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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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瞧了瞧正發(fā)呆的小黑,走過去道:“剛才多謝少俠出手相救,若是不是少俠出現(xiàn)的及時,只怕我這條命早已斷送在了劉奮手中。” 小黑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小事而已,用不著放在心上。對了邀月jiejie,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邀月道:“少俠請講?!?/br> 小黑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七轉絕魂丹的毒藥?” “七轉絕魂丹?”邀月滿目遲疑的搖了搖頭,“我在尊主……身邊也有些年頭了,她會煉制的毒藥五花八門,大多我都知道,但并沒有聽說過這種毒?!?/br> 小黑又道:“那你覺得盧嬌兒能解開這種毒嗎?” 邀月想了一想,說道:“尊主煉毒的本領并不輸于毒王,并且這兩個人一直以來都在暗中較勁,對彼此所煉制的藥物也都頗為上心,所以她應該能解開此毒吧?!?/br> 小黑聽了這話后,十分開心,笑著說道:“那就好,看來葉楓有救了,我就知道這小子命大的很?!?/br> “少俠……還有別的什么事嗎?” “沒了?!毙『趽u了搖頭,但見邀月異樣的看著自己,這才意會道:“哦,這間房你住吧,我去找老白去。”說完之后,他這才跳下椅子,跑了出去。 見小黑走后,邀月將房門關好,此時她的心情可以說是異常的復雜,劉石的落井下石,劉奮的背叛,以及血百合的無法回歸……使得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但卻在這個時候,自己竟然被白無憂所救,并且還稀里糊涂的成了戰(zhàn)神府的人。 她輕輕撫過手臂上的那個標志,腦子里不禁又浮現(xiàn)出了白無憂的身影,低聲自語道:“戰(zhàn)神府,白無憂,你會不會是我邀月這一生,最后的歸宿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白無憂便又來到了邀月房中,并且還帶了一些特殊的工具,卻是易容所需的胭脂、畫筆之類。 邀月經過一夜的斟酌,已然是下定決心要跟著白無憂了,她任由白無憂在自己臉上一頓倒騰。 不多會兒之后,就聽白無憂拍手叫道:“搞定!”說著,他取了面鏡子過來,照了照邀月的臉蛋,說道:“你看看,現(xiàn)在還有人能認得出你嗎?” 邀月聞言后,仔細一看,頓時啞然,“這……這是我嗎?”原來,鏡子里的容貌早已不再是她先前的樣子了,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個女人,并且還蠻漂亮的。 白無憂道:“你以這個面容出城,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br> 邀月道:“白公子的手段果然高明,這樣一來,莫說這黃沙城了,哪怕整個漠北都不會再有任何人認得出我了?!?/br> 白無憂瞧著邀月的這張新面孔,似乎對于自己的杰作也很是滿意,一個勁兒的點頭道:“不錯,不錯?!闭f著,他又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件,交給了邀月,接著道:“事不宜遲,你這就動身吧,等你到了安寧城之后,只需找到戰(zhàn)神府,將這封信交給少主林蕭,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cao心了?!?/br> 邀月接過信后,恭聲道:“邀月明白,多謝白公子。” …… 與此同時,黃沙城內已經展開了對邀月的全面通緝,她的畫像被貼的到處都是,就連小紅樓的那些女子,也都一一被官差審查過了。 邀月以新面孔示人,順利的出了城門,離開黃沙城后,她便一路南下,馬不停蹄的趕往寧安城戰(zhàn)神府,此事暫不多提。 劉奮被踹成重傷,臥床不起,劉石得知這個消息以后,心里頭不由泛起了嘀咕,按理說以劉奮的修為,在這黃沙城之中雖算不得頂尖,但要想將他打成重傷的,若非皇城來的那倆高手以外,其他人絕難做到。 可朱飛虎和白無憂與劉奮無冤無仇,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傷他,那么此事又會是何人所為呢? 心里帶著這份好奇,劉石親自來道劉奮府上探望。 此時劉奮正趴在床上哼哼著,床邊還站著幾個服侍他的丫鬟。 劉石走到窗前,見著劉奮果然受傷不輕以后,便對丫鬟們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br> “是,城主大人。”丫鬟們應聲告退。 劉奮道:“大哥,你來啦,請恕小弟有傷在身,無法給大哥行禮呀?!?/br> 劉石道:“兄弟不必多禮,你這傷到底是何人所為呀,怎么傷的這么重?” 劉奮自然是不好將實情說出,他嘆了口氣道:“別提了,昨天我從你府上離開以后,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人在跟蹤我,于是我就想來個將計就計,把他引到一無人之處,然后在出手將其拿下,可哪承想那人修為極高,身法極快,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br> 劉石驚詫道:“修為如此高深之人,莫非是朱飛虎或白無憂?” 劉奮搖頭,“應該不是他們,我與他二人無冤無仇,他們倆為何要害我呢。” 劉石又道:“那難道是盧嬌兒?” 劉奮再次要頭,“也應該不是。邀月曾說過,盧嬌兒心高氣傲,眼高于頂,試問這種人又怎么會親自出面跟蹤我呢?!?/br> “若不是這三人的話,那漠北境內,還有何人能如此輕易的將你打成重傷?” 