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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絲像是從屋頂傾瀉下來的,蓋在爬山虎上。溫瑾溯將傘微微傾斜,向上看去,因為雨幕而瞧不清屋頂?shù)降装l(fā)生了什么。 他要上去看看,溫瑾溯沒多猶豫,推開建筑下方唯一的小門,進入內(nèi)部。 這像是個圖書館,雖說從外面看起來是長條形的建筑,內(nèi)部的空間卻不小。 墻壁內(nèi)側(cè)鑲著直達頂部的架子,上面擺滿了各類書籍,一圈圈的樓梯盤旋向上,將書籍有序的分割開來,一眼望不到頭。 溫瑾溯收起濕噠噠的蕾絲傘,將傘立在門口的角落里,摘下頭上的兜帽。 細長的手,撫上刻著各式獸類的欄桿。木質(zhì)的老舊臺階上,留下溫瑾溯濕漉漉的腳印,隨著他前進的動作,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與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漸漸相和。 無數(shù)細絲跟在溫瑾溯的身后,陪著他一起往上走。 越往上空間越小,書籍也就越少,溫瑾溯終于抵達頂部,面前有扇小木門,上面落著把銅鎖。 溫瑾溯推了推門,上面的銅鎖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并沒有就此打開。 細絲偷偷跑出來,像是對著溫瑾溯挺了挺胸,自信滿滿的抬起銅鎖,一根細絲鉆進鎖眼中,倒騰的半天,銅鎖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溫瑾溯握住開鎖的細絲,一手按住門上的鎖扣,一手拽住銅鎖的下半部分。只聽到“嘎嘣”金屬斷裂的聲音,溫瑾溯直接把銅鎖給拽斷了。 一鼓作氣,推開小木門。 戎鄂殷正蜷起條腿,坐在屋頂,聽到聲響后,遲鈍的轉(zhuǎn)向來源處。 溫瑾溯剛把頭探出來不一會兒,就被澆了個透。 銀發(fā)貼在臉頰頸側(cè),在正紅色的披風上留下蜿蜒的痕跡,有雨水順著睫毛往下流,溫瑾溯不適的眨眨眼,雨看著不大,實際上空氣中卻潮得很。 見戎鄂殷不說話,溫瑾溯自覺的爬上屋頂,在戎鄂殷身邊坐下。拍了拍手腕上的細線,指指下面,“可以幫我拿把傘嗎?”溫瑾溯歪頭思索半晌,補充道:“還有衣服。” 細絲欣然應下,脫離溫瑾溯的手腕,消失在他的視野中,戎鄂殷眼神迷離,似乎沒有注意到溫瑾溯奇怪的舉動。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幾根細絲好像是打著架,從小門冒出,發(fā)現(xiàn)溫瑾溯正在看它們,馬上停止爭執(zhí),乖乖的送上把雙人傘,還有干燥的黑色披風。 溫瑾溯先在兩人頭頂撐起傘,又抖開披風,蓋在戎鄂殷身上。 全程,戎鄂殷都像個懵懂的小孩,迷茫的看向溫瑾溯,一言不發(fā),也不阻止溫瑾溯的動作。 戎鄂殷穿著身白襯衫黑褲子,黑發(fā)乖順的搭在臉側(cè),整個人透著股學生氣,看上去像個溫柔的鄰家學長。 溫瑾溯碰到了戎鄂殷冰涼的手,被冰了一個激靈,不知道戎鄂殷在這里坐了多久,溫瑾溯把戎鄂殷裹得嚴嚴實實,順手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fā)。 “你記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戎鄂殷沒頭沒尾了說了句話。 溫瑾溯手下的動作微頓,以前的事? 實驗室的生活很無聊,不分晝夜的打斗,溫瑾溯想忘掉都來不及,哪里還會刻意記住。至于來到實驗室以前的生活,早就模糊不清了。 溫瑾溯誠實的搖了搖頭。 “我記得?!比侄跻笕鄟y把溫瑾溯濕漉漉的腦袋,“那時候你才這么點兒。” 戎鄂殷伸手比劃了一下,又像是不滿意,將手往下壓了一截,“應該是這么點兒吧?!?/br> 溫瑾溯翹著他手上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戎鄂殷比劃的是個暖瓶。 “嗯。”戎鄂殷本人倒是對這個高度很滿意,“當時我就在想,這小孩怎么長得像個貓崽子似的?!?/br> 戎鄂殷在路上聽溫瑾溯講的時候,過去的記憶像是開閘了的洪水,瞬間充滿他的大腦。 當時,為了逼迫他的父母前往末世時代,上任帝王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送走了戎鄂殷。因此,他的父母根本無法拒絕,這項風險系數(shù)極高的任務。 戎鄂殷那時才十歲,跟著父母在末世時代度過了整整五年,陪著父母不斷升職,進入實驗室內(nèi)部。 在他十三歲生日的那天,他在實驗室墻壁上的通風口中,看到了雙一藍一灰的異色瞳。 眼睛的主人像只漂亮的波斯貓。戎鄂殷用半塊劣質(zhì)桃酥,和一朵小野花,騙著對方叫自己哥哥。 之后戎鄂殷經(jīng)常在那附近打轉(zhuǎn),卻再也沒找到那個巴掌大的通風孔,那天叫他哥哥的小孩像是他的幻覺。 后來,戎鄂殷看出父母的精神狀況不好,加上兩人的叮囑,便不再隨意出門。 這就是溫瑾溯看到女人申請回到帝國,卻沒有得到回應的節(jié)點,上任帝王硬是將他們一家三口,繼續(xù)留在了實驗室中。 末世的人雖然擁有異能,但和帝國人民比起來,說到底還是脆弱的。 溫瑾溯就是因為初來時,暴露了自己的傷口與常人不同的愈合速度,被實驗室的人注意到,并作為了攻克喪尸病毒的突破口,并對溫瑾溯進行實驗。 以同樣理由被囚禁起來的人,不在少數(shù),滲透進實驗室高層的戎鄂殷父母,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兩人商量著如何破壞實驗室,帶著實驗體們離開。 但不知是那里出了岔子,他們的計劃被發(fā)現(xiàn)了,戎鄂殷的父母被實驗室的人放倒。同時,正在職工宿舍的戎鄂殷也被控制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