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因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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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焰焰躺在沙發(fā)上,兩只白皙的大長腿搭在茶幾上,動作和林雪的慣用動作如出一轍,不愧是好閨蜜。 她臉上敷著面膜,手里擺弄著手機(jī),電視開著,聲音還不小,正放著一部好幾年前大火的宮斗劇。里面?zhèn)鱽怼v人就是矯情’的聲音。茶幾上還擺放著兩個果盤,裝著已經(jīng)切好的精致水果。 聽見開門的聲音,池焰焰頭也不回,嘴唇微張:“回來啦?”沒得到回應(yīng)。池焰焰扭頭看了一眼,蒼白的面膜下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落在林雪那張精神恍惚的臉上。 “咦?你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是因為剛剛發(fā)生的那場事故嗎?哎,別太難過了。我知道,你在現(xiàn)場,那種沖擊肯定大,網(wǎng)上現(xiàn)在也好多的人在說呢?!?/br> 林雪依然站在那發(fā)呆,池焰焰起身走過去,抱住了她的肩膀:“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才更應(yīng)該好好珍惜當(dāng)下不是?別想那么多了,來,吃點水果?!?/br> 林雪抬起頭,有氣無力的瞥了一眼池焰焰,把鞋脫了,換上剛買回來的hellokitty拖鞋,把外套一脫,包往旁邊鞋柜上一放,走到沙發(fā)前,把自己狠狠的往沙發(fā)上一扔,然后整個人都癱在沙發(fā)里,順手抓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 池焰焰一臉狐疑的看著林雪,走到她身邊坐下,湊到林雪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林雪兒?” 林雪兒神色幽幽的沒有說話,池焰焰皺起了眉頭:“當(dāng)記者的,神經(jīng)該比別人更堅韌才對!”說著拿牙簽扎了一塊火龍果,遞到林雪兒嘴邊:“還有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人家消防員是真不容易,雖然不管怎么樣,我都是絕對站在你一邊的,但我還是想勸你,就別報仇了吧?” 林雪懷抱著靠枕,幽幽地說:“報仇?我已經(jīng)報了,早就報了?!?/br> 池焰焰一臉莫名地看著林雪,林雪苦笑了一聲,把來龍去脈仔細(xì)地說了一遍,池焰焰怔了半晌,輕輕敲著自已的腦袋說:“慢點慢點,我怎么反應(yīng)不過來呢?快被你繞進(jìn)去了。要照你這么說,你報什么仇啊,明明是你先把人家給坑了啊?” 林雪瞪了她一眼:“就是報仇,我知道他將來要對不起我,所以我先報的仇!” 池焰焰舉手投降:“好好好,姑奶奶你說的對!”她把面膜撕下來丟進(jìn)垃圾筒,輕輕彈著自已的兩頰:“喏,你先坑了人家……啊不,你先報了仇,然后他坑了你,扯平啦!現(xiàn)在人家也知道你是‘麥芒’了,明天不用去消防隊了吧?” 林雪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我的采訪還沒結(jié)束呢?!?/br> 池焰焰氣極敗壞:“你還沒結(jié)束個屁啊,你不就是為了找人家的碴兒才去的嗎?現(xiàn)在你仇也報了,人家也知道你是誰了,你還去做什么,討人嫌啊,你……” 池焰焰突然停住,上下打量林雪幾眼,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了人家吧?” 林雪驕傲地?fù)P起了下巴,像一只優(yōu)美的天鵝:“笑話!我喜歡他?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本姑娘只要愿意,什么男人找不到?” 池焰焰撇撇嘴:“我可沒說他是誰,你這就急著否認(rèn)了,明顯是作賊心虛呀?!?/br> 林雪氣極敗壞地抓起懷中抱枕向池焰焰砸去,池焰焰配合地慘叫起來:“謀殺親夫啦~~~” 雖然有池焰焰插科打諢,可林雪也只是強(qiáng)作歡容罷了,心里始終是有些提不起興致。 第二天,林雪習(xí)慣性地來到了消防隊,在門外靜靜地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這才鼓起勇氣走進(jìn)大門。戰(zhàn)士們對她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地?zé)崆?,很顯然,他們并不知道她的事情,也就是說,丁墨并沒有告訴別人,這讓林雪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這時已經(jīng)過了早餐時間,還未到上午訓(xùn)練時間,林雪目光一掃,就看到了丁墨,他坐在cao場邊一張長凳上,彎著腰,雙手拄在膝上,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林雪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丁墨沒有回頭,林雪沒有說話,但是她站到丁墨身后,那熟悉的香味兒入鼻,丁墨就知道她來了。 