的玉色夾著一條深色溝壑陰影,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 她咯咯笑了兩聲,那片雪膚起伏得更厲害,臌脹的玉兔似是要跳出來般。 “奴婢才不想當大人的幕僚?!彼[著眼睛,伸出一只手,纖纖玉指凌空點在男人的胸膛,這樣的姿態(tài)活像話本中勾魂攝魄的狐貍精,燭燈下美得驚心動魄,那輕啟的櫻唇中吐出幾個宛如帶了鉤子般的字:“大人是欣賞奴婢的,也是……歡喜奴婢的吧?” 她的一字一句仿佛敲在了他心上,楊巍下意識提高了聲音否認,好似這般便能讓他的意念更堅實些,“你在胡說甚么!” “奴婢從不胡說,大人不是最明白么?”她微微歪了歪頭,又離他更近了一些,這回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拳頭,她看著他飄忽躲閃的目光和紅透的俊顏,緩緩道:“若是大人不歡喜奴婢,怎會讓奴婢離大人這么近呢?比如上上回,奴婢還沒挨到大人衣角便被大人趕出去了,再比如上回,奴婢只是抱了大人一下,便被大人推到了湖里。” 眼看著他的表情變了,她眼疾手快地捧住了他俊美無儔的臉,兩只手的大拇指摁在他總是緊抿的薄唇上,隔著自己的手指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語聲喃喃:“又或者,其實大人只是在盼著奴婢做這些?” 干完這如在老虎腦門上拔毛的舉動后,青黛飛速退回去和他拉開距離,稍稍抬眸偷瞄他。楊巍瘦削的頰上還帶著被她輕浮后的紅暈,一直堅定不移的眼神有些搖擺,神色卻十分凝肅,面沉如水地指著她道:“你這是明知故犯、不知廉恥,仗著我的寬容犯上作亂、為非作歹!回去待著!沒我的話不準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青黛瞥了一眼他鐵青的面色,沒再挑釁他的底線,默默退下了,心里卻一點都不慌。她都作成這樣了還沒把她趕出府,那她還能再作幾百遍! 楊巍情緒不佳,青黛心情卻不錯,但這只持續(xù)到了第二日去楊老夫人那請安時。 “跪下?!?/br> 青黛一跨進了楊老夫人的正廳門檻,便聽到了她冷冰冰的語調(diào)。 她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跪下了。 楊老夫人耷拉著眼皮看著跪在廳中的纖瘦女子,忽地狠狠一拍桌子,厲聲道:“知不知道你錯在哪了?!” 青黛一頭霧水,她進了楊府后便將重心放在如何勾搭楊巍上,傳訊蜂已經(jīng)很久沒用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奴婢愚鈍,還請老夫人明示?!?/br> “欺上瞞下的賤婢!若不是昨夜動靜大了些,我又多問了幾句,還被你蒙在鼓里!”楊老夫人的聲音更尖了一些,語氣似乎都氣得有些顫抖,“我問你的時候你答得好好的,結(jié)果你壓根沒伺候?qū)殐海 ?/br> 這下青黛明白了,估計是昨晚楊巍把她趕出屋的時候聲音大了些,讓楊老夫人放在他院子中的眼線聽到了,楊老夫人又叫了貼身伺候楊巍的小廝來問,才知道了她壓根沒和楊巍歡好。其實每次楊老夫人問起她房中事,她一律做害羞狀,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誤導(dǎo)楊老夫人罷了。 但深覺被欺騙了的楊老夫人卻十分窩火,本以為叁十年來不近女色的兒子終于有救了,哪想到竟是空歡喜一場,當下便喊道:“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拖出去賣了!” 青黛沒想到短短幾句話的功夫,楊老夫人又要賣了她,眼看著楊老夫人身邊的仆婦就要過來拖人了,屋外響起一道清亮的喊聲。 “老夫人且慢,小的還有要事要稟!” 青黛認出來了是上回去迎春樓的那位謹言的聲音,楊老夫人撩了撩眼皮,壓了下怒氣,讓謹言進屋。 謹言匆匆走進屋內(nèi),有些內(nèi)疚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黛,掃了一圈屋里的人,低聲對楊老夫人道:“此事老夫人聽就好?!?/br> 楊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揮手讓青黛跪到院子中,讓屋里的仆婦守在門口。 青黛悄悄抬起眼,就見到屋里謹言低聲對楊老夫人說了幾句,她便露出意外又欣喜的神色,接著往外深深看了她一眼。青黛趕緊垂下頭,院子中都有人看著,她不好用傳訊蜂,正暗自琢磨謹言究竟對楊老夫人說了何事,就聽得楊老夫人身旁的蕭mama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對她道:“老夫人仁慈,將你發(fā)賣出去有傷天和,便罰你在這院中跪上一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