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難分難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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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落荒而逃,賴姓村民很高興,揮槍舉刀吆喝起來。五虎將耍起了武藝,賴虎和賴龍舉著鋼槍博擊,耍出許多花樣,眾人陣陣喝彩。子壽感激大哥解圍,子文說:“不管你是共產(chǎn)黨,還是國民黨,我只認(rèn)你是我的弟弟,蕭湘是未來的弟媳婦,其它事我一慨不理?!?/br> 馬隊長謝過子文,匆匆離去。今天他來告訴蕭湘,部隊暫時撤出元江,準(zhǔn)備到連州去匯合北江支隊,誰知差點(diǎn)兒被暗探抓獲。他叫蕭湘趕快離開這兒,先回廣州去。子壽舍不得蕭湘走,蕭湘說:“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留下來只會連累大家。還是先回廣州向組織匯報吧。 晚上,子壽留在蕭湘身邊不愿離開。他知道蕭湘回廣州后不知何日才能見面,覺得有點(diǎn)傷感,拉著蕭湘手說:“湘,你要參加革命,我發(fā)誓跟隨著你,你不愿去澳門,去馬來西亞,我聽你的話……我只有一點(diǎn)要求,不想你離開我。我跟你一塊去廣州吧?!?/br> 子壽抱住了蕭湘,抱得緊緊的,生怕一松手她就會離開。蕭湘心中也很茅盾,她也不想離開子壽,革命者要聽從組織安排,即使自己不顧安危,也得為大局考慮。她見子壽心中難過,安慰著他說:“我們不會分別太久的,以后革命成功了,我們一輩子在一起,永不分離,你說好不好?” 子壽沒有說話,只是拼命吻著蕭湘,蕭湘也熱烈回吻著子壽,二人好久沒有說話。外頭下起了夜雨,雨點(diǎn)打在窗前,“嘀嘀嗒嗒”之聲傳來,更增添了分離的苦楚。好久,蕭湘說:“夜了,我還得向老校長交待教學(xué)事宜,和他說聲再見,你回去吧。” 子壽反而將蕭湘抱得更緊。蕭湘輕輕嘆了一口氣,用嘴巴附著子壽耳朵細(xì)聲說:“你不回去,就在這里過夜吧。”說罷就吹熄了油燈。子壽心中一陣驚喜,想不到蕭湘今夜竟答應(yīng)了他,一下子反而手足無措。子壽很多次抱著蕭湘時,有過沖動,都讓蕭湘溫柔而堅決地回絕了,他便不敢再有非份之想。有時,他問自己為什么有福不享,要跟蕭湘擔(dān)驚受怕,受苦受罪,懷疑蕭湘對自己的愛情,為什么非要革命勝利后才結(jié)婚。有次他心煩意亂,問老夫人,老夫人說:“十世修來同船渡,百世修來共床眠,是夫妻之緣分,總會有一天到來的。” 現(xiàn)在,緣分終于到了,子壽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歡欣中帶著凄然,甚至是失落之感。有了這一夜,他將永遠(yuǎn)會銘記,永遠(yuǎn)會思念。 一陣脫衣服的聲音,打斷了子壽的思緒,他手顫腳抖的剝?nèi)ヒ律?,沒待蕭湘躺好,猛然一下子撲了過去,將蕭湘緊緊抱在懷里,口中叫喊著:“湘,我不要你走,我們馬上結(jié)婚,我一日也不要你離開我!”蕭湘覺得一陣羞澀,慌亂。兩個都是第一次干這事,均不得要領(lǐng),一陣手忙腳亂,子壽還未進(jìn)入,便轟然一下外泄。蕭湘沒覺出什么歡娛,反而弄得全身熾熱,滿臉赤紅。子壽躺在蕭湘身上,大口喘氣,喃喃叫喚著:“湘,我們到澳門到馬來西亞吧,賴家不缺衣食,我們還鬧什么革命?。俊?/br> 蕭湘撥了撥子壽頭發(fā),用深情的目光望著他,一頭伏在子壽胸前。子壽捧起蕭湘腦袋,說:“湘,望著我,咱倆一齊走,好嗎?”蕭湘說要喝水,子壽拿過放在床頭桌子上的一杯涼開水遞給她。蕭湘喝了,又給子壽喝了兩口,然后抬起頭說:“父親為了革命,被工頭打傷,哥哥為了革命把生命獻(xiàn)出來了。跟著你雖然吃穿不愁,鄉(xiāng)村還有多少窮人在受苦?城里還有多少乞丐在遭罪,共產(chǎn)黨要為天下窮人謀利益。參加革命,不能只看到自己一家?guī)卓诎?!?