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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愈發(fā)得一頭霧水。 她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為何收留男人反而造福了女子? 寶珠卻對喬喬說道:“你看,這樣一來,我們女子也可以找到地方嫖男人了,這是不是造福了許許多多的女子?” 嫖……嫖男人? 喬喬懵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就是寶珠心心念念給她說了好幾年的大事業(yè)么…… 她的大事業(yè)竟然就是嫖男人嗎?! 喬喬近乎恍惚地被牽進了屋里。 有那么一瞬她極想問問寶珠,這到底和持善師太心懷慈悲的善舉哪里像了? *** 漆雕鉞留在了宮里。 他與喬喬將一切算計得都極好,在喬舊喪失心神的那段時日,趁亂離開。 可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 這些人是喬舊的心腹,且也只為喬舊一人辦事而暗中培養(yǎng)起來的一支秘衛(wèi)。 他們從不會到明處,也從不會過問天子感情生活上的事情。 他們只會無情的執(zhí)行喬舊頒布下來的命令。 而看守住漆雕鉞不得離宮,就是喬舊被種蠱前給他們的任務。 想到攸族的人就要到了,漆雕鉞頭發(fā)都快薅禿了。 千算萬算,臨門一腳的時候就沒算到這新君不干人事,盡干這陰間的事情! 可眼下漆雕鉞卻無論如何不敢鬧到喬舊眼皮底下去。 因為喬舊太反常了。 反常到漆雕鉞都隱隱感知到一股不詳?shù)念A感。 *** 喬舊在香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殘余的詔書。 上面寫著徐國公府嫡女幾個字眼,他卻毫無印象。 他召來了寶孝詢問幾句,很快這件事情就傳到了容太后的耳朵里。 容太后又將他叫去朱翠宮,牽著身側的麗人,對喬舊道:“陛下曾立下詔書,要冊封喬二姑娘為妃的事情,陛下該不會忘記了吧?” 詔書上的“徐國公府嫡女”還有些妃嬪字眼,與容太后說得基本一致。 可是容太后沒有說,為什么喬舊將這樣重要的詔書丟進了香爐里。 喬舊耳邊是這些人聒噪的聲音,心中卻極安靜。 靜到了聽見了一根針落在地上,都會覺得刺耳的地步。 他不是傻子,只奇怪自己為什么對這樣深沉的感情毫無印象。 所以他在容太后與朝臣的期盼下,滿懷孝道地答應了容太后這個要求。 徐國公府的二姑娘由此入府冊封為淑妃。 徐國公也因為二姑娘沾了光,被從牢里放了出來,這讓徐國公府一夕之間跟著水漲船高了起來。 可是月余下來,天子更喜歡劉美人和林美人。 劉美人會唱歌,李美人會彈琴。 一段時日過后,天子卻更中意李美人的琴音,時常將李美人召入殿內彈奏。 這樣刻意的偏袒之下,叫喬舊某日在花園里撞見了劉美人私下掌摑了占盡風頭的李美人一個耳光。 被打的李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打人的劉美人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求饒。 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卻只換來了天子語氣冰冷的一句“聒噪”。 她們瞬間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臉色難堪的安靜了下來。 然而當夜,出人意料的是,天子竟然翻了劉美人的牌子。 眾人心中都感到很是不可思議,心說這高高在上的天子難不成就喜歡蠻橫的,不安撫那被打的李美人不說,反而翻了劉美人的牌子? 當夜劉美人婀娜嫵媚地前往殿中,做好了侍寢的準備。 天子溫柔的語氣將她叫來跟前。 劉美人跪坐在榻前,身材玲瓏,凹凸有致。 那只細嫩的手,也落在了天子寬大的掌心中,惹得她輕輕呻/吟了一聲。 喬舊打量著那只手片刻,那雙漆黑的眸望著她道:“打朕?!?/br> 起初劉美人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直到天子又垂眸補充了一句,“就像你白日里打李美人那般。” 劉美人嚇得連忙磕頭求饒。 可那只手始終被天子緊緊地攥住。 那雙漆黑無光的眸里,沒有一絲的柔情蜜意。 他的要求竟容不得她敢忤逆。 劉美人哭得眼淚鼻涕,被逼到最后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手飛快地碰到他的臉側。 那力度竟比撫摸稍微重了一點而已。 喬舊撫了撫頰側被她碰過的地方,語氣愈發(fā)詭譎。 “太輕了啊。” 劉美人聽到這幾個字,情緒幾乎都要崩潰。 她的哭聲實在是刺耳至極。 喬舊叫來了玉喜,面無表情地吩咐對方道:“拖下去吧?!?/br> 沒幾日,容太后那邊又隱隱朝著天子施壓,要天子早日寵幸后宮妃嬪,開枝散葉。 朝臣們也輪番諫言相勸。 沒有人詢問過喬舊為什么不愿意寵幸妃嬪,也無人在意他的內心。 那些無形的壓力轉嫁在他的頭頂上,看似對他半分影響也無。 玉喜貼身伺候著喬舊,起初并未察覺出什么。 直到這天夜里,玉喜見喬舊許久不曾從那浴房里出來,便踏入那浴房里想要查看一眼。 卻不曾想,僅僅是一眼,便讓玉喜整個人僵愣在了原地。 天子的臂上淌著濃稠的血,深紅一滴一滴地漏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