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四)
書迷正在閱讀:神書紀(jì)元、替嫁馬甲妻:神秘老公是首富、護國龍婿、絕代雙驕從鑒寶開始、重生之都市狂尊、鑒寶宗師、重生七零:團寵嬌妻萌崽崽、偏愛 (高干 甜寵 H)、嘿呀!你竟敢把朕當(dāng)替身、小師弟求你清醒一點
桃香方才去莊子上的廚房里檢查食材是否新鮮了,并不知曉她屋里闖進來了一個男人,還在為莊子外的不速之客而煩惱。 屋內(nèi)闔靜無聲,秋明良低頭,指尖輕撫她眉間褶皺,輕笑了一聲,“我倒忘了,表妹招惹男子的本事可是一流?!?/br> 他描摹著她的臉頰,她的神情有一瞬僵硬,接著她很是迷茫地搖了搖頭,“我和鎮(zhèn)北公并無私交?!?/br> 他欣賞了一會她的神態(tài),哼了一聲,拇指摩挲著她嬌嫩的唇,低聲道:“我就愛你這幅裝模作樣的作態(tài)?!?/br> 他豁然放開她,下了美人榻轉(zhuǎn)身朝外間走去,“放心,不速之客,便由表哥替你趕走?!?/br> 最后那句帶著森冷陰寒的氣息,末尾一字落下后,他的人已到了外間。 外間的桃香見到他從主子的寢房中走出來,震驚得瞪大了眸子,趕緊急匆匆地走進去,看見青黛全須全尾地在美人榻上歪著,才放下了高高懸起的心。 “姑娘,秋大人他……還有莊子外的鎮(zhèn)北公……”桃香為她端來一盞蜜水,她隱隱察覺主子與幾個外男有些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一想到外面的情形,頭都忍不住替她大了兩圈。 “隨他們?nèi)グ?,反正我是管不了的?!鼻圜靺s翻了個白眼,眼不見為凈,心大得干脆抽出一冊話本子看了起來。 秋明良疾步走到莊子門口,遠遠地便看到了立在莊門前那道健碩魁梧的身影。 衛(wèi)淵也看到了他,一雙犀利鷹眸凜然如刀,直直刺在他帶笑的面上。 “國公爺怎會在此?”他跨過莊子門前的門檻,含笑稽首,禮數(shù)周全,一舉一動風(fēng)度翩翩,宛如這座小院的主人般自在。 “秋大人又怎會在此?”衛(wèi)淵的呼吸粗重了一息,眉眼沉沉。他派了人守在俞府外和城門上,手下來報她出城了,他立即脫身趕過來,就怕她再次消失在他眼皮底下,沒想到竟見到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從她的莊子里走出來。 得知她竟然是俞叁姑娘后,他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使人去查過她的事,知曉她是被這位秋指揮使送上京的。如今看來,二人交情匪淺…… “下官護送表妹來莊子上休養(yǎng),”秋明良的神色溫文爾雅,語調(diào)輕緩,似乎真的是一位極疼愛妹子的表兄,接下來的話語卻鋒銳如帶著倒鉤的箭尖,“國公爺可是奉了攝政王殿下的命,來探望殿下和離后的妻子的?” 他的唇角泛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充斥著滿滿的惡意,雙臂抱在胸前,挑眉似觀賞般等著他的反應(yīng)。 衛(wèi)淵垂在大腿兩側(cè)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暴起嶙峋青筋,布在小麥色的肌膚上,粗壯的手臂上肌rou緊繃。 “還是來看望被國公爺?shù)钠捩扑赖男⊥ǚ???/br> 他壓低的聲線帶著喑啞的質(zhì)感,僅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音量,似是吐著舌信的毒蛇的獠牙。 衛(wèi)淵猛然抬起一雙通紅的雙眼,身形徒然暴起,雙臂繃起呈猛虎撲狼之姿,朝他迅猛攻去。 