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甜言蜜語還要深情。

    看著小姑娘呆呆傻傻的模樣，江燃眉梢眼尾都是笑意，輕聲說：“你什么都不用做，剩下的我來努力?！?/br>
    余漾眨巴眼，綿密卷翹的眼睫撲閃，像兩把鋪開的小扇子。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覺得好感動，小聲道：“江燃，你怎么這么好呀？”

    江燃失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將落在耳畔的碎發(fā)別在耳廓。

    他說：“一輩子很長又很短，想娶的人就這一個，肯定要對你好?！?/br>
    “已經(jīng)讓你跑掉一次，再也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余漾呼吸微頓。

    她不需要說什么，微紅泛紅的眼眶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應(yīng)。

    -

    晚飯后江燃送余漾回家。

    回家的路上，余漾望著窗外匆匆掠過的街景，燈火璀璨，行道樹上掛著紅通通的小燈籠，還有愈來愈濃厚的年味。

    她扭頭看向駕駛座上的人，正想問江燃今年的除夕怎么過，看到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側(cè)臉，視線慢慢定格。

    斑駁的光影透過車窗投射進(jìn)來，落滿男人的半邊身子，清雋深邃的面龐被光緣劃過，下顎線瘦削利落，冷白的脖頸修長，喉結(jié)上下滑動，有點性感，還有點撩人的意味。

    余漾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唇角不經(jīng)意間彎著抹笑痕，兩頰露出兩個清淺的小梨渦，有點可愛。

    車在一個紅燈處停下，江燃察覺到女孩的視線，側(cè)目看她。

    一直存在腦海里的那個問題再次冒出來，余漾斂眸，問他：“江燃，跨年那天你在哪？”

    江燃抿唇：“公司?！?/br>
    余漾點點頭，“那天我跟寶玉在體育場看演唱會。”

    江燃本想說“我知道”，后來意識到什么，只低低“嗯”了聲。

    余漾意味深長地看向他，試圖在這人的表情中找到些破綻，可惜某人一本正經(jīng)地開車，挺括的脊背打得筆直。

    余漾抓著圍巾上的小毛球玩，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那天演唱會結(jié)束，我在體育場外看到很多架無人機(jī)?！?/br>
    聞言，一旁的人忽然安靜如雞。

    她都暗示這么明顯了，為什么這家伙還是不承認(rèn)？

    余漾繼續(xù)開腔，語速慢悠悠的：“那天剛好是我18歲生日，那些無人機(jī)排列成一行生日祝福?！?/br>
    小姑娘頓了頓，歪著腦袋看他：“你說巧不巧？”

    江燃：“......”

    余漾倒要看看，這家伙能裝到什么時候。

    “你知道那行字是什么嗎？”

    對上小姑娘炯炯的目光，江燃無奈，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rèn)：“漾漾，生日快樂?！?/br>
    “真的是你?！?/br>
    江燃眼睫微斂，難得沉默。

    余漾：“所以，‘別搶咕咚奶瓶’是你，那個在我直播間刷禮物的僵尸號也是你？”

    小姑娘很聰明，一開口便將他的馬甲挨個揭了。

    江燃薄唇微壓，聲音跟蚊子哼似的“嗯”了聲。

    余漾眼睛微微睜大了點，她猜的一點也沒錯！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是‘上躥下跳小可愛’的？”

    兩人居然還是師徒！在這之前，她還沒有見過江燃，這是什么神奇的緣分？

    見余漾沒有生氣，江燃緊繃的肩膀一松，微不可察地輕呼出一口氣。

    “你跟周游的solo賽直播?！?/br>
    余漾聽了恍然大悟。

    江燃：“在這之前，我并不知道小可愛是你?！?/br>
    余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忍不住笑：“要是早點知道，咱倆會不會從師徒變成網(wǎng)戀？”

    江燃莞爾：“有可能。”

    其實這個答案是否定的。

    江燃開始接觸游戲的那會，正是他高中那年自殺未遂，休學(xué)調(diào)養(yǎng)的時間，他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每天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唯一的社交就是網(wǎng)游。

    他是新手時，連最基礎(chǔ)的cao作都不會，甚至盯著屏幕會頭暈，被峽谷里的boss虐/殺千百遍。

    后來被余漾撿到。

    第一次見到這個新人時，余漾親眼目睹對方被峽谷里的boss反反復(fù)復(fù)殺了無數(shù)次，這人還有點一根筋，技術(shù)菜不說，腦子好像也不太靈光。

    余漾實在不忍心看他被虐，同情心爆發(fā)，把江燃收成了徒弟，也不管對方樂不樂意，情不情愿。

    她總會在徒弟被欺負(fù)的時候及時出現(xiàn)，幫他干掉boss，又慷慨地送人一堆裝備。

    彼時的余漾一點也不知道，她的熱情對江燃來說，像個避之不及的怪人，而她卻對他的冷漠視而不見，依舊送他裝備，教他技能。

    余漾開始帶著江燃打怪升級，后來又輾轉(zhuǎn)多個游戲，江燃的技術(shù)青出于藍(lán)，早就可以出師，而余漾帶的萌新越來越多，關(guān)注點再也不是江燃。

    那是的江燃心高氣傲，看到自己的師父成了很多人的師父，心里雖然不爽，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隔著虛擬的網(wǎng)絡(luò)，兩人誰也不認(rèn)識誰。

    直到后來游戲中偶遇小可愛，他出于兩人之前的師徒關(guān)系，幫了她一把。

    余漾聽完，又問：“除了這兩個ID，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江燃挑眉，認(rèn)真想了想：“周游解約的事，也是我干的?！?/br>
    余漾：“？？？”

    江燃溫聲解釋：“KTY俱樂部是江氏子公司所有，內(nèi)部高層包庇他的對賭，這幫人遲早要解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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