劉奮道:“大哥,你實在是太高看我了,如今漠北的形式錯綜復雜,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調集高手過來,不說別的,就錢不多身邊的那些人,哪一個的修為都不在我之下呀?!?/br> “你懷疑是他?” 劉奮沉思片刻,隨即點了點頭道:“邀月這個女人心思縝密,或許早就開始防著我們了,我聽說昨夜你派出去的人也都失手了吧?” 劉石嘆道:“不錯,我確實太低估她了。十幾個殺手,竟然無一生還?!?/br> 劉奮道:“這就對了,若單憑邀月一人,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必定有人在暗中幫他,而幫他之人又絕非血百合中人。” “哦?”劉石聽聞這話后,似是有些詫異,“不知兄弟何以斷定,那幫邀月之人,一定就不是血百合的呢?” 劉奮說道:“據我所知,邀月偷竊百蛇百草霜之事,盧嬌兒已經有了懷疑,所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沒派人追殺邀月就已經算萬幸了,豈有繼續(xù)護著她的道理?” “你說什么!”劉石大驚道:“百蛇百草霜之事已經敗露?你是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戰(zhàn)神府那邊對此事又作何姿態(tài)?” “大哥你先別急,戰(zhàn)神府的人應該還不知曉此事,如若不然的話,那白無憂只怕早就跟我們翻臉了。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邀月,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與戰(zhàn)神府的人有任何接觸。” 劉石沉聲道:“我已經下令封鎖全城,并挨家挨戶的搜查,但直至現(xiàn)在還沒有她半點消息?!?/br> “邀月這個女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們必須盡早將其除掉,以絕后患吶。” 劉石點頭道:“放心吧,只要她還在這黃沙城內,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出來。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好好養(yǎng)傷吧,待為兄將一切事情辦妥以后,再過來看你?!?/br> “那就有勞大哥!” 劉石沒再多言,從劉奮家中離去之后,原本臉上的那抹溫和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陰沉,“短短一夜之間,你小子就知道了那么多事情,你當老子傻嗎!吃里扒外的東西,怎么不叫人一掌打死,那樣倒是省去了我的麻煩!” 話說金錢客棧之內,酒醒之后的朱飛虎,火急火燎的找到白無憂,開口便問:“兄弟,昨日我喝高了,一覺睡到此時。這期間有沒有邀月那娘們兒的消息?” 白無憂說道:“你來的剛好,我正準備去叫你呢。” 朱飛虎神色一緊,“難道找著邀月了?” 白無憂道:“事情有變,殺你meimei實則并非邀月,而是另有其人?!?/br> “啊?這……兄弟這話何意啊,那田彩頭不是都已經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了嗎,怎么我就睡了一覺,兇手便換人了呢?” 白無憂拉著朱飛虎坐下,“我知道你一心想替珠珠報仇雪恨,但又怕萬一你殺錯了人,讓真兇逍遙法外不說,更叫珠珠她在天之靈也難以瞑目,所以就專程去細查了一下此事,結果你猜怎么著?” “哎呦我說白二弟呀,我都快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跟我賣關子!到底怎么著了?” 白無憂道:“珠珠姑娘被人逼進石林時,邀月并沒有在場,是血百合的其她人給珠珠下了五毒散。當邀月到了以后,毒性已經滲入珠珠血液之中,藥石無救。為了讓珠珠臨死前少受一些痛苦,她這才用幻仙散了結了珠珠的性命?!?/br> 朱飛虎聽了之后,頓時目瞪口呆,悲痛之色也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他的黑臉,他沉聲道:“此事當真?” 白無憂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朱飛虎又道:“那也就是說,殺害我meimei的真兇,實際上是對她下了五毒散的人,而并非邀月!” 白無憂道:“可以這么說?!?/br> “此人是否也是血百合之人?” 白無憂道:“是。朱兄,還有一件事。邀月早已有叛離血百合之心,所以這件事,與她并無太大關系,要想替珠珠姑娘報仇的話,唯有找到幕后的主使,以及下五毒散的那個人。” 朱飛虎雙目圓睜,酒壇子般大小的拳頭緊緊攥著,咬牙道:“血百合的老巢在什么地方,白二弟可有消息?” 白無憂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正在查,但至今仍無頭緒。不過朱兄請放心,在下一定竭盡所能,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血百合所在?!?/br> 見白無憂滿臉真誠,朱飛虎重重的拍了一下白無憂的肩膀,“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我在這漠北無親無故,也無耳目,若非遇到有你相助,只怕我想替妹子報仇,簡直難比登天吶?!?/br> 白無憂道:“朱兄不必客氣。對了,令妹的尸體,不知朱兄有無找到?” 朱飛虎點頭道:“我在進城之前先是去了趟亂石坡,在那兒尋得了珠珠的尸骨,我已經將她就地葬了,待萬事了結之后,自會尋個好日子將她接回顧里?!?/br> “哎!逝者已矣,還請朱兄節(jié)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