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水拉過她的手，把她腕上的表摘了，然后吻吻傷疤，“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去看天鵝湖。”

    梁巳撓撓腿，手在被窩里亂抓。李天水看她，“怎么了？”

    “有點扎?！绷核刃”г?，“我平常睡覺都穿睡褲的，這回睡褲忘車上了?！?/br>
    “那怎么辦？”

    梁巳只撓腿，沒作聲。

    “要不你穿牛仔……”

    “牛仔褲太硬了，不舒服。”

    ……

    李天水手在被窩里動作，然后遞給他自己的秋褲，“我今天才穿的?！?/br>
    梁巳也不吭聲，接過穿上。

    李天水翻了身要睡覺。

    梁巳戳戳他后腦勺，“這么吵，你能睡著？”

    “能?！崩钐焖帽蛔?，斬釘截鐵地說。

    “你氣勢那么足干什么？”

    “我要睡了?！?/br>
    “我不信你能睡著。”

    “我能。”李天水說著發(fā)出了輕鼾聲。

    ……

    梁巳自己在被窩里玩，她把秋褲提到胸口，喃喃自語：“你腿可真長，秋褲都可以當(dāng)我抹胸穿了。”然后手伸進襠部的口，奇怪，“我真是不懂。男人牛仔褲設(shè)計口是為了好脫，秋褲設(shè)計口是為啥？”

    ……

    “上廁所掏來掏去的也不方便??？而且里面的內(nèi)褲又沒開檔，不還是得脫？”

    ……

    梁巳越想越匪夷所思，“你們男人真的從沒質(zhì)疑過這個設(shè)計？秋褲為什么要開襠？”

    ……

    “梁巳?！崩钐焖淮蝼?，喊了她一聲。

    “你睡?！绷核乳]嘴，瞪著眼，不再說。

    一夜暢談

    李天水轉(zhuǎn)過身，看她，“不痛經(jīng)了？”

    梁巳揉著小腹，“還有點?！?/br>
    “睡不著？”

    “外面太吵了?！?/br>
    “我?guī)湍闳嗳?？?/br>
    梁巳輕輕點頭。

    李天水手伸進她被窩，輕輕地給她揉著小腹。他一張大手帶火了似的，光放到小腹上就暖暖的。

    梁巳感覺心口涓涓流淌，不自覺地傾了身子，有往他被窩里的想法。剛靠過去，腦袋被他手指頂著，不能再往前挪一寸。

    她難為情地躺回了自己枕頭上，不再說話。外面一陣陣歡呼，顯得蒙古包里尤為安靜。

    “你要不要……”

    “火爐在屋……”

    倆人同時開口。

    李天水先回她，“這兒通風(fēng)好，火爐在屋里沒事?！?/br>
    “哦?！绷核赛c頭。

    “你平常都看什么書？”李天水同她閑聊。

    “我不太看書?！绷核日f：“我姐辦公室有一柜子的書，不過全是裝樣子的。偶爾看也是淺顯易懂的那種。你呢？”

    “我也看書少。就在牧場放羊和早期打工的時候看，也看不了太深奧的。”李天水說著摸過煙盒，靠坐了起來。

    梁巳喊他，“李天水?！?/br>
    李天水點上煙，看她。

    “你是不是起反應(yīng)了？”

    “什么？”

    “你是不是起反應(yīng)了？”梁巳重復(fù)。

    李天水后仰了下頭，深深吐了口煙霧，輕輕地說了句，“扯淡?！?/br>
    梁巳也坐起來，把散落的頭發(fā)束好，然后看他，“我?guī)湍?。”接著又問：“你想我用手還是用……”

    李天水看她半天，梁巳快要感到難堪時，被他伸手摟了懷里，“你什么都不用?！?/br>
    梁巳臉guntang，沒說話。

    李天水摸摸她臉，吸了口煙，又輕拍著她背。

    梁巳想解釋，話沒說出口就已哽咽。

    “我明白?！崩钐焖参克?。

    “我不是這樣隨便的人……我……”梁巳詞不達(dá)意，也不懂自己想表達(dá)什么。

    “我都懂?！崩钐焖乃常澳悴恍枰獮槲易鲞@些。”

    “我沒有為別人過……我就是心甘情愿地想為你，只為你?！?/br>
    “我想力所能及地讓你快樂?！绷核日f完看他，微微歪頭笑了一下，兩行淚順著流出來，“因為我此刻很快樂，所以我也想你……”話沒說完，自己倒先擦掉淚笑。

    李天水也望著她笑，捏捏她臉蛋，把她緊緊摟懷里，然后輕聲說：“我也很快樂?！?/br>
    梁巳難為情道：“我不嫌它?！?/br>
    李天水溫柔地看她，“我知道你不嫌。因為如果你需要，我也愿意為你這么做?！?/br>
    梁巳抱抱他，沒說話。

    李天水替她蓋上被子，貼著她耳邊說：“現(xiàn)在不行，我先回去跟蔣勁打個招呼，無論他是什么態(tài)度，我都不會委屈你?！?/br>
    “我現(xiàn)在也不委屈?！绷核刃÷曊f，說完看他，“好吧，都聽你的?！?/br>
    李天水揉她小腹，“還難受嗎？”

    因為是經(jīng)期的最后一天，早就不難受了，但梁巳拐了個彎說：“還有點難受?！?/br>
    李天水繼續(xù)替她揉，梁巳趴他身上，目光羞澀地說：“我想要你因為我快樂，無論是精神還是感官?！?/br>
    “因為我覺得那樣我會有成就感。看你為我那啥……”梁巳說不下去了，捂住臉說：“有點小羞恥?！?/br>
    李天水問她，“為你那啥？”

    梁巳端莊了起來，自省道：“我言情小說看多了?！?/br>
    李天水仰頭大笑。

    梁巳親了他一下下巴，然后看看他，又親了下他臉，再看看他。先是羞澀地笑，隨后一骨節(jié)一骨節(jié)地捏著他手指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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