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出事了
從厲禹風公司出來的時候,雖然她穿戴很嚴實,臉上也基本看不清她的五官,就是大肚子比較惹人注目一些,畢竟在這個公司,確實還沒有出現(xiàn)過大肚子女人過。 而她的出現(xiàn),立馬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畢竟,今天在會議室的事情也大概被人們傳播開了,都知道總裁辦公室有一個女人在,而且總裁態(tài)度怎么樣怎么樣的。 已經(jīng)在公司里流傳了n個版本了,尤其,慕晴到達大廳的時候那三個前臺小姐的表情就格外的奇怪了。 她們清楚的知道,就是慕晴上了總裁的樓層。 人們也在猜測,是不是總裁一直背著慕晴有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懷孕了找到公司的那種,要不然按照總裁的做事風格怎么會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見他? 慕晴不知道的是,她從進入這里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被很多人盯上了,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慕晴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而慕晴在公司吃了那么兩個小時的零食都沒有停嘴,肚子飽飽,根本不餓。 她看了看頭頂?shù)奶?,剛想過馬路來著,結果,她剛剛站在斑馬線上,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就站在她的對面,就那么看著她,目光無悲無喜的,可是就是這樣的眼神,驟然讓她心臟一陣抽痛。 阿獄…… 他依舊是簡單的一身黑裝束,盡管什么都不做,依舊是人們所關注所驚艷的風景線,就安靜的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成了許多人驚艷癡迷的對象。 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一般,她和他遙遙相望,僅僅一條馬路的距離,可是,卻好像隔了千萬座山峰。 慕晴內(nèi)心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慌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她對于阿獄,有著無盡的虧欠,她真的欠他太多太多了,這么多年,她將他推入了深淵中讓他一個人在那煉獄之中掙扎,每一道傷口,都是她親手拿著刀子劃傷的。 每一次,都是那般的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慕晴沒辦法,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么做,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報阿獄,她真的什么都沒有,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今天她來找厲禹風的時候都是偷悄悄出來的,怕阿獄會傷心,然而,他還是知道了。 “阿獄……” 慕晴看著馬路對面的阿獄,唇瓣動了動,輕聲的呼喚出他的名字,覺得有些心酸,憎恨著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壞。 她沒有動,阿獄同樣也沒有動,阿獄只是那樣看著她,靜靜的,美麗的仿佛一幅絕世畫卷,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一切都是夢幻一般,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人一般。 他看著慕晴,可是,她不知道,他的掌心,已經(jīng)被他指甲刺的鮮血淋漓血rou模糊,極力忍耐著沖上去擁抱她的沖動,內(nèi)心里好像有一只洪水猛獸,在撕裂著他,只有毀滅。 他曾經(jīng)想過,想她究竟會怎么做,是會選擇相信他,和他說明一切,讓他給她拿來她想要的一切,還是會……再次奔向那個男人的懷抱? 可笑的是,他到最后都抱著那一絲微弱到幾乎沒有的希望,然后,在這個時刻,狠狠的在他心臟扎了一刀。 這一刀,幾乎讓他承受不來,他因為她而堅持了這么多年,多少次生死攸關,多少次游走在鬼門關,多少次差點真得離開這個他已經(jīng)絕望了的世界。 可是,因為她,因為心中唯一的那一絲信念,硬生生的讓他撐到了現(xiàn)在,他不惜逆天改命,不惜和老天作對,將原本已經(jīng)要死掉的軀體拉了回來,只為了留在她身邊看著她。 可是,人啊,原本就是自私和貪婪的,看著她,他便想得到更多,想要擁有她,想要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抱她。 然而,為什么,是那個男人?為什么,偏偏是那個男人? 他很多次在想,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他的錯?當初不應該離開她,不應該抹去她的記憶,不應該這么晚才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不應該……猶豫。 阿獄…… 她在叫他了,這一聲聲音,從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一樣,她總會叫他阿獄,阿獄,阿獄…… 牧之逸沒有向前,然后,他在慕晴的目光中,腳步后退,然后轉身離開,背影無盡的蕭瑟孤寂,叫人看了心都碎了。 慕晴怔住,就那么看著牧之逸離開,忘記了反應,這是第一次,阿獄在面對她的時候,走了相反的方向,沒有再向她奔跑而來,而是步伐艱難的轉身,用背影對著她。 