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崩钐焖戳怂谎?。

    “我做的貴，普通人看不出來?！绷核确伊闶?。

    “牛rou干是瘦rou，補(bǔ)充能量的，一般不會發(fā)胖。”李天水建議她。

    “噢，那我吃根牛rou干。”梁巳麻利地拆開。

    “你慢慢嚼，吃的時間長點就行。這樣能增強(qiáng)飽腹感。”

    “你吃嗎？”梁巳問他。

    “來一根吧?！?/br>
    “你吃什么味兒的？”梁巳翻找，“有原味兒，孜然味兒、香辣味兒。但我覺得孜然味最好吃?！?/br>
    “那就孜然味兒吧。”

    梁巳拆了個孜然味的給他，然后自己把牛rou干扯成一根根絲，吃得很慢很慢，扭頭再看看李天水，開心到不行。

    李天水捏捏她臉，笑道：“小樣兒?！?/br>
    —

    倆人到魔鬼城，正趕上中午，太陽也是最曬的時候。排隊等區(qū)間車都沒勁。

    李天水拿著帽子給她扇風(fēng)，也給她講這里的奇觀。梁巳蹲在地上，臉上貼著一瓶景區(qū)剛買的礦泉水。

    上了區(qū)間車，她整個腦袋被薄紗巾裹嚴(yán)實，只露出一雙戴墨鏡的眼。李天水說這兒風(fēng)塵大，不裹好頭發(fā)里都是土。講解員在前面講解，梁巳環(huán)顧四周，望著奇形怪狀的土丘，朝李天水說：“一點不恐怖，就一個字“旱”。”

    “這兒就是干旱。”李天水問她，“你要不要騎駱駝拍照？”

    “不要?！绷核冉z毫不感興趣，“小時候我拍過，有人牽著駱駝在鎮(zhèn)里轉(zhuǎn)，五塊錢一張。”

    魔鬼城有四個區(qū)間車?？奎c，倆人在第二個點下來。李天水給她講，說這里是《中國國家地理》評出的三大雅丹地貌中的第一名。也剛?cè)雵吧衿嫖鞅?nbsp;100 景”。而且在一億年前白堊紀(jì)時，這里是一個巨大的淡水湖泊，里面棲息繁殖著烏爾禾劍龍、蛇頸龍、準(zhǔn)噶爾翼龍……

    “是天上會飛的龍么？”梁巳問。

    “……對，會飛?！?/br>
    “是畫龍點睛里的那個龍？”梁巳不懂就問。

    ……

    李天水不想跟她說話。

    梁巳望著他大笑。

    李天水把她滑下來的真絲頭巾又裹好，“等會兒有狂風(fēng)，小心吃一嘴的土?！闭f著繼續(xù)往前走，“今天有太陽，要是陰天或傍晚就會很嚇人?！迸ゎ^再看身后走走停停拍照的梁巳，從背包里抽出折疊式的登山杖，遞給她一頭。

    倆人慢慢悠悠地玩了兩三個鐘，準(zhǔn)備出景區(qū)時，梁巳接著一個電話，站在涼蔭處等李天水。

    李天水從衛(wèi)生間出來，過去她身邊蹲下，把她挽起的牛仔褲腳抻開，拍掉里面的一兜土。

    梁巳通完電話，一面和他朝車上走，一面嘟嘟囔囔地說：“一個親戚朝我打聽我高中同學(xué)，說有媒人給他兒子說親?！?/br>
    “嗯?！崩钐焖硎韭犞屗f。

    “這個女生跟我是死對頭，我都快膈應(yīng)死她了?！绷核饶_下踢著一個小瓶蓋，“但想想，算了，都好幾年的事了，我就說沒深交，不了解這個人?！?/br>
    傍晚住奎屯，倆人也玩乏了，梁巳到酒店就先洗澡，然后往臉上敷個面膜。李天水也洗了澡出來，人直接躺在床上小憩。

    開車開久了就困。

    梁巳拿了面膜趴過去，“我給你敷……”

    李天水躲開，“我不敷?！?/br>
    梁巳拽他腿，不讓他躲，“我是為你好，你臉都快毀容了?！?/br>
    “我臉就是干而已?！?/br>
    梁巳坐他腿上，抻著面膜說：“你也不涂防曬，不曬傷才怪。”

    李天水不自然地推她下去，“行，我貼?！闭f完老實地躺好。

    “二十分鐘揭掉。”梁巳交待完，坐回自己床上，揭掉臉上敷好的面膜，開始往脖子上、胳膊上、腿上、手上，腳上全抹一遍。面膜上的精華液用光，人就干站著等晾干。

    出來喀納斯的時候，李天水在車上跟她約法三章，說不經(jīng)允許，不許坐他床上。梁巳撇撇嘴，沒說話，誰稀罕坐你床上。

    二十分鐘過去，李天水早睡著了。梁巳幫他把面膜揭掉，然后輕聲回衛(wèi)生間洗衣服。T 恤和內(nèi)衣好洗，洗完拿去酒店的天臺上晾。辦理住宿手續(xù)的時候，前臺就說衣服可以晾天臺。

    晾完衣服下來，半躺在床上刷手機(jī)，當(dāng)看見顯示 4g 網(wǎng)絡(luò)的時候，興奮地差點把李天水推醒。因為烏魯木齊都沒有 4g，這個小縣城竟然有。沒 4g 對她造不成什么影響，在酒店連 Wi-Fi 就行，但就是很稀奇。

    梁巳沒打擾到他，是枕邊的手機(jī)把他吵醒，他翻了個身，半天才拿起手機(jī)接通，然后看了圈屋子，床頭柜上留有紙條：我先去逛一圈，天黑前回來。

    電話是李天云打的，他接著電話就去衛(wèi)生間，正小便，衛(wèi)生間門就被梁巳大力推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梁巳連連道歉，然后關(guān)上了門。

    這么一驚，李天水尿不出來了。他提了褲子出來，見被窩里裝睡的人，發(fā)出一陣鼾聲。

    他過去捏她臉，“我跟你說……”

    “你洗手了嗎？”梁巳不裝了。

    “什么？”

    “我沒聽見你洗手?！绷核戎钢杆沂郑訔壍溃骸拔覄偪匆娝瞿汶u雞……”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

    倆人在賽里木湖住了一晚。因為第一天沒太陽，湖面不好看，第二天才正式開車環(huán)湖。梁巳開心瘋了，身子探出天窗，揮著雙臂異?？簥^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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