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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眼下,第二天,兩個人難得早晨同一時間起床。雖然主要原因是齊孝川忘了關(guān)鬧鐘,硬生生把駱安娣也吵醒。他加熱了前一天家政準備的早餐,兩個人坐在餐桌兩端享用。 駱安娣說:“你不是說可以給我也做個什么嘛。” 那是當(dāng)時為了撬開她的嘴才隨口說的,但齊孝川也不否認自己答應(yīng)過,因此只略微考慮過,最終還是回復(fù):“你想要什么?” 她還在想,有些難以定奪似的:“……羊毛氈呢?” “那個我做得很差?!彼w快地說。 “沒有很差吧?第一次做都那樣。況且,我還沒見過最終成果呢。”駱安娣說,“雖然比起你平時的水準是差一點?!?/br> 他也不糾纏:“嗯?!?/br> 沒能吃完餐盤里的食物,駱安娣已經(jīng)喝起茶水,順便覆蓋著膝頭的貓,突然間說:“還是因為小孝你心太軟了吧?!?/br> “什么?”齊孝川像聽到有人說施瓦辛格可愛、蒙娜麗莎丑陋或者郭德綱性感美艷,離譜到說不出話來。 “因為做羊毛氈要戳羊毛吧?一直戳到氈化。其實我也遇到過這種客人,戳羊毛的時候會覺得怪怪的。那可是一直拿著針刺什么啊,不覺得跟容嬤嬤一樣嗎?” “不覺得?!?/br> 駱安娣一個人說得很起勁,齊孝川卻什么都沒聽明白。 他不是那么喜歡她的貓,與急切表達好感的仲式微或其他人不同,從第一次起,他就直言不諱地承認。這倒不是對亞歷山大麥昆的偏見,而是整個寵物團體都不在他個人的興趣范圍內(nèi)。齊孝川不是很能體會因飼養(yǎng)什么動物而產(chǎn)生心緒起伏的現(xiàn)象。但是,他對她拯救什么的念頭,又還是有所了解的。只不過,齊孝川對與自己相似的事物多半有敵意。 天氣還算不錯,駱安娣去上班。 問題自然是不會消失的。 只要不克服,麻煩就會一直找上門來。 打著蘇逸寧旗號過來的學(xué)生還是絡(luò)繹不絕,駱安娣除了繼續(xù)給已經(jīng)簽約的顧客上課別無他法。倒是午休時間正在吃店內(nèi)阿姨做的套餐,突然之間接到消息,拿著筷子抬起頭,就看到同事捧著大束鮮艷的黃刺玫進來。 “哦!”年輕女性在喜出望外地喊叫,“安娣姐!這是你最喜歡的花吧?” 駱安娣草草喝了口玉米排骨湯,擦拭著嘴巴起身,滿眼疑惑地走近過來。同事已經(jīng)拿起花束中間的卡片,面帶微笑讀出聲來:“‘不斷地重復(fù)決絕,又重復(fù)幸?!窃妴幔渴悄膫€詩人的詩嗎?哇,這花肯定花了不少錢,很浪漫嘛?!?/br> 聽到這一句時,駱安娣已經(jīng)放慢腳步,停在原地遲疑。 果不其然,同事已經(jīng)念了下去:“……‘蘇逸寧?!?/br> 駱安娣象征性地笑了笑,伸手接過去。 “跟韓劇一樣啊,太帥了吧。” “他在追求你吧?蘇先生。他真的是在追求你吧?” “之前你們不就時不時見面嗎?” 駱安娣輕輕挪動花束間花朵的位置,小時候,花藝課在內(nèi)的各式課程,她幾乎都上過:“那是因為蘇先生有事情找我商量。這也是為了感謝才送的吧,所以是我喜歡的花。” 這時候,駱安娣已經(jīng)具備了對這類狀況的免疫力與預(yù)知能力,所以當(dāng)下就發(fā)了感謝和推辭的短信過去。 然而還是一語中的,不偏不倚,第二天就額外附加了一束紅玫瑰。 駱安娣把花篩選了一下,修剪打理,一支都沒有用在店里,反而全部插進店里之前藤編課程做的花瓶,送到鄰居的店里去。周遭最近很多新店開業(yè),正好派上用場。就這樣持續(xù)了幾天,原本還擔(dān)心做得太隱晦,以至于蘇逸寧始終沒打退堂鼓,沒想到隔了幾天,卻是他派來的使者們發(fā)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成王子殿下的旨意。 第一批和第二批都表達了不滿。年紀大一些的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說教了兩句,難對付的還是年輕那一批,交頭接耳,以一種我們有小團體所以更了不起的陣勢冷嘲熱諷。駱安娣自然不會與任何人起正面沖突,但靠近時,防不勝防地追究失物。 “喂,老師,”女生周身,是過去高潔帶來的同伴的那種囂張氣場,然而又和她們不同,更卑劣,更厭惡,更加缺乏善意,“上次我們在店里丟了一只手表,店里是不是該負責(zé)???” 駱安娣紋絲不動地微笑,溫聲細語詢問:“是什么時候遺失的呢?確認是在我們店里嗎?” “我們怎么會撒謊?” 往常溫柔的女性破天荒嶄露不讓步的一面:“那也不一定吧?” “那手表可是寶格麗的新款,要多少錢你知道嗎?你累死累活多久才能存那么多錢???”毫無理由,話題就延展到其他方位,“不過做撈女而已,你心里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有那么一段時間里,駱安娣什么也沒說。 她只是凝視著她們。說實在話,那一刻并沒有覺得很受傷,只是純粹感到有些難過。按理說,她們從未被她傷害過,為什么能無緣無故地選擇傷害一個無辜且素不相識的人? 店里有一部分店員已經(jīng)聽到sao亂,紛紛往這邊看,卻又礙于店長沒有召喚,因而只不過在旁邊豎起耳朵旁聽。 曲國重的時間并沒有那么廉價,每分每秒的入帳金額抵得上普通工薪族一整個季度乃至一年的薪水。但他還是來了,原本只向前臺報出了駱安娣的名字,卻恰恰好撞上這樣不巧的時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