秋明良輕哼一聲,笑意悉數(shù)褪下,面色陰冷,雙手如爪,勾住他的手腕一推,膝蓋一彎,小腿朝他下盤掃去。 衛(wèi)淵雙腿肌rou虬結(jié),硬是不躲不避接了他這一腿,探身朝他肩膀擂了一拳。 秋明良左肩往后一避,錯開了點,但依舊被他的剛猛拳風(fēng)掃到,鎖骨下方一陣沉悶痛意。他目色一凝,腰下向后一彎,五指成爪襲上衛(wèi)淵的胸腹。 衛(wèi)淵躲閃不及,被他凌厲刁鉆的招式打中腹部,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二人短暫地分開片刻,又再度戰(zhàn)在一起。 桃香憋不住好奇心,跑到外間瞪大了眼睛看莊門外的二人打得招招狠辣,出手毫不留情,忍不住回了里間朝青黛匯報。 “姑娘,鎮(zhèn)北公和秋指揮使打起來了——” 青黛已經(jīng)挺著肚子在寢房里來回走動,進行每日必須的運動量了,聞聽此言,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只要沒傷到我們的人,沒打到我們的莊子,就不必理會?!?/br> 衛(wèi)淵是鎮(zhèn)北公又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秋明良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這兩人誰都不能把誰給殺了,也就只能rou搏過過干癮罷了。 桃香摸了摸腦袋,崇拜地看著她家淡定的姑娘,脆生生地應(yīng)道:“奴婢明白!” 坐落在京城最為繁華地帶的俞府門前行人寥寥,往常文人墨客、官員門客爭相遞帖子拜訪的丞相府邸如今訪客稀少數(shù)落,這就使得半個月內(nèi)來了十來次又都被拒之門外的定王——如今的攝政王格外顯眼。 姜紹鈞立在大門緊閉的俞府門前,身上還穿著端嚴(yán)隆重的蟒紋祭服,抬手示意下屬前去叩門。 “攝政王殿下來訪,勞煩通傳。” “老太爺有令,不見訪客,還望殿下見諒。”門內(nèi)傳來門房客氣恭敬的聲音,如前面數(shù)十次的拒絕一般,半點都沒有因為來人的身份成了一人之下的攝政王而軟化。 叩門的下屬為難地回頭看了一眼主子,發(fā)現(xiàn)他靜立不動,眸色卻幽深沉寂地直盯著大門間的黑漆縫隙。下屬無法,硬著頭皮再度朝門內(nèi)道:“攝政王有要事相詢,還請老哥通傳一番,否則敬酒不吃……”他說完,故意將腰間佩劍從劍鞘里拔出,發(fā)出利劍出鞘的鏗鏘聲。 門內(nèi)靜了片刻,傳來了門房嘆息般的聲音,“那煩請殿下稍候,奴才去請示老太爺?!?/br> 姜紹鈞如鐘塔般在門前矗立了良久,下屬都等得有些不耐煩地動了動腿,偷偷掃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紋絲未動,連腰間佩戴的團龍玉佩都未晃動一下。 緊閉了多日的大門終是緩緩打開,而如石像般靜默的姜紹鈞終于動了動,抬起眸望向門內(nèi)皺紋滿面的老者。 “祖父?!彼?guī)矩地對俞老太爺持了一個晚輩禮,卻被俞老太爺側(cè)身避開。 “殿下乃龍子鳳孫,老夫不敢承殿下這一禮?!?/br> 姜紹鈞弓腰的動作一頓,緩緩從雙臂間抬起頭,對上了俞老太爺略有些渾濁的雙目。 他放下手臂,站直身子,鳳眼深邃幽暗,清玉相擊般的聲線多了些疲倦的啞意,“祖父乃內(nèi)人的長輩,自也是孤的長輩?!?/br> “吾家孫女已與殿下和離,望殿下憐其名聲,注意言辭?!?/br> 俞老太爺在姜紹鈞愈見威視壓迫的目光下道出這句話,身形巋然不動。 Ps.桃香:打起來!打起來! 姜珵:明明是我的登基大典,為什么皇叔和幾個重臣都不在?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