過了半天,在林雪終于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丁墨先開口了:“喏,你看……” 林雪隨著丁墨所示看去,兩個戰(zhàn)士正在高低杠下說笑,其中一個拍了另一個肩膀一下,另一個追上來,頭一個便繞著高低杠的立柱笑著跑起來。 “趕緊拍下來呀 ,選好角度,別拍笑臉,你的文筆那么好,就可以言之鑿鑿地把它寫成兩個人互毆打架的故事了,多好,一發(fā)出去,多吸引人!咱們大記者麥芒,名聲就更響亮了!” 丁墨的語氣有些夸張,充滿了揶揄,林雪臉色一白,急忙說:“丁墨,我回頭想了很久,是不是那晚吃飯,我和老同學(xué)聊天被你聽到了?我不掩飾我最初來消防隊的目的,可在老同學(xué)面前,那只是愛面子……” 丁墨一下子站了起來,向前跑出幾步,在cao場上跳躍前行,左右扭動著身體,大聲說:“盯緊了哦,我一身毛病,你盯緊點,肯定找得到你想要的!” 這時,林雪才怏怏地把最后三個字說出來:“吹牛的……”,只是聲音卻已變得很小。 洛兵目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了林雪,瞧她神色有些不對勁兒,便走過來,關(guān)心地問:“林記者,你沒事吧?” 林雪搖搖頭,臉色有些黯然。洛兵看了眼跑去和隊友說話的丁墨,吁了口氣說:“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失敗的救援,大家情緒都不大好,你別看他們表面很堅強(qiáng),其實都是些剛剛走出象牙塔步入社會的年輕人……” “不是的!其實是……” 林雪扭頭看著洛兵,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坦白出來:“洛班長,我實話對你說吧,其實我一開始來你們這兒,是因為的……” 兩個人在長凳上坐下來,林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苦笑道:“我是不是挺任性挺天真的?就為了這么點理由,就……” 洛兵理解地笑了笑,說:“正常啊,年輕嘛,年輕人就得有點年輕人的樣兒,輕狂、莽撞、沖動……,小事兒較真怎么了,想為國家大事去較真,也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年輕啊,誰還沒個成長過程?!?/br> 洛兵看著林雪:“你這邊前嫌盡釋了,可他卻不依不饒了是么?” 林雪點點頭,苦笑:“我一開始固然是有些不甘,有點記仇,人家是女孩子嘛,當(dāng)然不大去想自已的錯,只怪他害了我的前程。不過……不過我其實更多的是想給自已找個理由,好去找點事兒做。 我不想坐在一群養(yǎng)花種草的臨退休老人中間,還要聽他們在那張家長李家短的閑扯,偶爾還會把話題轉(zhuǎn)移到我頭上來,聽他們各種說教,就像一群唐僧在你耳邊嗡嗡嗡的好可怕。只是沒想到后來……” “后來,不但改變了對消防人的認(rèn)識,還被其中一個小伙子吸引了?”洛兵笑微微地問,他看著憨厚,可眼睛里卻透著一絲狡黠,性格敦厚,可不代表他智商也低。 林雪吁了口氣,下意識地瞟了眼遠(yuǎn)處的丁墨,幽幽地說話:“我就是那只撲火的飛蛾,結(jié)果反被火所傷啊?!?/br> 洛兵也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著遠(yuǎn)處的丁墨,輕聲說:“你知道丁墨和陸江有矛盾么?” 林雪:“知道,不過,一直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洛兵說:“那件事,如果是換一個人來做,丁墨不會遺憾到現(xiàn)在,記恨到現(xiàn)在,可那是陸江做的,而陸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最看重的朋友,所以,他始終放不下!” 林雪疑惑地問:“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洛兵說:“這事兒,你還是等將來他自已告訴你吧?!?/br> 林雪苦笑一聲,黯然說:“只怕,他以后不會再和我說什么了?!?/br> 洛兵扭頭看了她一眼,微笑地說:“不管你最初來我們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你怎么做的,我們可都看在眼里,你前后幾次為我們仗義執(zhí)言,那總不是假的呀,丁墨又不瞎,就算偷聽了你說話,就恨上你了?” 林雪一呆,忙看向洛兵:“洛班長,你的意思是?” 洛兵說:“丁墨這個人,其實大大咧咧的,不太會把事情放在心上,除非做出傷害了他事情的人,是他特別在意的人,他才會耿耿于懷,我剛才舉陸江的事做例子,就是這個意思。他對你,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 林雪的眼睛里驀然閃過一絲光芒:“因為在意,所以耿耿于懷?” 洛兵笑起來:“哈哈,丁墨那小子鬼機(jī)靈,你也是個聰明的姑娘,你們倆湊在一起呀,那才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br> 林雪情緒大好,俏皮地回答說:“該說是針尖碰麥芒才對!” 洛兵笑著說:“你說對了,丁墨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在他在意的人面前啊,心眼兒比針尖還小,你可得有點思想準(zhǔn)備?!?/br> 林雪皺了皺鼻子,輕快地說:“虧他還是大男人,那也沒什么啊,他心眼兒小,本姑娘大度些就行啦!” 洛兵向她翹了翹大拇指,起身向cao場上走去,正容站定,大聲喊道:“開始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