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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等待一場審判。 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道機(jī)械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江燃:“???” 他擰眉,隱約意識到什么,整個人沉寂又靜默。 見身旁的人盯著手機(jī)一聲不吭,冷峻的眉眼間流露出挫敗耳朵情緒,似乎被什么東西打擊。 徐君鶴不敏狀況,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感慨道:“沒想到這個孫昊還挺有一手,一天到晚獻(xiàn)殷勤,哪個女孩扛得住啊?!?/br> “說不定小學(xué)妹也要被攻陷了?!?/br> 孫昊這人感情史無數(shù),簡直就是撩妹高手,尤其攻略對象是余漾這種小白兔。 徐君鶴本來是故意說給江燃聽的,但身旁的人低垂著眼,周身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徐君鶴歪著腦袋,瞅著他的臉,覺得不大對勁:“燃哥?” 這人沒說話。 “燃燃?” “......” 徐君鶴無奈:“燃妹?” 話音剛落,面前的人終于緩慢地掀起眼皮,漆黑剔透的眼沒什么情緒,淡聲開口:“你的手機(jī)給我?!?/br> 徐君鶴“啊”了聲,有點摸不透這人的脾氣,還是猶猶豫豫地將手機(jī)交出去,不忘提醒:“不能砸,不能摔哦。“ 江燃面無表情地睨他一眼,隨即從徐君鶴的通訊列表里找到余漾的號碼。 看到徐君鶴給余漾的備注:“可愛小學(xué)妹”,江燃目光涼涼地睨他一眼,刪掉那行字,直接改成“余漾”。 接著,他將余漾的號碼撥出去,然后拿著手機(jī),遞到徐君鶴耳邊,朝他歪了下腦袋,有所示意。 徐君鶴睜大眼睛,看著撥出去的號碼,腦子里一片空白。 靠!這就撥出去了? 他該說什么? 面前的男人眉眼漆黑,長而密的睫毛低低的覆蓋出一層陰影,眼里晦暗不明,像沉寂無聲的深潭。 嘟嘟的通話聲回蕩在安靜的男生寢室。 一如江燃飄忽不定的心情。 下一秒,電話接通。 “喂?”余漾的聲音傳來。 徐君鶴愣了下,下意識看向正拿著手機(jī)的江燃。 兩人都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女孩輕聲問:“.....學(xué)長?是你嗎?” 聽到女孩熟悉禮貌的聲音,一如從前。 江燃唇角收緊,懸著的一顆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他果然被拉黑了。 即便這樣,江燃還是面不改色地按下?lián)P聲器,點了下下巴,示意徐君鶴說話。 徐君鶴無奈:“學(xué)妹,是我?!?/br> “額...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吃晚飯了嗎?” 此時的余漾剛洗完澡出來,聽到這話,奇怪地皺了皺眉頭。 “學(xué)長,我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 徐君鶴:“和誰吃的呀?我就是隨便問問?!?/br> 余漾抿唇,淡聲道:“在宿舍吃的泡面?!?/br> 聞言,江燃斂眸,緩慢地咽了咽嗓子,喉結(jié)上下滑動。 徐君鶴:“挺好挺好?!?/br> 余漾:“......” 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在沒話找話,余漾都有點懷疑,徐君鶴打這通電話是不是受人所迫。 此時的徐君鶴使勁朝江燃擠眉弄眼。 奈何面前的人緊握著手機(jī)不為所動。 徐君鶴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尬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玩游戲了,要不改天約一波?” 余漾輕笑,語氣帶了很明顯的笑意:“好啊。” 她頓了頓,不知想到什么,又補(bǔ)充了一句:“學(xué)長,我們不要帶江燃一起玩?!?/br> 這話說得有點小孩子氣,還有點可愛,可余漾的語氣實在太認(rèn)真,江燃想笑卻笑不出來。 有種難以言喻的心酸。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難以啟齒的委屈。 聽到這話,徐君鶴下意識看向江燃,撞上男人那雙漆黑沉郁的眼,太陽xue條件反射突突跳了兩下。 他含含糊糊地“嗯”了聲,聽到女孩說要掛電話時,一旁的人終于有了動作,拿過他的手機(jī)。 “等等。” 余漾正要按下紅色按鈕,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下意識停住。 沙啞又低沉,跟徐君鶴的明朗溫潤不一樣。 江燃屏息凝神,長這么大,從沒這么慌亂過。 深怕余漾掛了電話,他連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余漾皺了皺眉頭,為了確認(rèn)自己沒有聽錯,她慢慢開口:“....學(xué)長?你還有別的事嗎?” 江燃抿唇,咽了咽干澀的喉嚨,“是我。” 余漾靜了兩秒,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徐君鶴打來這通電話,跟江燃有關(guān)系。 余漾沒多想,拿出吹風(fēng)機(jī),插頭插進(jìn)電線板,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隨時都會不耐煩掛斷電話。 江燃打這通電話的本意,就是想告訴她,孫昊不是什么好東西,感情史無數(shù),希望余漾離這個人渣遠(yuǎn)點。 剛才徐君鶴跟她通話的時候,江燃在一旁心里打了無數(shù)遍草稿,如今輪到他說話,他竟然慫了。 這小孩會不會覺得,他故意在背后說孫昊壞話,然后更討厭他? 如果是以前,江燃絕對不會像這樣瞻前顧后,猶豫不決。 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他在余漾那里早就沒有失眠好感度,要是連最后一丁點存在感都作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