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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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八嶺山濕潤的空氣有些清冷。 山坡處的別墅區(qū)似乎隔絕了外面的喧囂,打開窗子就能聽到秋蟲的的低鳴。偶爾有小車進出的燈光也不能打破這夜的靜謐。 在市區(qū)忙碌了一天的業(yè)主們也似乎都很珍惜這難得的寧靜。連山腳下燈火輝煌的俱樂部也是門前冷落,人氣聊聊。 郭宏站在房間的陽臺上,貪婪地呼吸著后山清新的空氣,遙望八嶺山黑黢黢的山頂,一股山風(fēng)掠過,夾著輕微的呼嘯搖晃著后院的小樹。 郭宏不知怎么心中一動:月黑風(fēng)高。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啊。 靠!這是怎么了?半天蹦出怎么個詞來。他自嘲地鄙視了自己一下。 現(xiàn)在郭宏的心里有著一種超乎他年齡的沉重。 下午他狂言開宗立派不過是少年輕狂的一時興起,口不擇言的信口開河而已。一旦真要這么做,那就意味著數(shù)不清的爭斗和數(shù)不清的責(zé)任,現(xiàn)在他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爭斗和承擔(dān)責(zé)任。 讓他哭笑不得的是董杰和祝飛他們卻信心十足。董杰已經(jīng)把八百萬元打到了他的帳上,并熱心地尋找合適的場地,即使郭宏自己想打退堂鼓也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看來子虛烏有的平天門真的要橫空出世了?郭宏不負責(zé)任地想到,既然董杰這個所謂的外門長老這么熱心,那雜七雜八的瑣事就交給他好了。 突然,他無意中看到后山山頂?shù)臉淠鹃g人影晃動,一閃而沒。 雖然這是黑漆漆的夜晚,但是以郭宏現(xiàn)在的目力,看起來與白晝無異,山頂?shù)囊磺卸急M收眼底毫發(fā)畢現(xiàn)。這個時候會有什么人在后山出沒?而且速度之快說明絕不是普通人。 受到好奇心的驅(qū)使,郭宏放出神識,默查之下,大吃一驚,原來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在第四個山嶺上的廝殺在一起。 靠!真的沒錯,好一個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難道在這都市之中還有武林中人?郭宏先前的頹廢情緒一掃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激情勃發(fā),躍躍欲試。第一次能夠親眼觀摩武林中人戰(zhàn)斗場面,豈能輕易錯過這難得一見的機會? 郭宏不及多想,騰空而起,向著第四個山嶺飛去。 為了不驚動打斗中的二人,郭宏選擇了離戰(zhàn)場較遠的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停下,運起木之本源靈力掩去自身的氣息,融入在這一片樹海之中。這種隱蔽氣息的方法是郭宏最近才體悟出來的,他自認為與日本忍者的潛蹤匿形術(shù)有異曲同工之妙,說不得今天就拿出來試試了。 果然他們沒能發(fā)現(xiàn)自己,郭宏心中大感得意,臭屁了一把。如果讓五行宗的人知道他拿正宗的華夏五行遁術(shù),和日本忍者那偷學(xué)華夏五行遁術(shù)的粗淺的皮毛相提并論,用吐沫都能把他淹死。 郭宏的體悟?qū)嶋H上暗合了華夏五行遁術(shù)的原理,但郭宏懂的也僅僅是個皮毛,并不懂得如何運用,難怪郭宏把它和日本的忍術(shù)相提并論呢。 郭宏舉目望去,只見兩個黑衣人正在激烈地打斗。一個身材高大修長,另一個粗短矮小像個侏儒,他們的武器都是一把短劍,讓郭宏吃驚的是他們的劍尖上都吐著尺余長的劍芒,吞吐不定。 他們的戰(zhàn)場就在山頂上那片低矮的次生林帶。 兩人劍氣四溢,身法奇快,那黑衣侏儒像個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滴溜溜亂轉(zhuǎn),專攻那高個的黑衣人的下盤。那高個的黑衣人雖然劍術(shù)了得,每一招所選擇的角度都是刁鉆詭異,但那黑衣侏儒這種溜地十八滾的打法也是古靈精怪,一時間倒也奈何不得他,只得在空中飛來飛去,伺機撲殺。 劍光閃閃,劍氣四濺,轉(zhuǎn)瞬之間就把那片低矮的次生林夷為平地。。。。。。 打著打著,戰(zhàn)場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郭宏藏身的樹下。 郭宏平日只是和爺爺交手喂招,爺爺處處讓他幾分,只在打得興起之時才對屁股來上那么幾下,雖然疼痛卻不像這樣步步殺機,處處兇險。郭宏雖然擔(dān)心交手中的二人發(fā)現(xiàn)自己,但也興奮異常,一會兒想著自己就是那個黑衣侏儒,面對那高個黑衣人的撲擊該如何應(yīng)對;一會兒又把自己當(dāng)做高個的黑衣人,怎樣才能盡快解決那個侏儒。。。。。。 