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我是她的監(jiān)護人
厲禹風火速的趕過來之后,便快步的跑向大廳,此時此刻,機場正在播放著某某航班的起飛信息,厲禹風的心突然涼的徹底,仿佛有一盆冷水頓時從頭淋到尾一般的冰涼。 他冷銳中透著焦急的眸光環(huán)視著整個偌大的大廳,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配合上機場的廣播有幾分雜亂,他努力的想要從面前的這些人群中搜尋到他想要看到的她,可是,沒有,沒有,依舊沒有。 難不成,她真的就那么狠心的離開了不成?! “慕晴!不是說永遠不會站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嗎?!” 最終,厲禹風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悲憤,那種無力的感覺籠罩著他整個人整個身,整個心。 他想要努力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出如今面前的這個困境,像是在做困獸之斗一般的無力。 他的聲音頓時回蕩在整個機場內,無限回音著,人們聽到這么一聲吼,紛紛驚愕的回頭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厲禹風,那個只會出現(xiàn)在各大頭條新聞板塊的男人。 人們全部震驚的瞪大眼,那效果絲毫不亞于一個頂級明星的出場效果,但是人們卻全部不敢上前,厲禹風此時此刻周身的氣場十分的恐怖,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他們都感覺到了來自厲禹風的那種徹骨風寒。 那氣場實在是太嚇人,人們愣是站在原地沒有敢動,也不敢上前,生前第一次明白,還真的有氣場這種東西的存在,給人無盡的威懾力。 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人不知道厲禹風和慕晴的事情了,婚禮現(xiàn)場當中悔婚,如今厲禹風又這樣做,人們大概也明白了,這明顯是小兩口子鬧別扭了。 能讓厲大少這樣大張旗鼓轟動全城的這樣公開道歉,想來這厲太太果然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而那邊,剛剛走出一個特殊vip通道的慕晴同樣的也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因為隔著的距離并不是特別的遠,而那回音正好可以傳過來,她的腳步再一次被釘在原地,但是,隨之她便毫不猶豫的繼續(xù)向前走著,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原地,然后被米勒帶著去乘坐了他的私人飛機。 厲禹風眸光掃視著整個大廳,冷夜白也隨之趕了進來,他正在破解機場的監(jiān)控錄像,這樣的話就會非常好找了,但是剛剛已經(jīng)有一般飛機起飛了,會不會就在那班飛機上? “我去問問那班飛機有沒有慕晴和牧之逸的身份信息?!崩湟拱讓χ鴧栍盹L說了一句之后便走向了機場前臺那里去詢問。 厲禹風沒有說話,而是不放過機場的每一個角落搜尋著,如果出了國,那么就會更加像是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了,他不希望那種事情發(fā)生。 不一會兒之后,冷夜白回來了,他的神色有幾分凝重,看著厲禹風有些遲疑,但還是開口了。 “確認了,這班飛機的確有一個叫慕晴的乘客,同行的,正是牧之逸。” 而那班飛機剛剛起飛,他們現(xiàn)在怎么追都追不上了。 “對于乘客隱私的保護,所以并不會告訴我們他們究竟去了什么國家,只能我來親自動手查了。” 冷夜白撇撇嘴,他剛剛就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去問的,結果人家根本不告訴,那沒辦法了,只能他查了。 厲禹風此時此刻的臉色真的非常非常的難看,如果不出意外,慕晴此時應該已經(jīng)去往了國外了,還是沒有留住她。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與挫敗感便朝著他洶涌而來,幾乎將他掩埋。 “我去,這什么情況?!竟然這么快就被抹除了?!”冷夜白突然大呼一聲,cao縱著電腦說著,關于慕晴和牧之逸的所有信息,竟然被全部都抹除了??? 速度竟然這么的快!簡直就是沒有一點點防備??! 這還該從哪兒下手?! 厲禹風也皺起眉頭,他扶額臉色也越來越沉,最終他深吸一口氣,才對冷夜白說著。 “這班飛機的所有路線查清楚,然后全部分派人手,全方位的找?!?/br> 冷夜白怔了怔,但是也只能點頭,他們都知道此時此刻厲禹風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他,非常明白慕晴對于厲禹風而言究竟是意味著什么,他們之間的感情太過的復雜,錯綜復雜的許多外界因素,注定了他們會經(jīng)歷如今這種事情。 誰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他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只能靠厲禹風自己去調解了。 他們幾個就算是想插手也沒辦法插手的。 —— 上了米勒的私人飛機后,便直接起飛,就是避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而目的地當然是f國了,畢竟那里是牧之逸的地盤,況且,米勒也是f國的人。 