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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沁正刷碗,忽然想起一件事,而后盯著余漾的臉端詳了半天,問:“meimei,你上大學(xué)以后,有沒有交男朋友?” 小姑娘沖碗的動作頓了頓,瑩白的小臉驀地一紅,“...沒有啊?!?/br> 余沁以為這孩子是不好意思,于是換了種問法:“那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余漾眨巴眼,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腦子里忽然出現(xiàn)江燃的臉,以及傍晚兩人的對話。 她搖了搖頭,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對上姑姑的視線,她莫名有點心虛。 她以前喜歡江燃,現(xiàn)在卻說不準,而且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很微妙,不像朋友,更不像情侶。 余沁早就是過來人,小姑娘的臉紅早就說明了一切。 她溫柔地笑了笑:“別緊張,姑姑就是隨口問問?!?/br> “畢竟我們meimei長大了,而且模樣這么標(biāo)致,就是不知道以后會便宜誰家的臭小子?!?/br> “找男朋友啊,可得擦亮眼睛,不能只看外表,還要看人品?!?/br> 余漾覺得臉熱,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乖得不得了。 余沁:“我倒是認識一個男孩,人長得高高大大,白白凈凈,模樣很俊俏,比有些小姑娘都好看。” “可惜那小孩病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而且還有喜歡的人?!?/br> 聞言,余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多問。 她知道姑姑是心理醫(yī)生,治療的病人跟普通病人不太一樣。 疑難雜癥都有藥,但心病卻很難,大都是患者跟自己較勁。 余沁提到這茬,完全是想到自己正在治療的一個病人。 那個病人在她接收的患者中,年紀最小,卻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他很少在余沁面前袒露心扉,每當(dāng)余沁想試圖從他的往事中找到些訊息時,對方的防備心都很重,但只要余沁一問到他的現(xiàn)狀,還有那個他小心翼翼喜歡著的女孩。 病人就像變了個人,總能侃侃而談,向余沁描述那個女孩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突破口,但余沁每一次都聽得很仔細。 如今再想起那位病人描述的女孩,她倒覺得跟余漾很相似。 又大又圓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是會說話。 但哪有這么巧的事? 余沁只是笑笑,沒再多說什么。 晚上,余沁照例去書房練瑜伽,余漾則回了臥室,終于抽空看了眼手機。 半小時前,唐鶯給她回了消息。 “我外公去世了,家里和公司的事情一大堆,我哥忙得焦頭爛額,倒也沒有反常的地方?!?/br> “怎么突然問我這個呀?難道是想他啦?” 余漾臉一紅,對著手機小聲嘟囔:“明明是他想我才對...” 她打字回復(fù):“我傍晚看見他了,在女生宿舍樓下?!?/br> 唐鶯:“我靠,真的假的?!你們見面啦!我哥去找你啦?怪不得那會失蹤呢,所有人都找不到他?!?/br> 余漾忍不住問:“江燃的爺爺去世,他是不是很難過?” 唐鶯:“算不上難過吧,我哥跟那邊的關(guān)系一直不大好。” “我哥放棄了Dora,就連這次休學(xué)也是被我外公逼的?!?/br> 看到對方發(fā)來的兩行字,余漾目光頓住,腦子也空白了一瞬。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打字,刪刪減減,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唐鶯:“不知道我哥跟你說了沒,外公去世前要求他出國留學(xué),回來繼承家業(yè)?!?/br> “過分的是,這事他都沒有跟我哥商量,還是在董事會上提的,你說氣不氣人!” 說到這事唐鶯就來氣,但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外公,而且都已經(jīng)去世,一腔不滿只能憋著。 江昌國一死,江燃被他逼上了另一種人生,無論繼續(xù)還是放棄,面對的都是一群豺狼虎豹。 她的舅舅江毅,首當(dāng)其沖。 ... 和唐鶯聊完,余漾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她看了眼時間,在通話記錄里找到那條陌生號碼,這應(yīng)該是江燃的新號碼吧,之前那個還在她的黑名單里。 唐鶯說他很忙,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晚飯,這個時間點說不定還在公司。 余漾正糾結(jié)打電話還是發(fā)短信,等她再看屏幕的時候,居然顯示“正在撥打” 她什么時候手滑的?! 余漾睜大眼睛,手忙腳亂地按了掛斷。 幸好對方?jīng)]有接,余漾肩膀一垮,終于松了口氣。 約莫十分鐘后,漆黑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是江燃。 他問:“怎么還沒睡?” 余漾咬著嘴唇,毛茸茸的腦袋縮進被窩,臉頰埋進枕頭,懊惱地嗚咽一聲。 好丟人.... 此時江氏的辦公大樓仍燈火通明,總裁辦公桌上堆滿大大小小的文件夾,兩名秘書,兩名助理忙前忙后審查著進來調(diào)來的所有文件。 江燃正在進行一個視頻會議,對方在國外,時差剛好是上午十點。 辦公室里的一行人聽著江燃用流利的外語跟對方交流,連翻譯都沒有用上,多少有些驚訝,畢竟眼前這位小江總,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 會議進行到一半,江燃的手機震動,他垂眸掃了眼,看到“漾漾”兩個字,眸光微頓。 他慢慢握緊了手機,面龐依然冷峻,有條不紊地做著記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