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青銅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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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彬估計(jì)自己要被鬼手樹藤活活掐死的時候,忽然這條樹藤跟抽了風(fēng)一樣在空中亂抖,然后逐漸靠近樹壁的過程中仍舊是受不住什么刺激,猛地松了開,徐彬從半米高的空中掉下來,摔了個趔趄。 “??!”半空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就是董詩雯焦急無奈的喊聲道:“詩韻!”徐彬顧不得腦后的腫脹疼痛,猛地抬頭向上看去,就見著四五條鬼手藤分別攥住了劉詩韻的胳膊與衣服,還有一根卷住了她的頭發(fā),劉詩韻又是驚又是疼的叫出聲來。 徐彬哪里還猶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竄了出來,這一刻他感覺宋玉林都上身了,對著樹壁連續(xù)踩踏數(shù)次,整個人憑空上升了兩米多,然后躬身雙腿用力急蹬,利用反作用力將身體彈上半空,在半空中又是一個后仰空翻,折轉(zhuǎn)三百六十度的空間里,開啟生死瞳,漆黑一片的視界里,犀利無比的眼神瞬間鎖定了劉詩韻,無形的將她放大了數(shù)倍,刀出如電,在三分之一秒的時間里,他超越自己的極限,揮出了兩刀,精妙無比的角度恰好削斷了她的頭發(fā)、衣角以及其中一根鬼手藤。 另一根鬼手藤已經(jīng)無法即使削斷,徐彬情急中只能伸出左手一把拽住它的莖部,受到徐彬重力的拉扯,這根鬼手藤便是一沉,劉詩韻有驚無險的落在地上。 “滋滋滋……”令徐彬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握住鬼手藤的部位發(fā)出了一陣青煙,整根鬼手藤就像是被點(diǎn)著了一樣,劇烈的翻騰了一陣,然后就耷拉了下去,像嬰兒小手一樣的枝葉部位呈現(xiàn)一片灰敗的黑色。 “詩韻!詩韻!你沒事吧?”董詩雯慌張的去安慰劉詩韻道,劉詩韻被剛才那一下都嚇哭了,晶瑩的淚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著,看著董詩雯也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她,生怕離開了她。 四周原本還在飛舞的鬼手藤就像得到了什么號令,紛紛縮回了數(shù)壁里,而樹壁上密密麻麻的印痕也在一瞬間淡化下去,不知道這些鬼手藤又去了哪里。 董詩雯見沒了危險,就去拍徐彬道:“喂!都沒事了,你還不快走?哇!好燙!徐彬,你怎么了?”她剛剛觸碰到徐彬的頸部,就覺得一陣陣的燙手,絕對已經(jīng)超出人類正常的體溫了。 徐彬?qū)⑸弦峦馓酌摿讼聛?,披在劉詩韻身上,剛才為了救急,他一刀割掉了劉詩韻的頭發(fā)和衣角,這讓劉詩韻原本飄逸的長發(fā)變得只有齊肩那么短,而且參差不齊,看起來很奇怪,另外她的衣服也破的不成樣子,側(cè)面的破口處甚至能夠看到白色的內(nèi)衣,徐彬?qū)⑼馓捉o她,一是為了給她遮羞,二也是為了給自己散熱。 體溫!果然是這個原因,剛剛因?yàn)榫窬o張,體力消耗過劇的原因,徐彬的體溫已經(jīng)直線上升,突破了人類應(yīng)該能夠承受的極限,若不是先天純陽功護(hù)體,他此刻早就活活被自己燒死了,而鬼手藤也是因?yàn)闊o法承受那樣的高溫,根本無法靠近徐彬。 徐彬一伸手上的匕首,直接在最近的樹壁上割開了一道大口子,隨身的軍用水壺湊了上去,接了慢慢一壺的樹汁后,先是咕咚咕咚的給自己灌了大半壺,然后又再次接滿,“呼啦啦”的一下全部淋在自己的身上,頓時鮮紅色的樹汁騰起一層白色的薄霧,朦朧的霧氣中徐彬渾身血色,背部一條騰龍閃爍著藍(lán)色的幽光,猶如從地獄中活下來的神龍斗士! “我去!你這是要拍玄幻片的節(jié)奏?。啃毂?,你是人是鬼啊?”董詩雯張大了嘴問道,眼中全是好奇與敬畏的小星星,而臉蛋紅撲撲的劉詩韻更是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彬晃了晃腦袋,這顆海底神樹常年處在陰冷潮濕的環(huán)境,它的樹汁的溫度一直在3-4攝氏度之間,很適合用來給徐彬快速降溫,盡管明知道這是尸毒發(fā)作和陽運(yùn)沖頂起的副作用,但是徐彬卻不能對連個小妮子說,只能猶豫了一下苦笑道:“這是我們北派中十分精深的功夫,叫做赤云手!副作用就是新手不太好掌握功力,會讓體溫超過負(fù)荷,背后的紋身也是用特殊藥水做出來的,只有體溫升高的時候才能顯現(xiàn),沒有你所想的那么玄奇……” 緊接著徐彬又看了看這顆深邃的海底神樹,處于這樣的環(huán)境里,還能說自己活在現(xiàn)實(shí)中嗎?這跟拍玄幻片有什么區(qū)別呢?