牧之逸的總部就是在f國,當然了這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情。 慕晴從窗戶邊看向下面,整個南城已經(jīng)收于她的眼底,突然感慨萬千,她在這片土地上,真的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明明只過了二十多年,卻像是過了一輩子似得滄桑。 所有的無奈與憂愁,卻只能化作一聲輕嘆。 牧之逸的眸光就沒有離開過慕晴,他看著慕晴那內心掙扎的模樣,他都能感覺出來的,他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是,這就是那個男人應該有的懲罰,他已經(jīng)奪去了他的一切,所以,慕晴,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厲禹風再繼續(xù)客氣! 絕對不!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嗎?”米勒在一邊,看了一眼慕晴之后,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雖然十分好奇慕晴和厲禹風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沒有問,畢竟,這種事情明顯就就很嚴重,如果再提,那不是揭慕晴的傷疤嗎? 慕晴這才把目光從小窗口收了回來,看向了米勒,然后搖搖頭,唇角揚了揚,看起來似乎是并沒有什么大礙的樣子。 “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br> 她現(xiàn)在內心里升起來一種迷茫的感覺,她也不知道離開了這片土地該做什么,或許是因為被厲禹風寵的習慣了,離開了他,頓時就像是沒了線的提線木偶一般,自己都不能再控制自己。 所以說啊,感情這種事,往往都是女人最投入最用心,傷害最大的也都是女人,男人們往往不自知,他們都會以為他們已經(jīng)給了女人他們的一切,卻從來沒有想過女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米勒沉默了那么幾秒鐘,才再次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在我那邊……” “不必了,今天非常感謝米勒先生的出手幫忙,我和小晴感激不盡,等到了f國,我會帶她離開的,不會麻煩米勒先生的?!?/br> 不等米勒把話說完牧之逸便開口打斷了米勒接下來的話,他眸光淡淡,平靜如水,雖然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的像厲禹風那般的冷漠,看似中和,卻透著一種任何人都無法逾越的疏離淡薄。 除了慕晴,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米勒這才看向牧之逸,因為牧之逸無論任何時候都習慣性的隱藏自己的氣息,雖然他氣質不凡,雖然他無論哪一點都驚為天人,但是如果他可以隱藏自己的話,是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他的,這一點便很神奇。 所以米勒也驚了驚,他剛剛竟然徹底的忽視了這個男人,而米勒又豈是一般人?怎么會察覺不到牧之逸的不同?雖然牧之逸看起來非常的云淡風輕,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無害,但是米勒知道,往往就是這種人才是最最恐怖的。 “不知這位先生是?”米勒有些試探的看向牧之逸,詢問著,眸光雖然依舊溫和,但是卻隱藏了某些警惕。 慕晴也有些為難了,對于米勒的問話,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介紹牧之逸,他于她,究竟應該怎么說? “我是小晴的監(jiān)護人?!?/br> 誰知道,牧之逸毫不猶豫的開口了,表情淡漠薄涼,一點兒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 一來是明確的告訴了米勒他和慕晴的關系不一般,二來也不會叫慕晴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他很巧妙的避開了這一點,也不會有什么突兀。 慕晴其實聽到牧之逸這句話的時候是松了一口氣的,她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么,也許是怕牧之逸說出來什么讓她有負擔的話吧,畢竟現(xiàn)在的她,真的沒有辦法去正面回應牧之逸什么。 盡管她知道她很對不起牧之逸。 米勒也微微怔了怔,畢竟監(jiān)護人這個范圍是有些模糊的,但是也是一種比任何關系都明確的解釋,不論是慕晴的親人還是愛人,都是可以用這三個字表達的,所以大體是模糊的,卻非常明白的解釋了他和慕晴之間的不同。 “總之,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米勒,如果不是你,恐怕今天就真的沒有那么容易離開了,果然朋友最關鍵的時候最給力了。” 慕晴轉開話題說著,她也非常的明白,她和牧之逸買的那班飛機,沒有去f國的路線,這是厲禹風怎么都不會想到的,就算他去所有那班飛機的所有路線查找,都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她不傻,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多,他們終將是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