心臟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讓她一瞬間完全喘不過氣來,那種窒息一般的感受,真的很難受。 直到阿獄背影真的離開了慕晴的眼睛里,慕晴這才驟然回神,不顧一切的朝著對面跑過去,而直接無視了馬路上車水馬龍的車子,險些釀成車禍現(xiàn)場。 許多車子因為她而急剎車,車主們紛紛從車窗里探出頭,對著慕晴大罵著,可是慕晴完全的聽不得一樣,急匆匆的朝著阿獄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阿獄他該對她多么的失望啊,該多么傷心,該多么撕心裂肺,才這樣第一次扔下她而離開。 慕晴眼眶紅紅的,阿獄對她來說,可以說,絲毫不亞于厲禹風在她心里的地位。 如今,阿獄這樣,真的讓她承受不來。 一直以來,她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阿獄對她的好,卻從未回應他任何,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從來都沒有。 一直,都是扔下他獨自一個人,在寒風凜冽中瑟瑟發(fā)抖。 他對她掏心掏肺,就差真的把他的命都交給慕晴了,這樣做著這種傻事,他的人生里面,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個他,全世界都拋棄了他,而她也從未去看待過真正他,這一刻。 慕晴突然迷茫了,她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那么完美的阿獄,可是,卻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完美表面之下的傷痕累累。 有些傷,可能會在時間的流逝當中而漸漸愈合,而有些痛,只會隨著時間而滿滿潰爛,深入骨髓。 而她帶給阿獄的,也只有這種傷痛。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慕晴站在這地方,完全沒有了前進的方向,原來,被人遺忘就是這樣的感覺,感覺像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樣,那種心酸,真的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慕晴擦了擦泛紅的眼角,她掏出手機給阿獄打電話,可是,他一直不接,也不關機,也可以打通,就是不接她的電話,無論她打多少次過去,他依舊不接。 慕晴終于沒辦法忍住那眼淚,完全控制不住,直到這個時候,他都不曾徹底的拋棄她,被她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而他的出發(fā)點永遠是她,永遠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記得他說過一句話,有她在,他永遠不敢關機,怕她找不到他,怕她會有什么事,她記得很清楚。 厲禹風給她的,是讓她體會了世間百態(tài),跌宕起伏,而阿獄給她的,永遠是一方寧靜的樂土,沒有任何紛擾,沒有任何傷害,那種極致,那種刻骨,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沒有遇到過厲禹風,然后就那么沒有任何孤寂的,等待他的歸來,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對她說,小晴,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 而他回來了,他做到了,可是,她變了。 如果,事情一切都是原本最初期待的模樣該有多好? 而慕晴不知道,她的動靜已經(jīng)被某個方向盯上,從她從厲氏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完全被盯上,一直跟著她,但是礙于站在正是那鬧市,人流量太多,根本沒辦法下手。 慕晴一直不停的給牧之逸打著電話,牧之逸電話是一直通著的,慕晴也不知道牧之逸究竟會去什么地方。 直到現(xiàn)在,她才覺悟,原來她對阿獄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不知道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心情好會怎么樣心情不好又會怎么樣,同樣也不知道他經(jīng)常會去什么地方,完全的,什么都不知道。 從來沒有真正的去關心過他,一味的享受著他對她的好,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惡? 直到離開了那一片鬧市,來到了安靜的公園,想到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公園,慕晴站在這里開始發(fā)呆,思緒游離。 就在這個時候,她手機突然響了,慕晴瞬間回神以為是阿獄打來的,結果發(fā)現(xiàn)是艾斯打來的。 “死女人,和你說一聲,大爺我要回f國了,現(xiàn)在在機場,馬上就要登機了,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你和boss早點回來?!?/br> 慕晴這才想到,確實,離開學日期不遠了。 “好,我……” 不等慕晴說完,突然,一雙手捂住她的嘴巴,慕晴手中的手機瞬間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 電話那邊的艾斯霎時間感覺一種不妙的感覺。 “喂?!死女人?!慕晴?!說話?。 ?/br> 好久對面都沒有回應,坐在機場的艾斯猛的站起來,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劃過。 “該死!” 他撕掉機票直接就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