海底神樹、鬼手藤、破碎的沉船,失蹤的隊(duì)員,這一大堆的信息集中在一起,就算速來以冷靜理智著稱的徐彬也頓時沒了主意。 有徐彬神秘的中國氣功護(hù)駕,兩個小妮子又恢復(fù)了精神,雖然仍舊不免臉上顯出驚惶的神色,但至少沒有再說出要離開的決定,短暫的休息了一陣,徐彬繼續(xù)往下走,只不過向下三四米的位置,徐彬就在樹壁上發(fā)現(xiàn)了奇異的雕刻。 說這是雕刻有些不太正確,因?yàn)檫@也是被封在樹壁里面的東西,但或許是這東西太堅(jiān)硬了,使得樹皮都凹陷沉了進(jìn)去,看起來就像是在樹壁上雕刻出來的什么東西,徐彬站在原地抬頭仔細(xì)研究了一下,四四方方大概有成年人那么高大,而且上面有著奇特的花紋,只是被樹皮包裹著,分辨不清,徐彬用了些目力仔細(xì)去辨認(rèn),發(fā)現(xiàn)這是秦漢時期的獸頭吞云紋,這種紋飾一般只會出現(xiàn)在古代將軍的甲胄上,代表著一種威武不凡的氣質(zhì)。 徐彬再次拔出刀來,向著坑坑洼洼的樹壁上爬過去,拿出刀將最突出的那一塊割開來,他直覺這塊東西隱藏在樹壁中有個難以想象的大秘密,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出現(xiàn)人類工藝制作的物品已經(jīng)十分稀奇,而且被嵌在樹壁之中,看樣子還像是故意被人挖開了后填進(jìn)去的,這就更值得去尋味了。 匕首的速度割起來很慢,雖然樹皮并不厚實(shí),但是徐彬還是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那東西的一角挖了出來,這個部位已經(jīng)是在陽光照射之外了,處于陰影處的地方,看起來不真切,徐彬不得不從工具袋里把手電拿了出來,打開來一照,頓時眉頭一皺,這居然是一塊青銅器! 如果葉泰的文字留下來是真實(shí)的,那么這里應(yīng)該是大明初期水軍進(jìn)來過的地方,無論是安放龍脈鎮(zhèn)壓國運(yùn)也好,還是真的葬著什么重要的人,這里出現(xiàn)的東西、遺留下來的痕跡至少要跟葉泰所說的事實(shí)對的上號才對,可這塊青銅器,以徐彬的見識,看得出來,距今至少兩千年以上,是秦漢時期的東西,雖然只是一個邊角無法確定這東西的最終年份,但是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確認(rèn)跟葉泰所說的無關(guān)了。 徐彬定了定神,讓劉詩韻和董詩雯搭了把手,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整塊青銅器從樹壁上取了下來,這是一塊作戰(zhàn)用的古代盾牌,純銅打造,時期在秦末漢初的樣子,紋飾圖樣也對得上,是獸頭吞云紋,這個圖樣運(yùn)用到將軍甲胄上是在漢末的時候了,秦末漢初時候的冶煉工藝還做不到將圖樣精致的刻畫在人身上的甲胄,基本上斷定年代之后,徐彬又猶豫起來,假設(shè)這東西是外面帶進(jìn)來的,那么就有三種情況,第一,葉泰留下的文字是假的;第二,到來的大明軍之前就有更早的一批探索隊(duì)伍到達(dá)過,第三,葉泰所說的大明軍中有嗜好用古文物作戰(zhàn)的奢侈習(xí)慣,當(dāng)然,最后一個假設(shè)完全就是荒誕的。 如果以上的假設(shè)都不成立,那么這塊青銅器只可能是原本就存在這里的,只是到了最后,成功從這里離開的葉泰,或者是其他人無法帶走它,只能將它遺棄在這里……徐彬這時候往樹見年輪外看了看,那霧氣朦朧的紫色深淵中一片寧靜,根本看不到底,不由脫口疑惑道:“如果要丟東西的話,直接扔下去就行了,為什么還刻意挖個洞把它嵌在樹壁上呢?有什么特殊原因呢?” 劉詩韻和董詩雯見徐彬皺著眉頭對著一塊破鐵板左思右想,也不敢多做打攪,只是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不免又渴了,董詩雯大著膽子拿著釘在樹壁上的匕首,在徐彬起出青銅盾牌的地方用力挖著,挖了好一會兒不見有樹汁流出來,不由奇怪道:“咦?這里的樹皮是不是特別厚???怎么還挖不出來?渴死了……” “厚?”“挖不出來?”幾個特別的字眼在徐彬的腦海中穿梭而過,徐彬頓時一怔,馬上站起來道:“對呀!這里既然有人進(jìn)來過,那必然也是碰到過鬼手藤這樣的怪東西,不是什么人都有我這等本事,在那片密密麻麻的鬼手藤海中,人類基本上是無力抗衡的,那如果還要深入,能有什么辦法呢?暈死!居然把那家伙的老本行給忘記了,說起來,我做這行還是不熟練??!” 徐彬說著將工具袋里的折疊工兵鏟取出來了,這東西也是王建中特地弄來的,全部折疊起來就跟手電筒差不多大小,隨身放在口袋里一點(diǎn)都不礙事,可是一展開來,就是一把耐用的鏟子,比一般的鐵鏟還要結(jié)實(shí)的多,徐彬照著那塊青銅盾牌的凹陷處,“砰”“砰”“砰”就是三記猛鏟,“嘩啦”一下厚實(shí)的樹皮被鏟了下去,露出了后面一塊黑幽幽的洞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