起初他們的招式速度之快,在郭宏的眼里尚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郭宏仍然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驀地,郭宏只覺轟的一聲,眼前的景象再次發(fā)生了變化,恍惚中那兩個黑衣人的動作變成了電影中的慢鏡頭,一招一式清晰無比,像是有意演示給郭宏看的一樣。郭宏逮著這個機會認真體會,仔細揣摩受益良多。 豁然開朗之下郭宏的心境又提升了一步。 郭宏不自覺地變換著自己的身份,見招拆招,見式破式,偶爾還會用對方的招式攻擊對方,漸漸地郭宏的心神沉迷在他們變幻莫測的招式中,他忘記了自己身臨險境,甚至忘記了正在你死我活的搏殺中的兩個黑衣人,他的眼中只有那縱橫的劍氣和玄妙的招式。。。。。。 有時候郭宏發(fā)現(xiàn)他們明明可以一招直接擊中對方的要害,卻偏偏中途變招,耍了一個復(fù)雜而又華麗的花哨的招式,改攻另外一個方向;有時候好像對方明明某一個部位破綻百出,一擊必中,可是對手卻偏偏不去攻擊那個部位,而去攻擊防守嚴密的其它地方。就是旁觀已久的郭宏也為他們著急,郭宏甚至想著如果此刻自己下去就能一招一個把他們擊倒在地。 突然,高個的黑衣人猶如皋鷹般地飛撲而下,劍光一閃,擊中黑衣侏儒的防護森嚴的左胸劍芒透體而入。汩汩的鮮血濕透了胸衣。黑衣侏儒左手連點幾處大xue,止住鮮血,就地一伏,只聽那高個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何濤,不必再現(xiàn)眼施展你那五行遁術(shù),這片山頭已被我指地成金,你是逃不掉的,乖乖地把玉簡給我,本座就饒你不死,否則,嘿嘿嘿嘿。。。。。?!?/br> 黑衣侏儒見逃跑不成,已生必死之志,嚯地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地用劍指著高個的黑衣人破口大罵:“流云真人,別以為你蒙著臉就沒有人認識你!我五行宗與你們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對在下苦苦相逼?你們青城派也是數(shù)得著的名門正派,難道要效那宵小之輩,行那殺人越貨之事?要是傳揚出去,難道不怕有污你們青城派的清譽嗎?” 流云真人哈哈笑道:“何濤,虧你還是五行宗排得上好的人物,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那玉簡是從哪里來的?難道不是殺人越貨從天奇宗那個小輩手中劫來的嗎?本座就算黑吃黑從你這賊人的手中奪來,又有何不可?只要你死了,又有誰會傳揚到修真界?嘿嘿嘿嘿。。。。。?!?/br> 何濤被人揭了老底,惱羞成怒,厲聲罵道:“流云,你不要認為就吃定我了,大不了老子與你同歸于盡,你約莫著你能夠全身而退嗎?” 說話間何濤的身體像吹氣一樣地鼓了起來,而且越鼓越大,那本就矮小的身軀變成了一個圓球,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好似從腹腔里發(fā)出陰森森的聲音:“嘎嘎嘎。。。。。。去死吧,都去死吧。。。。。?!?/br> 流云真人臉上也露出殘酷的笑意,電光石火之間流云真人突然消失,化作綠芒閃爍的三尺長劍,電射何濤的丹田,一閃而過,眨眼間流云真人又重新出現(xiàn),負手而立在何濤的身后。 何濤你變成圓球的身軀就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迅速恢復(fù)才原來的樣子,委頓在地,只是腹部被破開一個大洞,腸肚內(nèi)臟流了一地。。。。。。 流云真人來到何濤的尸體跟前,彎腰在尸體上摸索著,搜出一個土黃色的小布口袋,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語:“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一粒絕好的土性內(nèi)丹。。。。。。” 郭宏看到此處,心中不寒而栗,又聞到死人身上的血腥和焦臭味兒,再也無法忍受,“嘔,嘔。。。。。。”地吐了起來。心神不寧,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真元,撲通一聲從樹上墜了下來。 “誰?”流云真人猛一轉(zhuǎn)身,兩道如利劍一般的目光射到郭宏的臉上。 郭宏一個踉蹌從地上爬起來,驚懼莫名地道:“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看到。。。。。?!?/br> 流云真人打量一會郭宏,見是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雖尚在驚魂未定之中,但難掩其豐神俊朗,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少年居然擁有著金丹后期的修為。莫非是哪家名門大派的后生晚輩嗎? 流云真人拱手笑道:“貧道青城流云,在此處理一件過節(jié),不知小友突然現(xiàn)身有何見教?” 郭宏連忙拱手胡亂答道:“晚輩郭宏,見今夜月光皎潔,特來山上賞月,不料打擾了前輩,晚輩這就告辭。。。。。?!?/br> 郭宏說完,也不待流云真人搭話,轉(zhuǎn)身就待退出。就聽身后流云真人喝的:“站??!” 郭宏站住身形,穩(wěn)了穩(wěn)心神,回首向流云真人拱手施了一禮,故作鎮(zhèn)靜地微微笑道:“不知前輩有何指教?”