/br> 子壽猛然感到慚愧,多少次發(fā)誓要和蕭湘跟共產(chǎn)黨走到底,到頭來還是舍不下家里的榮華富貴。舍不下恩愛夫妻。他沒有說話,而是抱緊了蕭湘,更加深情地吻她,吻著她的臉龐,吻著她的雙目,嘴唇,鼻子……又埋頭到她胸前,吻著她的rufang,腹部,大腿,吻著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吻得蕭湘大口喘著粗氣,忽然坐了起來,歪歪靠在床沿上。子壽也坐起來把她擁在懷里,倆人額頭抵著額頭,臉貼著臉,眼睛碰著眼睛…… 雨停了,外頭一片蛙鳴,一只流螢從窗口飛進(jìn)來,被子壽一手捉住。子壽說:“螢火蟲是魔鬼的眼睛,它想偷看我們的秘密。”蕭湘沒有做聲,子壽將流螢遞到蕭湘跟前,借著微光,看到蕭湘流出了眼淚。子壽連忙抱住蕭湘,說:“湘,我相信你流下的是幸福的眼淚?!睅褪捪嫣蛉I花。蕭湘輕輕推開了他,說:“子壽哥,我是愛你的,有了這一夜,即使明天被敵人打死,我也無怨無悔了。我是堅決要跟黨走到底的。我知道連累了你,讓你跟著受苦受難。你如果分手還來得及,我是絕不會后悔的?!闭f完雙手抱著頭,嗚嗚哭了起來。 子壽愣了一下,猛然覺得自己又說錯了話,摟著蕭湘說:“我又錯了,湘,你能原諒我嗎?你讓我怎么做都行,就是不能說分手兩字。你是知道,我這輩子是不能沒有你的?!弊訅矍Ш迦f哄,千保證萬保證,蕭湘才不哭了。 夜已深,外頭蛙鳴一陣響似一陣。兩人相互擁抱著,整夜都不曾入睡。次日一早,子文就來敲門,他怕暗探再來找麻煩,要親自送蕭湘離去。子壽要和蕭湘一塊去廣州,他倆在石圍嘴搭上了從元江開去廣州的火船,走了一會,子壽覺得坐南霸天這艘船不安全,見到的人似乎都賊頭賊腦,便從三水上岸,轉(zhuǎn)坐汽車來到廣州。 子壽送蕭湘回西關(guān),就去十三行找賈老板。賈老板極力攛掇子壽一起到澳門去,保他三年五載便風(fēng)生水起。子壽不置可否,回到元城,對父親說想到廣州做生意,家里可不可以去十三行開間店鋪。賴長生說:“日本人占領(lǐng)了東北后,近日又占領(lǐng)了北平,國民政府不積極抵抗,日本人很快會打到南邊來,賈老板都想離開十三行,我們還什么店鋪?” 賴長生不滿意這個小兒子老是給家里添麻煩,子武向父親報告,說子壽在石圍嘴惹了禍,他那未婚妻和游擊隊接頭,讓三鞭子的暗探抓獲了,正準(zhǔn)備押解回城,卻讓子文帶領(lǐng)賴家村的人來放走了。子壽那未婚妻真是個鬼魂,不但迷上子壽跟她瞎干,還將大哥也拉下水。三鞭子奈何不了賴府,準(zhǔn)備帶陳督軍去石圍嘴抓人呢。 賴長生大驚失色,將子壽罵一頓,打聽得陳督軍已和三鞭子帶人去石圍嘴了。賴長生連忙和子武兄弟走近路來到石圍嘴,在村口碰上了一班人,賴長生只身站在路中,攔住了去路。三鞭子連忙上前,說:“親家老爺,你在這兒干什么?”賴長生說:“你們數(shù)次去石圍嘴抓人,干脆連我一齊抓回去吧!”三鞭子將子武扯到一邊,低聲說:“事情都是賴府的人引起的。督爺不和賴家計較就是了,還不快勸你父親離去!”陳督軍騎著馬走過來,見到賴長生,上前拱拱手說:“不知議長也來這里了?!辟囬L生說:“聽說督軍又來抓共產(chǎn)黨了,干脆把我也一齊抓回去吧。”陳督軍哈哈大笑著說:“議長是民意代表,怎么成了共產(chǎn)黨啦?”賴長生說:“既然承認(rèn)我是民竟代表,請聽我說句話,石圍嘴鄉(xiāng)民屢屢受難,不要再去魚rou鄉(xiāng)民了。”陳督軍望了望三鞭子,說:“余局長沒把情況向議長匯報嗎?”三鞭子說:“子壽未婚妻蕭湘勾結(jié)游擊隊,被我暗探抓獲,子文帶賴家村的人鬧事,放走了共產(chǎn)黨,督爺現(xiàn)在要進(jìn)村抓人問罪。” 賴家兄弟都緊張起來,賴長生卻不慌不忙說:“即使我的家人是共產(chǎn)黨,村民也不知道,他們來相助是看我的面子。如果我家真的出了共產(chǎn)黨,我一定嚴(yán)加責(zé)罰,不要連累無辜村民。”三鞭子大聲說:“放走共產(chǎn)黨,誰也負(fù)不起責(zé)任?!辟囬L生說:“如果真要進(jìn)村,你們從我身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