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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哪來的鄉(xiāng)巴佬, 竟然這么口無遮攔?! 女人惱羞成怒,氣血上涌,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你……你這就不算多管閑事了嗎?你怎么不去找個電子廠上班?。俊?/br> 本以為也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齊孝川卻不以為然,繼續(xù)哂笑著回答:“我不是說了嗎?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副廠長, 廠長是我?!?/br> “你這人怎么這么缺德???”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我又不是你爸爸, 憑什么對你和藹可親細致耐心啊?” “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眼看著女賓客馬上就要不顧形象撲上來用指甲撓人, 為了顧全父親宴會的大局,高潔當即跳出來, 抓住齊孝川就往后拉:“快走吧,那邊他們在找你——” “誰在找我?”結(jié)果不知道齊孝川是真傻還是裝傻, 竟然不領(lǐng)情地反問,“我剛和他們都打過招呼了?!?/br> 高潔難得擺脫那張引以為傲的名媛面具,保持微笑從牙縫里擠出催促來:“少廢話!走吧你!” 終于脫身, 高潔自認為也算是替齊孝川解圍了,沒想到齊孝川看了眼壁鐘, 直接低聲自言自語說著“這么晚了”轉(zhuǎn)身就走,堪稱無差別掃射,氣得高潔都強壓怒火。 她問他說:“你是駱安娣什么人?” “你們好像一天天的就知道‘駱安娣’這‘駱安娣’那, ”齊孝川嘲笑別人, 心中全然不覺得自己與他們是同類, “無不無聊? ” 高潔抱起手臂, 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感,她說:“在這世界上,遇到一個想要真心相待的人都不容易。和她在一起,我就是忍不住圍著她轉(zhuǎn), 那又怎么樣?” 他原意是想繼續(xù)奚落,但話語說出來就變味,挖苦諷刺好像心理醫(yī)生收費談心:“搞不好是太累了,一個勁想被治愈,所以就身不由己了吧?!?/br> 快步走下階梯,司機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待,坐上車,他并不打算回家,而是計劃轉(zhuǎn)戰(zhàn)公司辦公室。內(nèi)心毫無波瀾,仿佛把人氣到啞口無言也只是家常便飯,轉(zhuǎn)眼就拋到腦后,根本沒有讓人耿耿于懷或是耀武揚威的資格。 乘車出去,結(jié)果在半路看到正步行離開的駱安娣。 她把頭發(fā)盤得很高,正與負責(zé)核對來賓的安保人員微笑致意。駱安娣就是這樣,謙和大方,彬彬有禮,不會因身份高低或財富多少高看任何人。 她朝外走,然后就在拐角處遇到他。齊孝川說:“我送你一程吧?!?/br> “你要回哪里?”駱安娣問。 他如實回答,隨即看見她笑著搖頭。駱安娣輕輕靠過來,笑容滿面,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公交很方便,我家不順路。這么晚了,也讓司機先生早點休息吧?!?/br> 她退開一步,道謝后道別。 不是客氣,也沒有拘謹?shù)囊馑?,駱安娣只是愿意為他人著想罷了。 齊孝川在公司休息室過夜,隔天換了衣服直接去開會。提出了問題,一大屋子的人卻遲遲提不出好的修改意見,啰里八嗦浪費時間。 這幾年來他的脾氣已經(jīng)有所收斂,周翰耀成還在的那時候,他幾乎是動不動拍案和同事吵架。假如只動嘴皮子還好,偏偏他在打嘴仗上骨骼精奇,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把人氣得腦溢血,效果還不亞于下午的一杯一點點奶茶,硬生生能讓你精神到半夜兩點,躺在床上還氣得腦內(nèi)編排如何還擊。遇上暴脾氣的,一時沖動跟他打起來也有可能。然而這就更糟了。和那些坐辦公室的老板不同,齊孝川可是親力親為到四十度高溫跑現(xiàn)場監(jiān)工兼上手的實干派。別人先動手,那他自然也二話不說就奉陪。 打到最后進派出所,說是雙方責(zé)任都沒人信,警察苦口婆心隔著鐵窗教訓(xùn)他,小哥,你對照你倆傷情看看,這能算互毆嗎?別再混社會,九龍城寨都拆了,還想當大佬咋地。長得人模人樣,盡早金盆洗手吧。 一通媲美岳母刺字般的勸告,硬生生讓齊孝川把“我是良民”四個字給咽了下去,無可奈何地點頭反諷:“好,我不干了?!?/br> “這才好嘛,回頭是岸!”人家民警根本聽不出來,兩眼一亮,激動地拉住他的手,大概很久沒見過這么好做思想工作的社會閑散青年了,“回去跟你媽咪團聚吧!”以至于一旁來保釋的周翰耀成捏了把汗,生怕他再來個襲警罪名。 但最近,齊孝川的脾氣好了不是一星半點,遇上會議這種狀況也只兀自起身,給了時限,懶得苛責(zé),幾乎讓人私下猜測齊總是不是去練了養(yǎng)生瑜伽,要么就是在哪間教會被感化了,不然實在很難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良心發(fā)現(xiàn)。 他走出去,卻出乎意料接到秘書知會,周翰耀成的妻子過來公司了。 “我已經(jīng)讓人過去了,我也馬上去幫忙。你先回辦公室吧,暫時別到會客室那邊轉(zhuǎn)悠?!泵貢N心地做出了安排。 齊孝川略微頷首。說實在話,內(nèi)心也快對這種狀況感到麻木。公司的確是他和她丈夫共同的心血,如今也變成大部分員工一并努力的成果,于公于私,他當然也不愿接受周翰耀成猝然長逝,但當時公司登頂只差臨門一腳,他的確有所受益。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 已經(jīng)不想再面對雙眼通紅、抱著他朋友遺像前來靜坐的女人。 她曾經(jīng)也在他去周翰耀成家時幫忙煮過宵夜,系著丁香花圖案的圍裙走來走去,臉上總是帶著包容的笑。就是那樣美麗而溫柔的女人,最后卻變成聲嘶力竭質(zhì)問他晚上睡不睡得著、心虛不心虛的惡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